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黃的長裙,濃黑如墨的秀發直垂腰際。
姿婀娜似山川起伏,肌膚晶瑩如雪,隻用看的便知吹彈可破。
令人側目的玉容上,瓊鼻高,朱唇貝齒。
一雙烏黑閃亮,燦若星辰的眼眸,能可勾起最美麗的夢想。
李秀寧、宋玉致和傅君婥已是難得的絕色,溫凰現在的模樣比起三人來還猶勝三分。
但眼前這名少女的容貌卻還在溫凰之上,美麗的簡直不似人間之物!
非要給她一個形容詞的話,那就是——禍國殃民。
寇仲驚歎道:“娘嘞,任少鳴也太奢侈了,連端茶倒水的丫鬟都這麼漂亮。
不過可惜,他再也享受不到了!”
徐子陵幽幽道:“我現在終於知道天生麗質這個詞該作何解了,也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作傾國傾城。”
少女側頭凝望兩人,眨了眨那雙俏麗的雙眸,抿嘴輕笑道:“兩位少主的嘴可真甜哩。”
寇仲聞言,正開口,卻突然感到背脊生寒,徐子陵亦同時心生感應。
兩人詫異之下,連忙循著感覺轉頭看去,赫然就見到竟是自家師父在麵色不善的盯著他們,登時一個激靈。
溫凰冷哼道:“瞧你們那副沒出息的樣子,真給為師丟臉。”
寇仲和徐子陵換了個眼色,不由一陣汗顏。
他們暗罵自己居然忘了一個很重要的道理。
那就是當著一個女人的麵,去稱讚另一個女人漂亮,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少女蓮步輕移,來到溫凰前,柔聲道:“婠婠參見幫主,請幫主用茶。”
溫凰目光一凝,隨手接過茶杯放下,不動聲色的笑道:“婠婠?果真人如其名。
沒想到,海沙幫裡竟然藏著你這麼一個人間絕色,任少鳴確實豔福不淺。”
婠婠忽地歎了口氣,玉容上露出悲淒之色。
“幫主有所不知,小女子本是商賈之女,半月前隨家人行船至此,不幸遇到任少鳴殺人越貨。
他見我生得貌美,便將我擄劫了回來,強占了我的子。
婠婠本以死相抗,但血仇在,心有不甘,隻得無奈委於他,忍辱偷生,再伺機報仇。
天可憐見,今讓那賊死於幫主之手,讓婠婠大仇得報,若幫主不嫌棄,小女子願為奴為婢,以報幫主大恩。”
說話間,婠婠螓首低垂,一副泫然泣的模樣,令她那本就絕美的顏,更顯驚心動魄。
那‘惡僧’法難,此刻儼然已是雙目失神,如癡如醉。
縱是為女人的常真,看著眼下楚楚可憐的婠婠,也忍不住有些砰然心動。
其實,自婠婠來到海沙幫的第一天開始,就不知勾走了多少幫眾的魂兒。
隻是迫於任少鳴的凶威,誰也不敢表露出來。
“虛先生,她所言是真是假?”溫凰不置可否道。
虛行之道:“啟稟幫主,事確如婠婠姑娘所言,沒有半分虛假。”
“哦~”
溫凰黛眉一挑,突然長聲大笑起來,看得在場眾人不為之愕然。
“幫主為何發笑?”婠婠秀眉微蹙,大為不解。
不光是她,其他人也同樣是詫異非常。
溫凰哂然道:“我發現任少鳴原來竟是個隻看不吃的正人君子,這難道不好笑嗎?”
眾人聞言一怔,卻是變得更加摸不著頭腦。
“等等,難道……”
最為冷靜的徐子陵驀地靈光一閃,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婠婠。
溫凰目光如刀,直直刺向婠婠,嗤笑道:“大家都是女人,你莫非當我看不出你還是完璧之嗎?”
“什麼!”
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婠婠猛地形暴退,眨眼的工夫便已來到了大廳門口。
速度之快,在場的除了溫凰以外,眾人竟是連個影子都沒看清。
“大膽細,受死!”
常真怒喝一聲,掠而出,右手袍袖一揮,急向婠婠的臉龐席卷而去。
這一招若是擊實了,婠婠的臉非毀容不可。
對麵的椅子上。
法難也懷著彆樣的心思出手了,蒲扇大的一隻手,直向婠婠那晶瑩如玉的脖頸抓去。
眼前這美麗的不像話的女人,顯然是居心叵測,若是能將她擒下,豈不就可以為所為……
麵對兩人的夾攻,婠婠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無聲無息間,一股奇異的漩勁以她為中心憑空而生。
霎時。
法難和常真隻覺四周仿似
虛空塌陷,掌中氣勁轉眼被卸了個一乾二淨。
緊跟著,體也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拉扯感。
不等兩人反應過來,便分彆向兩邊橫飛出去,砰然撞在了牆壁之上。
站在一旁的寇仲、徐子陵、虛行之,此時均生出了一種忍不住想要向前傾跌的可怕感覺。
仿佛婠婠立之處,變成了一個無底深洞,若是掉了下去,就休想能有命再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