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當然不想讓皇上您失望,但可惜,天意難違,皇上注定要失望了。”
趙禎皺了皺眉,冷冷道:“包拯,你這是在逼朕,為了大宋江山,看來朕不得不做自己不願做的事情了。”
他手一揮,身後兵馬齊動。
“趙老六,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龐統麵帶笑意,身後大軍也列陣相待。
這天下,已是唾手可得。
“殺!”
殺機彌漫,雙方的吼聲直貫雲霄。
“等等!”
任以誠忽然站了出來,聲音聽起來不大,卻將在場所有人的聲音蓋了下去。
短短兩個字,幾乎蘊含了他全部的功力。
“兩位要動手也不急在這一時,這天芒乃是傳說之物,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是個未知數。”
任以誠一邊說著,一邊將天芒盒子拿了出來。
龐統道:“怎麼,難道你想當眾將它打開不成?”
任以誠道:“沒錯,包拯奉命尋找天芒,現在已經到手,就差驗貨了。
你們難道一點都不好奇,這傳說中的神藥,是個什麼模樣?”
龐統道:“實話說,我對這什麼長生不老藥半點興趣也沒有。
如果真有這東西,始皇帝又豈會在半百之齡,病逝而亡。
人生百年,七十者稀,貴深不貴長,我隻想在有生之年,完成我的夢想。
讓這大宋百姓,過上比在趙禎的統治下,更好的日子。”
趙禎怒斥道:“天子之位,唯有德者居之,你一個犯上作亂的逆臣賊子,何德何能?”
龐統哈哈一笑,不以為意道:“你若真有本事,又怎會落得眼下這步田地。
若論治國之能,我龐統更是勝你千百倍。
沒有我,大宋不知有多少土地會被遼人奪走。”
任以誠打斷道:“這種事,你們之後慢慢討論。
現在重點是這天芒,打開之後,我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裡麵無論是什麼,都跟我們沒關係了。”
龐統淡淡道:“那就有勞任大俠了。”
趙禎看著包拯,目光中透著寒意。
“包拯,你當真要這樣做?”
包拯默然不語,眼下這局麵,他根本無能為力,能倚仗的隻有任以誠那非人的武功。
任以誠嗤笑道:“你派人去捉包大娘的時候,就該想到這種後果了。”
他拿出了那個十字型的鑰匙,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插入了天芒盒子的鑰匙孔中,輕輕一扭。
“哢”的一聲,機括轉動聲隨之響起。
原本圓形的盒子,如蓮花綻放般打開了。
空的!
盒子裡麵空空如也!
“怎麼會這樣?”趙禎勃然變色,失聲大喊道。
龐統則忍不住再次大笑起來。
“趙老六啊趙老六,你視之為救命稻草的東西,原來是個天大的笑話,這可真是天亡你也,可笑,實在可笑……”
包拯緩聲道:“這就是我說的,皇上注定會失望的意思。”
“為什麼?”趙禎猶自無法相信。
包拯道:“昔年,太祖皇帝其實也曾派陳傳老人尋找過天芒。
他找到了埋藏天芒的地方,等他離開以後,留下了一首詩。
天亡子,子亡人,子亡子,人亡子,人亡,子亡,天亡。
根據阿誠跟我說過的埋藏天芒的地點的種種訊息。
詩裡的天就是天芒,子就是指老鼠。
簡而言之,天芒曾在一場地震中被震了出來,然後被耗子吃了。
耗子吃了天芒開始發瘋,攻擊人類,攻擊同類,最後就什麼都沒了。
皇上您苦心籌謀三載,讓包拯幫你找尋的就是一個空盒子而已。”
“真就是機關算儘太聰明,夙興夜寐枉徒勞啊!”
任以誠感慨了一句,同時也不由暗自腹誹,這麼精巧的機關盒子,居然可以被地震給震開。
真不知是該說機緣巧合,還是乾坤莫測了?
玄奇,太玄奇了!
如此情形,龐統是誌得意滿,趙禎則失魂落魄。
亡國之君似已成注定。
“兩位慢慢玩兒吧,我們就不摻和了,告辭!”
