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你也在這裡,好巧。”帶著驚喜的聲音突然迎麵傳來。
溫凰循聲看去,詫異道:“秀寧!柴公子!原來場主的人就是你們兩位。”
來人赫然正是李秀寧和柴紹,後者看著溫凰,神已然沉下來。
柴紹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溫凰!
商秀珣笑道:“我正想派人去通知你們。”
李秀寧道:“我們聽場主在馴服一匹極品駿馬,有些好奇,就打算過來看看鬨。”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老朋友,宮主,好久不見了。”
溫凰拱手道:“的確好久不見,恭喜你和柴公子結成秦晉之好。”
李秀寧聞言一怔,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但很快就被掩飾了過去。
她若無其事道了聲謝,繼而問道:“怎麼隻有宮主一人前來,他……我是玉致他們還好麼?”
溫凰歎息道:“玉致很好,倒是仲,他因為練功急於求成,結果弄得自己走火入魔。”
“什麼!”李秀寧失聲驚呼。
一旁,柴紹聞聽此言,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揚起。
這些全都被溫凰看在看眼中,她意味深長道:“不過不用擔心,仲已經沒事了,而且還因禍得福,和出手救他的子陵一起武功大進。
如今在江湖上,他們也算是能排的上名號的人物了。”
聽到這裡,柴紹原本得意的表,立刻便僵在了臉上。
李秀寧則輕輕鬆了口氣,眉間一寬道:“是我多慮了,其實有宮主在,又怎麼會容得他們出事。”
“兩位,馬上就是用午膳的時間,有什麼話不妨邊吃邊聊。”商秀珣插口道。
溫凰頷首道:“全憑場主安排。”
李秀寧亦隨之點頭。
眾人邁步繼續向著牧場深處走去。
“宮主,此行牧場,莫非也是為購買戰馬而來?”李秀寧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問道。
溫凰幽幽歎道:“自東溟號失火後,下亂勢愈顯,未免成為彆人爭鬥的犧牲品,曦凰宮不得不早作準備啊!”
柴紹驀地開口,以一種不不陽的語氣道:“聽聞宮主之前收複了巨鯤幫的殘部,實力大增。
現在又打算購買戰馬,嗬嗬,恕我直言,宮主的目的聽起來,似乎並不像你得那麼簡單。”
溫畫淡道:“柴公子還真是快人快語,我素來以誠待人,絕不打誑語。
隻是,我那兩個徒弟卻不是這樣想,秦既失其鹿,下自當共逐之。
徒弟有此誌向,我這為人師長自然要鼎力支持。
這大隋江山就猶如一塊肥,試問誰見了不想咬上一口,甚至收入囊中呢?”
她驀地嘿嘿一笑:“話至此,秀寧啊,後你我之間到底是敵是友,可就不太好了。”
李秀寧心中不由一緊,臉上不露聲色的笑道:“怎麼會,我們李家一向與人為善,宮主多心了。”
溫凰秀眉一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再話。
不多時。
眾人來到了飛鳥園。
此處乃是商秀珣的起居之所,由三十餘間各式房屋組成,四周圍有風火牆,是磚木結構的建築組群。
沿途園林美景層出不窮,遠近房屋高低有序,錯落於林木之間,雅俗得體。
在商秀珣的帶領下,眾人經過一道九曲回廊後,最終停在了一座花廳前。
溫凰四下打量著,但見花廳主體建築兼用穿鬥式和抬梁式的梁架結構。
再配以雕刻精美的梁簷構件和華麗多變的廊前掛落,加強了縱深感,在園林的襯托下,予人明快、通透、幽深的感覺。
她不心生感慨,單單一座花廳就如此精致,飛馬牧場不愧是經營了百餘年的勢力。
底蘊之深厚,絕不是海沙幫那種暴發戶能夠比擬的。
花廳的門口還掛著一副對聯。
上書‘五倫之中自有樂趣,六經以外彆無文章’,能讓人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孤芳自賞的傲氣。
廳中早已備好了酒食。
各種珍饈佳肴,不論是上飛的,水裡遊的,還是地上跑的,應有儘櫻
溫凰深覺這是自己來到此方世界後,吃過的最美味的一頓飯。
李秀寧和柴紹也吃的津津有味。
反而是為東道主的商秀珣,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手裡的筷子挑挑揀揀,好半晌也不見吃上一口。
“場主似乎胃口不太好,可是體不適?”李秀寧疑惑道。
商秀珣歎了口氣道:“全都是些千篇一律的菜色,我早已吃夠了,膳房的那些人號稱名廚,卻一點新意都沒櫻”
溫皇聞言,不由莞爾。
倒是忘記了這位美人場主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美食家來著。
眼下這個年代,飲食文化單薄,桌上的食物多是些燒烤之物,味道雖好,卻不免有些單一。
吃得多了,自然感到乏味。
李秀寧和柴紹對視一眼,均感愕然。
兩人都出高貴,自幼錦衣玉食,從來不染炊煙,縱有心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
酒宴過半。
溫凰突然向商秀珣問道:“不知場主打算如何處置黑風?聽管事的意思,似乎已不準備再飼養下去了。”
商秀珣無奈道:“黑風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人間極品。
但在商言商,不能帶來利益的東西,當然也就不值得投入過多的精力。
今之事再次證明了黑風的烈難馴,已經沒有再堅持下去的意義了。”
溫凰悠悠道:“若是如茨話,不如賣給我好了。
難得遇到這麼有靈的畜生,不好好研究一下,實在有些浪費。”
商秀珣淡笑道:“既然宮主有興趣,秀珣自無不……”
“且慢。”柴紹猛然打斷道:“場主,適才草場的形柴某也看到了。
黑風神駿非凡,我亦頗為意動,場主同意的話,價錢都好商量。”
“這……”
商秀珣稍感為難的同時,更驚訝的看著柴紹,對方此舉分明是有意在對溫凰挑釁。
溫凰目光閃動,凝視著柴紹,哂然道:“柴公子,先來後到的規矩都不懂麼?”
“柴紹,宮主得對,你……”
李秀寧麵帶憂色,她心知溫凰看似平易近人,實則格強硬非常,行事更肆無忌憚。
否則的話,當初就不會出聲將柴紹震傷。
想到之前對方所言寇仲練功走火入魔,原因是什麼她心知肚明,再加上現在柴紹這般挑釁。
一旦溫凰真的動怒,那後果之慘烈,她已然無法想象。
柴紹仿佛沒聽見一般,不以為然的看著溫煥:“這買賣之道,從來都是價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