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肅然道:“信中說到曹正淳已經將此事稟明皇上,參了護龍山莊一本。
如今義父為了保住一刀,已經自願被囚天牢,好讓咱們能有時間抓住真凶。
海棠,咱們必須趕快回去。”
上官海棠略一思索,便點頭道:“好!一刀這裡有任兄和了結大師在,可保萬無一失。”
兩人當即收拾行李,準備啟程回京。
臨行前。
任以誠叫住了上官海棠。
“上官,回京之後,麻煩你派人送些鑄材燃料過來。”
“沒問題。”
上官海棠心中好奇,但眼下要事在身也顧不上多問,直接答應了下來後,便和段天涯策馬疾馳而去。
時間飛逝。
歸海一刀在任以誠的幫助下,修煉《神魔一念》漸入佳境。
具體表現為,挨打的間隔時間愈來愈長,挨打的次數愈來愈少。
而就在同一時間,京城則是時局變幻,近乎天翻地覆。
權傾朝野的東廠督主曹正淳死了。
他曾經犯過的罪行被昭告天下,百姓在深惡痛絕的同時,也紛紛在為他的死而拍手稱快。
七七四十九日後。
入夜。
明月如璧。
皎潔的月光映照著天下第一莊。
莊門口的牌匾上掛起了紅綢子,莊中上下張燈結彩,一片喜慶之色。
上官海棠閨房的門窗上,也都貼上了紅色的喜字剪紙。
她穿著一身女裝坐在梳妝台前,呆呆的望著銅鏡裡的自己,隱約能看到眉宇間暗藏著一縷憂愁。
“海棠,你真的想好了?”雲羅郡主站在她身後,一邊幫她梳頭發,一邊問道。
上官海棠嘴角微揚,反問道:“嫁給我一個愛我的人,有什麼不好嗎?更何況,這還是天下最富有的人。”
人在笑的時候,嘴角一定是揚起的,可嘴角揚起的時候,卻不一定是在笑。
“可是……那一刀怎麼辦?”雲羅郡主小心翼翼的問道。
上官海棠輕歎一聲,幽幽道:“自古情義兩難全,當年要不是義父救了我,並收留我,就不會有今日的上官海棠。
義父有難,我怎麼能坐視不理,為了救他,隻要我有的,我可以付出一切。”
“包括和一刀的感情嗎?”成是非問道。
上官海棠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輕的“嗯”的一聲。
“可是……”
成是非撓了撓頭,語帶不平道:“我還是覺得萬三千以幫你救神侯為條件,讓你嫁給他這件事情做的很不厚道,不是君子所為。”
上官海棠笑了笑,沒有說話。
成是非皺著眉頭,在兩人身後來回踱步,心中千思百轉,糾結不已。
“一刀啊一刀,你怎麼還不回來啊?再不回來,你老婆就要成彆人家的了……
不行,我必須得做點什麼幫幫他們才行。”
念及至此。
成是非陡然神色一正,露出堅定之色,但接著又變回了平時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搓著手道:“郡主老婆大人,海棠,你們先聊著,我突然肚子疼去趟茅廁。”
“噫——去吧,去吧。”雲羅郡主一臉嫌棄的撇了撇嘴。
“遵命。”
成是非捂嘴偷笑了一聲,然後便快步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