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誠看著敗亡之劍一副賴定自己的模樣,雖然嫌棄它有些雞肋,但也隻得答應下來。
“如此,那任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傲天站在一旁,臉色不斷變幻,餘悸未消,又夾雜著點羨慕和嫉妒,複雜萬分。
“劍魔,你有傷在身,先回去休息吧,任公子,我這就帶你前往劍池。”傲夫人冷漠的吩咐了一聲,目光轉向任以誠,言罷當先向山莊內走去。
任以誠袖手一翻,敗亡之劍化作光點消失,隨即再度搬起隔世石跟了上去。
傲天看著憑空消失的敗亡之劍,登時又是心神一震,呆立當場。
劍魔亦是大感驚奇,饒是他見多識廣,也從沒見過如此不可思議的情形。
劍池占地極為廣闊。
任以誠隨著傲夫人一路深入,來至一處腹地中,隻見四周目光所及之處,插滿了成千上萬柄一模一樣的黑劍。
在腹地的中央,更有一柄足有四長高的巨大黑劍矗立在熊熊烈焰之中,蔚為壯觀。
滾滾熱浪撲麵而來,饒是任以誠心中早有設想,此刻仍是倍感震撼。
“這位公子手中的可是隔世石?”巨大的熔爐後,走出了一名禿頂白須的雄壯老者,目光灼灼的看向了任以誠。
任以誠點頭道:“老人家眼力不差,正是。”
傲夫人道:“鐘眉,這位任以誠任公子要借劍池鑄造自己的兵器,若有所需,你要助他一臂之力。”
鐘眉頷首道:“老夫明白。”
傲夫人不通武學,難耐劍池酷熱,吩咐過後,便即離去。
鐘眉上下打量著任以誠,緩聲道:“特意挑選劍池來鑄造兵器,又尋得隔世石做材料,看來公子也是為鑄造名家。”
“前輩過獎了,若有不當之處,還望前輩不吝指教。”任以誠放下隔世石,四下打量著,來到了那巨大的黑劍前。
鐘眉似感慨似驕傲道:“此劍曆經百年,耗儘我鐘氏三代心血,到如今終於臻至完美。
等到出世之日,必將掩蓋世間所有寶劍的鋒芒,成為天下第一的絕世好劍。”
任以誠隨口附和著鐘眉的炫耀,暗自功聚雙目,隻見巨大的黑劍中正孕育著一道金色劍影。
這黑劍並非絕世好劍本體,而是孕育精元的劍石。
這時,一名中年壯漢從劍池外走了進來。
“鐘老,我問過了,適才劍池的異狀,是由敗亡之劍破封而來。”
鐘眉驚愕道:“竟然如此!溫弩,那柄敗亡之劍現在如何處置了?”
溫弩指了指任以誠,道:“敗亡之劍被這位公子降服,神兵擇主,已被夫人贈予公子。”
“可否一觀?”鐘眉激動不已,他身為拜劍山莊的鑄劍師,對於百年前的事情也有所耳聞。
“有何不可。”任以誠翻手化出敗亡之劍,隨手遞了出去。
鐘眉卻是不接,隻是隔空相望,顯然是了解此劍的凶威。
“這柄劍與絕世好劍同出一體,隻是精髓已失,終究要遜色不少。
不過公子既得劍在手,足見福源深厚,他日未必不能令此劍徹底圓滿。”
鐘眉雖然不清楚昔年事情的緣由,但憑借祖傳三代鑄劍師的經驗,還是一眼就看出來敗亡之劍的缺陷。
任以誠嗬嗬一笑:“承蒙前輩吉言,不過這柄劍不和手,我沒打算留著它,我要將它融了,重鑄我的寶刀。”
他搖了搖頭,輕歎道:“早知道它會自己送上門來,我又何必勞心費力的去弄隔世石!”
鐘眉怔了一怔,皺眉道:“公子可知這劍乃千年寒鐵所鑄?
老夫祖上當年為了鑄造絕世好劍,以這劍池的地心之火,足足煆燒了一年才初見成效。”
“人性貪婪,隔世石雖好,卻又如何能比得上千年寒鐵,無論如何我也要試一試。”
任以誠態度無比堅決,已經嘗過了山珍海味,誰還會再去吃青菜豆腐?
呼!
火舌搖曳,敗亡之劍被扔進了熔爐。
任以誠又化出了已斷為兩截的爭鋒,輕輕撫摸著上麵被麒麟血留下的燒蝕痕跡。
“此刀該為玄鐵參雜異種金屬所鑄,可惜鑄造的火候不足,雜質淬煉不純,否則品質當不止如此。”
鐘眉再次展現出了他毒辣的眼力,言語間帶著些許惋惜之意。
任以誠深以為然。
當年鑄造爭鋒的時候,無論是環境還是他本身的鑄術,俱都差強人意。
“不過沒關係,老朋友,你很快就可以重獲新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