易容之術,精妙無雙,又怎會如此輕易就被人給發現了。”
花白鳳道:“你其實是個心很軟的人,隻有這樣才能博取你的同情,讓你無法拒絕我的親近。
這所有的一切,就是為了製造讓你分神的那一瞬之機。
我知道以你的功力,再厲害的毒藥多半也是瞞不住的你,所以我隻能用這種辦法製住你。”
任以誠道:“如果我不去救你,你豈不是真的要將性命賠上?”
花白鳳展顏道:“要想成功,風險是必然,這是一場賭博,雖然危險,但終究還是讓我賭贏了。”
任以誠道:“可就算讓你製住了我又能如何?我既然會攝心術,這種功夫自然對我無效。
我現在很好奇,你們準備用什麼辦法,來從我嘴裡問出神刀斬的秘密?”
夏雨雪道:“隻消廢了你的武功,你的攝心術便沒用了,到時不但是神刀斬,你所擁有的一切全都將是屬於我們的。”
任以誠道:“看來你還是修煉的不到家,攝心術這種武功,靠得更多的是人的意誌力。”
廢我武功簡單,但以你的修為,未必就能奈何得了我。”
花白鳳抬眼凝注著他,吃吃笑道:“那也無妨,正所謂‘溫柔鄉,英雄塚’。
這世上最能消磨人意誌的便是‘酒色’二字。
我會將你帶回去,然後一直陪著你,這樣說不定日後還會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血濃於水,縱然你不願將武功教給我們,難道還能對自己的孩子吝嗇麼?”
她嫣然一笑,雙臂再次攀上了任以誠的肩膀,醉人的雙眸中一片真摯的綿綿情意。
兩人麵對麵,鼻尖幾乎碰到一起。
“大姐,小……”夏雨雪忽地駭然驚呼。
任以誠竟然動了!
她連忙出言提醒,隻是口中那個‘心’字還沒來得及出口,花白鳳就已被點住了穴道,滿目皆驚。
“你……你怎會?”花白鳳張口結舌。
夏雨雪更是難以置信,失聲大喊道:“這不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天愁地慘大封穴手’,沒道理還能動彈的!”
任以誠灑然笑道:“小丫頭,武學的世界,你的眼界還太淺薄。
就憑你那點兒微末功力,縱然是《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上的絕世武功,你又能發揮出多少威力?”
夏雨雪如遭雷殛,整個人徹底愣在了那裡,呆若木雞。
任以誠將花白鳳放在床上,讓她躺好,又給她蓋好了被子,溫聲道:“傷者就應該在床上好好躺著。”
他歎了口氣,悠悠道:“多謝兩位公主替在下解惑。
大公主運籌帷帳,神機妙算,任某更是一百二十分的佩服。
隻可惜,任某也說過,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不堪一擊。”
夏雨雪突然冷笑道:“嗬嗬,那也未必,公子你得意的太早了。”
“哦~~?”任以誠微微皺眉。
夏雨雪得意道:“我們還有最後一張底牌,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麼?
為什麼這麼久了,卻一直沒有林詩音的消息?”
任以誠雙眼微眯,沉聲道:“你的意思是……她已經落到你們的手裡了?”
夏雨雪道:“你不信?”
任以誠道:“非是我小看你們,詩音身負《憐花寶鑒》,劍法、醫術、毒術、無一不精。
如今,她一身功力也已有了我六七成的火候,除非花重錦親自出手,否則,你們魔教隻怕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夏雨雪秀眉一挑,緩聲道:“那如果有人易容成你的模樣,去暗算她呢?”
聞聽此言,任以誠的臉色終於變了,沉冷如冰。
夏雨雪笑道:“你總算是相信了。”
任以誠雙目中猛然爆出一股殺意,寒聲道:“如果詩音有半分損傷,我一定踏平你們的魔山,讓魔教上下雞犬不留。”
花白鳳滿麵淒楚,顫聲道:“你竟是這般的在意她嗎?”
任以誠冷冷道:“告訴我她在哪裡,念在我們相識一場,我不為難你。”
花白鳳道:“我不知道。”
任以誠深吸了口氣,左掌突然隔空虛抓,一股強大吸勁陡然而生。
夏雨雪不及反應,身形一個趔趄登時被扯了過去,緊跟著便傳來了窒息感,脖子已被任以誠牢牢捏住。
任以誠麵無表情,一字一頓道:“你不說,她就死。”
花白鳳不覺心中一陣刺痛,任以誠的態度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她冷哼道:“你儘管動手好了,我們一向有個規矩,就是各人自己照顧自己。
你要讓我為了她的性命而放棄《神刀斬》,那是想也彆想。
莫說是《神刀斬》,就算你要得隻是我的一根頭發,我也絲毫不會考慮。
而且,我也真的不知道林詩音人在哪裡,我既然知道你會攝心術,又怎會沒有防備?”
我特意囑咐了動手的人,事成之後,隻要告訴我人抓到了即可,關押的地點則無需告知。”
任以誠眼神一縮,鬆開了扣著夏雨雪的手。
花白鳳的話,完全不需要懷疑。
花白鳳恨聲道:“想要林詩音,就交出你完善過的《神刀斬》秘籍。”
嫉妒的火焰在她胸中熊熊燃燒,林詩音的名字她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美人果然都是善妒的!
任以誠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將事情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半點破綻也不曾留下。
此時此刻,他發現自己似乎已沒得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