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連中兩招,但此刻真力充足,麒麟體更近乎金剛不壞,是以全然不受影響。
他真氣隨心而動,正欲還招之際,突見聶風急躥而起,一把抓住雪飲,同時出腿橫掃,將絕世好劍和爭鋒擊飛出去,再順勢一刀將無雙向步驚雲劈去。
“風,你學壞了,這麼陰險。”
任以誠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趁兩人收取兵器之時,催動蛻變**,‘盤絲鎖關’揚手而出,纏住了絕世好劍和爭鋒。
跟著他手腕一抖,兩柄刀劍登時隔空發招,分彆使出‘颯遝如流星’和‘飛劍決浮雲’,向風雲二人攻去。
鐺!鐺!
兩人閃躲不及,各自橫招封擋,鋒刃應聲交擊,刀劍之氣如山壓下,頓令他們雙腿一屈。
隻是,這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凶性。攫欝攫
暴喝一聲。
兩人運勁震開任以誠的兵器,身形同時箭射而出,刀光劍影瞬既交織成網,鋪天蓋地的碾壓而下。
任以誠雙臂一收,寒芒閃動間刀劍已然入手,詩仙縱橫再度並勢而出。
破空呼嘯聲中,刀氣縱橫,劍氣激蕩。
轟然一聲。
風、雲二人無常無定,無形無相的攻勢,霎時煙消雲散。
緊隨而來的便是連綿金鐵交擊之聲,響徹不絕。
時間是個很奇怪的東西。
你希望它快的時候,它偏偏過得很慢。
你希望它慢的時候,它又偏偏過得很快。
在三人的酣戰中,正午已經愈來愈近。
任以誠卻始終拿不下兩人,隻因他心存顧忌,生怕出手太重傷了他們的性命。
可出手不重,又擋不住兩人越來越強的功力。
今日這一戰,儼然是任以誠闖蕩江湖至今,打得最無奈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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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頂之上,陡然燃起一團黑火。
聶風身化旋風,環繞在步驚雲周圍,那團黑火以兩人為中心,借由風勢迅速擴大。
火如風,風如火。
這正是步驚雲‘雲十’掌中的另一式‘風火無邊’,眼下兩人聯袂出手,威力之強,沛然莫禦。
任以誠右手揮刀下劈,破開席卷而來的風火,跟著左手長劍一擺,身隨劍走,堪堪躲開了步驚雲蓄勢而來的掌勁。
順勢身子急旋,來至兩人身側,反手一刀撩出,自下而上,將他們分隔開來。
步驚雲回身一劍揚起,有形劍氣蜿蜒而出,‘劍流雲’登時如長鞭般將爭鋒纏住。
聶風亦趁勢出手,‘驚寒一瞥’長驅直入,“哢嚓”一聲,以刀尖插進了絕世好劍的柄下的孔洞中,再手腕一翻,將其卡住。
刀劍受製一瞬,兩人隨即掌腿其出,分向任以誠左右肋下攻去。
嘭!嘭!
掌腿臨身,任以誠卻似視若無睹,他早已暗中運轉虛空滅,勁力甫一入體,便被化消。
“鬆手!”
任以誠右臂雄勁一催,將劍氣崩散,手腕一旋一點,擊中步驚雲手腕神門穴,真力過處,無雙劍應聲而飛。
同時,他左手劍柄一轉,反製雪飲刀尖,手腕再運勁一絞,真力過處,聶風亦立時兵刃脫手。
“破!”
任以誠刀劍擺脫糾纏,寒芒疾閃,直向風、雲眉心劃去。
豈料“哧”的一聲過後,兩人竟分毫未損,反被他們抓住機會鎖住了手臂。
接著,就聽“嘭嘭”兩下,絕世好劍和爭鋒全力而出的排雲掌和風神腿之下,已然飛上了半空。
就在這時,正午終至。
天象當即大變,變成了一片火紅,在樂山大佛頂上空出現了兩個漩渦,兩道火柱從天而降,射向了聶風和步驚雲的眉心。
“該死!”
任以誠勃然色變,暗罵一聲,震開兩人封鎖,翻手出掌,再不敢留手,轟然拍在了兩人胸膛之上。
噗!
兩道血箭登時從風、雲口中噴出。
任以誠二話不說,運足全身功力,想要強行帶兩人離開此地,但這時火柱已然臨頭。
忽然間,四人上方爆發出一陣濃厚的黑光,宛若烏雲壓城,籠罩方圓百丈範圍,正好將火柱抵擋了下來。巘戅追喲文學zh&#戅
任以誠不禁錯愕,抬頭望去,赫見發光的竟是絕世好劍和爭鋒,在這幽光之中,兩柄神兵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鋒芒。
“哈!來的可真是時候。”
任以誠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反應過來,刀劍必定是沾染了風、雲兩人的魔血,終於開鋒了。
心念轉動間,刀劍電射而回,入手瞬間再度疾刺而出,“嗤”的一聲,聶風和步驚雲眉心鮮血飛濺而出。
漆黑的魔氣從傷痕中滾滾冒出,兩人眼中紅光一閃,神色立時恢複清明。
與此同時,天上的異象和火柱也隨之煙消雲散。
“發生什麼事了?”
兩人看著對方,看著任以誠,又看了看四周,眼中一片茫然。
任以誠長長的舒了口氣,將刀劍插在地上,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
“小孩兒沒娘,說來話長,總之,你們倆今天的差點把我給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