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道:“我樂意,你管得著嗎?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他倨傲的看著展昭,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任以誠淡淡道:“哼!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展昭,想殺就殺,有什麼後果我給你兜著。”
雖然這樣,很可能會導致展昭追不到小狸,但是大丈夫何患無妻……
展昭眸中殺機閃動,長劍緩緩舉起,若是彆人還罷了,可長水大師是他師伯。
“手下留情。”
一團黑色的東西隨著這四個字同時來到,迅疾無倫的撞向了展昭的長劍。
強烈的勁風聲,昭示著出手之人,有著極其高明的內功修為。
隻可惜,來人忽略了守在佛寶閣的楚楚和包拯二人。
楚楚目光一瞥,劍鞘反手點出,“嘭”的一聲,那團東西應聲碎裂。
從殘餘的痕跡來看,那應該是一串佛珠。
咧咧聲響,衣袂破風。
一道人影趁機欲飛身撲入佛寶閣中,包拯腳步一動,人已擋在門前,雙掌齊出。
下一刻,兩人雙掌交接,真力碰撞之下,包拯小退半步,來人則直直拋飛而出數丈之外才穩住身形。
與此同時。
展昭的劍已堪堪刺破少將軍的肌膚,耳邊卻突然傳來了小狸急切的聲音。
“小色鬼,不要。”
展昭的劍頓時定住,回頭看去,隻見小狸正扶著一孽大師快步走來。
燭光之下,一孽大師嘴角隱有血跡,顯然剛才跟包拯對拚那一掌,已讓他受了內傷。
“阿彌陀佛!”
一孽大師宣了聲佛號,雙手合十,看著楚楚、包拯、展昭三人,感慨道:“三位施主武功驚人,中土果然能人輩出,一孽佩服之至。”
楚楚冷冷道:“這個時候說得再好聽也沒用了。”
包拯也嚴肅的望著一孽,正色道:“大師,貴邦少將軍在宋境之內,意圖謀害人命,這件事必須要有個交代才行。”
一孽大師道:“少將軍身份尊貴,老衲無權過問,此事需得夫人前來處置。
不過,大宋和東瀛素來交好,老衲希望各位能看在兩國邦交的份上,能高抬貴手。”
“屁話!”
少將軍憤怒道:“我藤原鐵男,堂堂東瀛大將軍長子,你們這些宋人想治我的罪,還不夠資格。
一孽,你怕什麼,大不了魚死網破,殺他們個血流成河。”
展昭用劍身拍了拍他的臉,寒聲道:“你好像還沒看清自己現在的處境,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那你囉嗦什麼,動手啊。”
少將軍的態度猶自強硬,豈料他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喝斥。
“住口。”
將軍夫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厲聲道:“事已至此,你還敢放肆。
這裡是中土不是東瀛,沒有你狂妄的資格。”
少將軍麵帶忿忿之色,很是不服,卻終究沒再說話。
公孫策這時也趕了過來,他第一次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學武功。
他氣喘籲籲道:“展昭,先把劍收起來吧,就算處置他,也該先把事情的緣由弄清楚再說。”
公孫策的麵子,展昭自然是要給的,他冷哼一聲,轉身走向了長水大師。
“師伯,您還好吧?”
長水勉強笑了笑,道:“孩子,彆擔心,這位任施主內功高深,我感覺好多了。”
任以誠仍然在給長水大師渡氣療傷。
老人家的年紀實在太大了,若是不多費些心思,就算現在暫時沒事,隻怕也活不了多久。
“沒事就好。”
展昭鬆了口氣,對任以誠道:“任大哥,麻煩你一定幫我治好師伯。”
任以誠笑道:“傻小子,我的醫術你還不放心麼?”
“少將軍,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莫非你跟長水大師有仇?”
公孫策是在場官位最高的人,這次的案件又涉及兩國邦交,明麵上交由他出處理最合適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