任以誠說著,拉起楚楚和包拯,毫不猶豫,果斷離開。
“任大俠,還請留步。”趙禎突然開口。
“嗯?”任以誠驚訝的停住腳步。
趙禎懇求道:“還請任大俠助朕,哦不,是助我一臂之力,擒了龐統。
事成之後,無論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沒興趣,再見。”任以誠抬腳就走。
趙禎急道:“兩位都是龐統的眼中釘,肉中刺。
今日他一旦篡位成功,難道兩位還有活路?兩位的家人也必將無可幸免。”
“嗬嗬,好一個挑撥離間。”
龐統笑道:“不過,趙老六你說的也有點道理,我龐統的天下,絕不允許有不受控製的存在。
尤其是天字第一聰明人,和天下第一高手。”
包拯霍然回頭,怒視他,冷聲道:“你想食言?”
龐統聳了聳肩,哂笑道:“我說了是你把天芒給我才放你,可你沒給我呀!”
說著,他揮了揮手,身後弓箭手當即搭弓引弦。
武功再高,也難抵這萬箭齊發,這正是他對付任以誠的底氣所在。
以任以誠的本事,一日不死,他的皇位就一日坐不穩。
“放箭!”
“護駕!”
龐統下令的同時,趙禎的兵馬連忙舉起盾牌,組成盾牆。
“崩!”
不計其數的箭矢脫弦而出,密密麻麻,似黑雲壓城。
包拯和楚楚早已將真氣催穀到極限,但他們知道這沒用。
“陰符七術·靈蓍損悅!”
任以誠足下一頓,體內靈力沛然運轉開來,伴隨雙手印訣,霎時昊光大盛,形成一道光罩將三人扣住。
光暈流轉,內中符籙閃現,堅如銅牆鐵壁,萬箭難破。
“這……這怎麼可能,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武學!!!”
龐統大驚失色。
“龐統,你本來有機會當皇帝的。”
任以誠眉頭微皺,揮手虛握,爭鋒上手。
“楚楚,讓你見識一下我新練成的刀法,神刀斬!”
刀光閃動的瞬間,人刀合一。
乍見月影橫空,十餘丈的距離一閃而過!
龐統心中寒意陡生,隨即卻見任以誠又回到了原處,仿佛從不曾移動過。
仿佛,剛才看到的隻是幻覺!
“主……主公,您……”
龐統身旁的副帥一臉驚恐。
“怎麼了……”
龐統疑惑著,突然感覺腦門一涼。
“您裂……裂開了!”
副帥已然麵無人色,在他驚悚的目光中,龐統連人帶馬,由上到下,整整齊齊的分裂成了兩半。
一念之差,原本觸手可及的皇位,沒了。
趙禎在龐統分屍倒地的一瞬間,忍不住笑了起來。
任以誠悠悠道:“皇上,這次算你走運,剩下的你要是搞不定,那就乾脆退位讓賢吧。”
“有勞任大俠!”
趙禎欣喜若狂,對方已是群龍無首,沒了主心骨的軍隊,人再多也難以成事。
“你當你的皇帝,千萬彆再對我的朋友動歪腦筋,不然……”
任以誠嘿嘿一笑,帶著楚楚和包拯大搖大擺的走了,誰也不敢阻攔。
離開的路上。
楚楚猶疑道:“事情就這麼了結了?”
任以誠反問道:“不然呢?”
楚楚道:“要是皇上擺不平那些人怎麼辦?”
任以誠道:“那跟咱們有什麼關係,誰有本事誰當去。
這天下的百姓才不在乎到底是誰當皇帝,隻要能讓他們有好日子過,彆的都不重要。
實在不行,還有包拯在,讓他當皇帝,再加上公孫策輔佐,想來應該不錯的。”
“你可饒了我吧。”包拯連連搖頭。
數日後。
這天下到底還是沒有改姓!
趙禎倒是也有些手段。
包拯等人決定留在鳳凰鎮隱居。
有任以誠的威懾,他們相信皇上絕不敢來自討苦吃。
夜晚。
寒風冷月。
房間裡,燭火搖曳。
“你又要走?”楚楚的聲音有些不高興。
任以誠無奈道:“實話說,我練功出了些問題,必須解決。”
“什麼問題?很嚴重嗎?”楚楚焦急道。
“也不算很嚴重,就是也許哪一天,咱們可能做不成夫妻,要改做姐妹。”
“這……為什麼?”
“這是一種心魔,潛藏在我修煉的武功裡的心魔,我必須去找辦法解決。”
“那……好吧,你千萬注意安全,實在不行的話……姐妹就姐妹,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
“啊!混蛋,你又不老實。”
“離彆在即,**一刻值千金,彆耽誤了。”
“唔~你總是這樣,我還沒做好給人當娘的準備。”
“沒關係,我可以用內力幫你逼出來。”
“嘶~你輕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