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誠饒有興致的笑了笑。
“等到了又如何,想跟我打一架嗎?”
“正是!”懷滅斬釘截鐵,神色異常堅定。
“年輕人,你很自信。”
“我懷滅絕不比任何人差。”
“但自信過頭,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能這般輕易就化解我混元七殛的第一式轟天殛,你的內力的確已經超凡入聖,無愧武林神話的稱譽。”
“你這麼說,就是自認技不如我,那還有動手的必要嗎?”
“以我此時的功力,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也正因如此,我才要挑戰你。
隻有像你這樣的絕頂高手,才能在戰中激發出我的潛力,隻要僥幸存活,我的修為便能更上層樓。”
“僥幸?嗬嗬,年輕人你不但自信,而且天真,也罷,彆說我不提攜後輩,三招!你可以儘情的出手。”
“三招之後,又如何?”
“能逼出我第四招,就算你贏了。”
“贏就不必了,我懷滅還不至於這麼厚臉皮,算個平手便是。”
“有趣!實在有趣!聽好了,我會分彆出一掌、一刀、一劍,希望你能堅持到最後。”
“動心雷!”
懷滅雙掌交錯一旋,橫推出一股比方才更為強悍的勁力,砰然氣爆聲中,掌勁似滾滾天雷,當空落下。
“撕天排雲。”任以誠信手一掌揮出,僅僅以排雲掌應對,其中更是隻用了兩成功力。
轟隆!
兩股掌勁在半空中交擊,發出震天巨響。
動心雷仍是不敵,撕天排雲則勢如破竹,沛然直向島碑席卷而去。
同時,餘勁擴散開來,如狂風過境,令在旁觀戰的懷空,不由得向後退避開來。
“破電式!”
掌勁臨門,懷滅心知不能硬接,倏然飛身閃躲,騰空一瞬,從腰間抽出了一條似腰帶模樣的精鋼鐵鏈。
這看似簡單之物,卻是鐵心島三大奇兵之一,名曰――鐵練。
嘩啦!
懷滅手腕貫勁一抖,鐵練登時如靈蛇狂舞,化出道道殘影,劈頭蓋臉的向任以誠籠罩而去。
速度快逾閃電,眨眼即至。
“千裡不留行。”
任以誠豎掌成刀,招起縱橫,反手逆勢劈出,刀氣破空,刹那之間,竟是後發先至,一擊將殘影絞碎。
伴隨“鐺”的一聲刺耳激鳴,不偏不倚的擊在了鐵練之上。
懷滅隻覺一股磅礴如海的巨力湧入手臂,猶在半空的身形登時為之一滯,嘴角當即溢出絲絲血跡,右掌更酸麻入骨,鐵練已然脫手,整個人直直向後倒飛出去。
震撼間,他卻是雖驚不亂,借勢淩空翻了數個跟頭,卸掉掌勁,落在了島碑之後。
“起!”
狂喝一聲,懷滅的雙手突然抱住了島碑的邊緣,奮力之下,島碑立時拔地而起,跟著被拋向空中。
懷滅隨之彈身而上,運足全身功力,雄勢一腿將島碑朝著任以誠踢了過去。
“接我碎蒼穹!”
嗖!
猛烈的破空聲,裹挾著勁風呼嘯,島碑仿若流星飛墜,氣勢如虹。
“第三招,嶽擎北雲。”
任以誠駢指成劍,右臂高高揚起,依舊是兩成功力,長生氣沛然勃發。
霎時,劍氣磅礴如柱,直衝九霄。
璀璨劍光,如豔陽普照,遍及整個鐵心島。
轟然一聲。
劍氣已如泰山壓頂般傾倒而下,斬向了飛射而來的島碑。
噌!
劍光過處,島碑脆如紙帛,瞬間被從中劈成兩半,繼而向著懷滅迎頭斬落。
“嘭嘭”兩聲。
島碑先後砸落在地,卻像是砸在了懷滅的心上。
招未至,無倫劍勁已迫壓眉睫,竟硬生生將他從空中壓回了地麵。
哢嚓嚓……
力重如山,懷滅落地一瞬,腳下土地頓如蛛網般崩裂開來。
懷空見狀,目呲欲裂,急聲大喊道:“前輩手下留情。”
他話音剛落,劍氣的下落之勢戛然而止,恰巧停在了懷滅眉心上方一寸之處。
光芒閃動。
任以誠撤手,散去了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