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飄絮嫣然道:“我在笑你那位好兄弟啊。”
“一刀?他怎麼了?”段天堂依舊摸不著頭腦。
柳生飄絮揶揄道:“難道你沒聞到一股酸味兒嗎?他在吃醋,吃海棠和任公子的醋。”
“哈?”
段天涯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訝然道:“你是說……一刀他喜歡上海棠了,好!好啊!”
柳生飄絮見他如此激動,連忙製止道:“你小聲點兒,讓他們聽見了多尷尬。”
不多時。
四人已回到了護龍山莊。
在將柳生飄絮安置好,天、地、玄三大密探便一同前去找鐵膽神侯,詳細交代了這次巨鯨幫之行的具體情形。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任以誠修改了柳生飄絮記憶的事情。
朱無視皺著眉頭,沉聲道:“攝魂大法在江湖上失傳久矣。
這人當真是不簡單,你們務必小心提防。”
段天涯想了想,說道:“義父,經過這次巨鯨幫的事情,依孩兒之見,任以誠此人仁俠仗義,性格灑脫不羈,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奸邪之輩。”
上官海棠接口道:“義父,海棠也覺得,依照任以誠那個懶散的脾性,至少應該不是曹正淳的人。
習武之人大多心懷傲氣,武功越高越是如此。
以他一劍斬殺柳生但馬守的武功修為,斷然不可能會甘願屈居人下,尤其是曹正淳那樣的人。”
歸海一刀麵無表情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嗬嗬……”
朱無視淡笑道:“倒是難得見你們兩個這麼看好一個人,不過一刀說的也沒錯。
護龍山莊肩負著守衛皇室的重任,你們身為大內密探,絕不容許有半點兒輕忽,否則便是給敵人製造可趁之機。”
段天涯和上官海棠聞言,神情一肅,異口同聲道:“是,義父,孩兒謹遵教誨。”
朱無視道:“著任以誠如今身在天下第一莊,倒也省了不少麻煩。
海棠你多注意著點,此人武功高絕,不可小視,但願他真的不是咱們的敵人。”
上官海棠頷首道:“海棠明白。”
“義父,天涯還有一事相稟。”段天涯忽然雙膝跪地,拱手說道。
朱無視抬手將他扶起,微笑道:“是為了跟柳生飄絮的婚事吧?”
段天涯正色道:“正是,還望義父應允。”
“你雖是我義子,但我一直將你視如己出,不是親生勝似親生,你要成家了,義父哪有不允之理。
況且,這說明你終於擺脫了過去雪姬的死帶給你的傷痛,義父由衷為你感到高興。”
朱無視言語間,臉上儘是感慨之色,以及老懷欣慰的笑容。
“多謝義父。”段天涯不由感動萬分。
時過正午。
柳生飄絮待在房中等著段天涯回來,卻突然迎來了朱無視的到訪。
“小女子柳生飄絮,拜見神侯。”
“以後就是一家人了,無須多禮,你和天涯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正在安排你們婚禮的事宜。
本侯此次前來,是要交代你一些事情,你馬上就要嫁入護龍山莊,我想以後東瀛的姓氏你就不要再用了。”
“常言道,出嫁從夫,飄絮謹遵神侯之命。”
“嗬嗬,不用這麼拘謹,另外還有一件事,聽說你之前受了重傷,所以本侯特地來看看。
要是什麼疏忽的地方也好提前處理,來,讓本侯替你把把脈。”
“那……就有勞神侯了。”
柳生飄絮隻以為朱無視是一番好意,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將手遞了過去。
朱無視搭住她的脈門,將真氣緩緩透入到了她的經脈之中。
一番探查後,發覺柳生飄絮體的確武功儘廢,周身經脈大部分都收到了不可逆的損傷,再無恢複的可能。
同時,在頭部的經脈處,他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舉凡攝魂大法這種惑人心智的武功,除了本身相對應的獨門解法外,也可以憑借高深的功力,強行解除催眠。
朱無視身負吸功大法,功力之深厚自是不用多言。
但可惜的是,任憑他百般試探,柳生飄絮都毫無反應,仿佛並未被修改記憶。
朱無視不禁心生惱怒,臉上卻不動聲色,收回了診脈的手。
“你的內傷沒什麼大礙了,好好休息吧,天涯很快就會回來,本王還有公務要辦,先走了。”
飄絮道了聲謝後,將朱無視送出了門。
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朱無視猛地沉下了臉色,陰冷無比。
原本多了個古三通的傳人成是非,就已經是不小的麻煩,沒想到現在半路又殺出來個任以誠。
朱無視冷哼一聲,眸中殺機隱現。
誰也不能阻擋我的腳步!
朕才是真命天子,順我者生!逆我者——死!
三日之後,任以誠接到了段天涯的喜帖。
鐵膽神侯的義子大婚,護龍山莊大宴文武百官,江湖群雄,排場不可謂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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