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後左右分彆跟著一名神情倨傲的青年,以及一個身材魁梧,凶神惡煞的壯漢。
青年麵露不滿,那壯漢亦目光不善。
任以誠拱手道:“傲夫人,有禮了,本人的來意已在拜貼中言明,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傲夫人肅聲道:“劍池乃本莊重地,實不方便借與外人使用,還望任公子見諒。
公子若急需兵器,看在大家都是武林同道的麵子上,本莊藏有不少神兵利器,可任由公子挑選一件趁手的傍身。”
任以誠“哦~”了一聲,挑眉道:“此言當真,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聽聞貴莊有一柄已鑄造了百年的兵器,我這人不貪心,就要這個了。”
傲夫人當即皺起了眉頭。
“豈有此理!你果然居心叵測,看本少爺教訓你。”
青年火冒三丈,一把拔出身旁劍仆懷中所抱佩劍,飛身直刺而出。
寒芒如電閃,眨眼即至。
任以誠不閃不避,右手探出,下一瞬,青年隻覺握劍的手掌一鬆,肩膀一沉,森寒劍鋒已貼在他頸間,頓感全身毛骨悚然。
“天兒!”傲夫人大驚失色。
劍仆紛紛亮出兵刃。
魁梧壯漢嘿嘿笑道:“傲夫人莫慌,有我劍魔在,誰也傷不到我徒兒。”
傲夫人憂色不減,嫌惡的看著劍魔,蹙眉道:“天兒在他手中,你不要輕舉妄動。”
“年輕人,衝動是魔鬼,下次可要長記性了。”
任以誠忽地將劍挪開,隨手擲了回去,寒芒閃過,“鏘”的一聲,精準無比的插入了鞘中。
“輪不到你來教訓本少爺,你們還愣著乾什麼,給我收拾他。”傲天惱羞成怒,閃身回到劍魔身邊後,當即命令劍仆動手。
十餘名劍仆登時齊齊揮劍衝了出去。
任以誠搖頭歎了口氣,身形驀地在原地晃動了一下,就見那些劍仆腳步頓止,已然被封住穴道,動彈不得。
“有兩下子,但是想在老子麵前撒野,還不夠格。”
劍魔冷哼一聲,右手小指抬起,猛然一道斷脈劍氣激射而出,同時身法展開,緊隨其後。
任以誠依舊不疾不徐,右手伸出,合掌一握,“哧”的一聲,斷脈劍氣已崩然潰散。
破風聲起,劍魔近身欺至,以披風橫掃任以誠咽喉,勁力貫注之下,利如鋒刃。
任以誠身形後仰讓過,卻見劍魔右手暗藏在披風之下,無名指中第二道斷脈劍氣出手,直射眉心。
“老子最討厭有人在老子麵前自稱老子。”
任以誠左手負背,右手成爪,暗運‘虛空滅’急抓而出,斷脈劍氣入手,頓如泥牛入海。
隨即他‘狼王印’出手,一把扣住劍魔手腕,真力自神門穴透入,阻斷其真氣運行,再順勢一扯。
劍魔登時氣脈不暢,腳下一個踉蹌,任以誠右腳踢出,砰然一聲,正中他右側肋骨,令他整個人已懸空飛起。
緊跟著,又是“啪”的一聲脆響。
任以誠一巴掌摑在了劍魔的臉上,就見一道黑影閃過,劍魔狠狠砸在了傲夫人的腳下,鮮血夾雜幾顆白森森的牙齒一同吐了出來。
劍魔此人,薄情寡義。
二十年前,無意中看到了傲夫人的容貌,因而一見傾心。
為了得到傲夫人,他先是殺了自己的妻子,然後又仗著武功高強,殺了傲夫人的丈夫。
可偏偏他又極為貪心,不禁想要傲夫人的身子,還想得到對方的心。
二十年過來,這劍魔對傲夫人可謂是言聽計從,從來不舍得用強,更收了對方的兒子為徒,悉心教導。
硬生生的從一個淫賊惡霸變成了舔狗,堪稱奇葩。
但這也改變不了劍魔的無恥行徑,任以誠素來看不慣這類人,是以出手毫不留情。
看著正欲起身的劍魔,他劍指一揚,便要結果了劍魔的性命。
“公子,手下留情,我答應你便是,隻盼你饒他一命。”傲夫人突然出言阻攔。
劍魔聞言,神色狂喜。
“傲夫人,你在擔心我,你終於肯接受我了。”
傲夫人默不作聲,雙眸中依舊厭惡的眼神,說明劍魔隻是自作多情。
她如此亦是無奈之舉。
百年大計將成,但拜劍山莊卻無足夠厲害的高手坐鎮,那柄絕世好劍想要真正完成,還需劍魔相助才行。
念及至此,她又忍不住暗自長歎一聲,而今她唯一的希望就隻有傲天這個兒子了。
“多謝夫人成全。”
任以誠本想順便除去劍魔,也算還對方一點人情,不過既然對方不願,他也不強求。
從車上搬下隔世石,任以誠在傲天憤憤不平的目光中,踏入了拜劍山莊。
但就在他進門的一瞬間,識海中的和氏璧元神忽地光芒大盛。
與此同時。
拜劍山莊的深處,突然傳出一聲轟然巨響,隻見一道漆黑的光柱衝霄而起,立地通天,更將天空也染成了黑色。
眾人錯愕間,整個山莊已被殃雲籠罩,不見天日,令人為之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