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打量著任以誠,不禁有些驚訝。
天劍通天,他一眼就看出了任以誠的變化。
“脫胎換骨,你的修為又進了一步!”
任以誠莞爾道:“這算是意料之外的收獲。”
“你得到的東西非比尋常,魔性深重,務必小心對待。”無名一身浩然正氣,比起任以誠還有精純深厚。
對於大邪王這類邪物,感應最是敏感不過。
任以誠緩聲道:“大邪王確實很邪,它不像是兵器,反倒是像是一隻刀形的怪物。
它有自己的意識,這一點甚至要超過絕世好劍。
不過,越是這樣解決起來也越簡單,隻要能壓服它,它就會乖乖聽話。”
他歎了口氣,感慨道:“弱肉強食這四個字,放在任何地方基本都適用。”
無名不置可否,沒再多言,回身從書桌上拿出一張帖子。
“這就是那封戰帖。”
“前輩可知道這是哪一路的高手?”
“聞所未聞,但從此人的字跡來看,必定是曠世絕頂的高手,隻怕不在我之下。”
聽到最後這句話,任以誠不禁失笑,旋即打開了戰帖。
“嗯?”
還沒來記得看清上麵的內容,就猛覺一股強大的戰意撲麵而來,其中還夾雜著熟悉的招意。
‘玄武’
上麵隻有著兩個字!
但每一筆皆透出淩厲的氣息,蘊含著極為高深的武學招式,且刀槍劍戟棍,拳掌腿爪指,無所不包。
“是他。”任以誠恍然大悟。
無名見狀,問道:“看來你認識此人?”
任以誠道:“十強武者武無敵,帝釋天這一生吃過的虧不多,其中一次就是栽在此人的手中。
說來,我也曾受過他的恩惠,當年在淩雲窟中,我打傷帝釋天的武功,便是此人所留的十強武道,可謂曠古爍今。
若不是有鳳血護體,帝釋天早已該死在此人的手中了。”
無名皺了皺眉:“此人怎會無端找你決戰?如果是為了武功,他既然留招在淩雲窟中,想來應該並不介意被人學會。”
任以誠幽幽道:“是宿命,不過不是和我的,而是武家與大邪王的宿命。
找上我隻因我現在是大邪王的主人,三百年前……”
武天下雖然打敗了雲頂天,死後卻遭受大邪王的詛咒,令武家世世代代的後人難以出現武學奇才,資質平庸,難有作為。
直至武無敵父親那一代,放棄武學,轉而一心鑽研玄門術數,窮儘畢生之力,終於將詛咒破除大半。
因而誕生出了武無敵這個驚世之才,自創玄武真功,十強武道,力挫帝釋天。
但想要徹底**禁錮武家的咀咒,唯有再次打敗大邪王。
無名聽完,麵露憂色。
“依你之言,你如今已經步入了與帝釋天相同的境界,但即便是帝釋天,擁有千年修為也敗於武無敵之手。
你畢竟年輕,修為尚淺,這一戰看來勝算渺茫。”
任以誠灑然笑道:“得人恩果千年記,終究是學了他的武功。
若當真不敵,那就當是還他一個人情好了,但想要我的性命卻是不能,前輩儘管放心。”
戰帖中,武無敵並未言明具體的日期。
任以誠也不著急,在等待的期間,將大邪王取出,研究起了其中的玄機。
這一戰,旨在助武無敵解除武家的詛咒。
關鍵在於打敗大邪王,而非是使用大邪王的主人。
是以,任以誠縱然對‘邪王十劫’沒有興趣,卻也不得不去修煉這套刀法。
半月後。
任以誠因為曾在九空無界與雲頂天交手,對於‘邪王十劫’的奧秘也算有幾分心得,參悟起來,上手極快。
不知是巧合還是怎地?
在任以誠刀法有所成的第二天。
晌午時分。
鎮外的一座山峰上,突然傳來滔天戰意,將整個小鎮籠罩了起來。
街上往來的行人,隻覺有座大山壓在了心口。
無論尋常百姓,還是武林高手,均感胸口憋悶,呼吸不暢,仿佛隨時都會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