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霸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容。
“年輕人仗著有幾分武功,當真是好大的口氣,不過,這裡可不是讓你放肆的地方,識相的就趕快離開,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任以誠哂笑:“人家兩位正主都沒說話,輪得到你這個老匹夫多嘴?這裡就你最沒有資格,心裡沒數嗎?”
“好!好!好!”
赫連霸怒極生笑,倏爾腳步錯動,下一瞬便出現在了任以誠麵前,狠狠朝他咽喉抓去。
嗤!
任以誠的身體應聲被穿透,卻無鮮血飛濺。
緊跟著,他整個人就如同氣泡一般,驟然破碎,消散於物。
赫連霸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抓了個空。
好快!
驚愕間,他忽聽背後有聲音傳來。
“在找我嗎?”
話音響起的同時,赫連霸更感背後有股猛烈勁風襲來,不及思索間,就見他左右一晃,幻化出兩道一模一樣的身形,朝兩旁閃躲開來。
然而。
不等他有喘息之機,突然眼前一黑,強烈的壓迫感直逼胸膛,排山倒海的氣勁已經迫壓眉睫。
猝不及防,赫連霸惟有舉掌相接,分心掌全力出手,硬撼任以誠的排雲掌。
砰!
氣勁衝擊之下,令周遭懸掛在鐵鏈上的劍胚劇烈晃動起來,叮當作響。
悶哼一聲。
赫連霸硬生生被震出了數丈之外。
一抹不正常的嫣紅從他臉上閃過,五內翻騰之下,一口鮮血已險險湧之喉頭,又被他給強壓了下去。
深吸了一口氣。
赫連霸的神色恢複如常,警惕的看著任以誠。
任以誠譏誚道:“想殺我,你憑什麼?威震江湖的分身魔影,也不過如此而已。”
“哼!黃口小兒,你不要得意,待會兒再找你算賬。”
赫連霸強忍怒氣,勝負事小,淩霜劍事大,若再鬥下去,勢必會便宜了彆人。
他相信劍尊和慕容華會很樂意看到這一幕。
任以誠嗤笑一聲,不再理他,轉而看向了熔岩池中的劍柄。
“言歸正傳,大家也都彆藏著掖著的了,各位都是為劍而來,但就算想要奪劍,也得要等劍徹底完成才行。
現在白虹已現,該加入劍魂和劍魄了,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劍尊皺眉道:“嗯?劍魄,什麼劍魄?”
“你究竟是什麼人,居然知道劍魄的事情?”
慕容華也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本該從他口中說出的族中機密,現在卻被外人一語道破。
劍尊厲喝道:“慕容華,你到底還隱瞞了什麼事情?”
慕容華不語,淩厲目光牢牢鎖定在任以誠身上。
任以誠搖頭一歎,道:“枉費城主一心想要奪劍,卻連這雖關鍵的一步都不知道,可憐,可悲,可歎啊!”
“少廢話。”劍尊不禁有些惱羞成怒。
任以誠道:“五百年前,應順天大將軍鑄造出了第一柄淩霜劍,用的劍魄是他自己的血。
五百年後,這第二柄淩霜劍想要出世,自然理當也應如此。”
“是這樣嗎?”劍尊看向慕容華。
慕容華道:“一點都不錯,小兄弟果真是有備而來。”
劍尊惱怒道:“就算劍魄的事情是真的,應順天大將軍隻不過是個傳說。
五百年過去,我們要到哪裡去找他的後人?”
慕容華冷哼道:“有個鼎鼎有名的人物,正是應順天大將軍的後人,隻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任以誠暗自提聚功力,輕歎道:“到了這個時候,就不要故弄玄虛了,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你自己吧?
慕容華……還是我應該叫你另外一個名字——官禦天。”
“什麼?”劍尊驚詫萬分。
在場的其餘眾人也無不為之愕然。
赫連霸更是勃然色變,咬牙切齒道:“不可能,官禦天已經被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