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誠撚血掐訣凝印,十指翻飛,靈力運轉之下,屈指一彈,登時就見一抹紅色流光破空射出。
幽靈馬車隨即啟程,四蹄揚塵,疾追而出。
一路飛馳,日漸偏西,直至黃昏時分,馬車來到了一處懸崖邊。
那道血光則以遁入對麵的一扇石門中。
四人下了馬車。
隻見懸崖下深不見底,距離對麵相隔足有四五十丈那麼遠,中間僅連著四條鐵鏈,上麵爬滿了蜘蛛、毒蛇等各種毒蟲,五毒俱全。
任以誠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地方他認識,刀皇居然跑到這裡來了,這玩笑可開大了!
“這地方好生詭異!”聶風望著那些毒蟲,腳底油然而生一股寒意,直竄脊背。
“這叫正邪道,上麵的蟲子專噬奸邪,唯有心性正直純良的人才能通過。”
背後忽然飄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四人回頭看去,隻見一身材肥碩之人,以高絕輕功飛掠而來。
第二夢驚喜道:“豬叔叔,你也來了。”
“老豬我還想問你們,怎麼這麼快也找到了這裡?”第三豬皇百思不得其解,他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這裡的。
第二夢回道:“是任大哥帶我們來的。”
第三豬皇恍然笑道:“要是你小子,那就沒什麼好意外的了。”
“客套話待會兒說,先過去。”
任以誠一馬當先,縱身向對麵掠去。
其餘人緊隨其後,他們均是當世頂尖的高手,腳下如履平地,數十丈的距離,幾乎轉瞬即至。
鐵鏈上的毒蟲更無法對他們造成半分威脅。
“正邪道後是生死門,那個老刀狂居然會來這裡,也不知道是打的什麼鬼主意。”
伴隨著第三豬皇的聲音,眾人來到了那那扇石門前,大門依山而立,半黑半白,是個太極陰陽魚的造型。
聶風問道:“前輩認識這裡的主人麼?”
第三豬皇笑道:“嘿!豈止是認識,裡麵那人一出娘胎,任何事都是第一的。
他複姓第一,亦是家中第一長子,自其四歲起,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全部最強,全都第一。
論武功,他六歲習武,一年後已不需師傅,他的刀絕對比刀皇絕,劍亦比劍皇好,第一更是當之無愧!”
“啊!裡麵的是第一邪皇伯伯!”第二夢失聲驚呼。
第三豬皇點了點頭,正欲開口,卻被任以誠打斷道:“再聊,可就出事兒了。”
說話間,任以誠徑直來到門前,也不打招呼,直接推門而入。
進得山洞,沒走多遠,他就看到地上躺著兩人,是一名老者和一名少女。
老者身穿黃袍,頭戴高管,雙臂衣袖空蕩蕩的,須發皆白。
少女一身淡黃的衣裙,生得一張沉魚落雁的麵容,看來不過雙十年華,相貌絲毫遜色於第二夢。
這兩人的嘴角帶著血跡,都已昏迷。
“得!這下可褶子了。”
任以誠輕歎一聲,連忙將兩人扶起,運功給他們輸送真氣療傷。
很快,老者率先醒了過來。
“邪皇,你……你怎麼搞成這樣了?”第三豬皇看著雙臂儘失的老者,滿目皆驚。
“快,快去阻止刀皇……他要入魔。”第一邪皇勉力開口,蒼老的麵容上儘是焦急之色。
“什麼,這個老混蛋!”
第三豬皇驚駭交加,險些跳起來,旋即便想著山洞深處急衝而去。
第二夢亦大驚失色,急忙追了進去。
少女這時也醒了過來。
“這兩人交給你們了。”
任以誠不由分說,將一老一少交托過了風、雲兩人,身形一閃,直向洞中衝去。
行進中,他明確感覺到了一股瘋狂暴虐的氣息正在飛速增長。
很快,他就來到一處空曠的內洞。
入眼的赫然是一個巨大的魔字,且字跡已將被一股其黑色的水流填滿。
水流的源頭是一個巨大的泉眼,裡麵像是灌滿了墨水,漆黑一片,更散發著刺鼻的藥味。
任以誠隻稍微一過鼻子,就聞出了其中至少糅合了上百種劇毒之物。
濁世魔池!
想要入魔,非它不可。
“遲了!太遲了!刀皇已經進來一天一夜了入魔已成定局,神仙難救了,你們快些離開,否則必招殺身之禍。”
第一邪皇在聶風的攙扶下趕來過來,看著幾乎被填滿的魔字,不住的搖頭。
“爹!”第二夢心急如焚,聞言變色,立刻向濁世魔池衝了過去。
“等等,我來。”
任以誠一把將其攔住,搶先衝了上去。
入魔之人六親不認,第二夢若這般貿然闖過去,最大的可能就是死在她親爹手裡。
來到魔池邊緣,任以誠催運元神,功聚雙目,很快在池底發現了一道人影。
“吼!”
驟然一聲驚天咆哮,池水爆炸,一道漆黑無比的身影,伴隨池水衝天而起,出現在眾人麵前。
與此同時。
任以誠已感覺有股滔天殺意集中在自己身上,抬眼望去,赫然對上了一雙如野獸般猩紅的瞳孔,似要擇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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