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映疑惑了。
“菲勒斯……”柏洛斯臉色更臭了,一張冷酷的臉能隨便嚇哭小朋友。
“你要是沒事做,”聞映轉了轉眼睛,“就踐行那天答應我的事吧。”
柏洛斯歪頭:“我答應你什麼了?”
聞映勾起唇,嗓音輕柔:“那天中午你不是說斯卡能做的事你也可以嘛,正好我現在很有手感,我們來試試吧。”
還是有點可惜……咳咳,他不能墮落到這種程度,雖然經過阿魯達的解釋,他知道惡魔其實九十歲就相當於人類的十八歲,身體發育都基本完成,算成年了,但崇尚強大的惡魔們把得到完整力量的一百歲劃定為真正的成年時刻。
所以他對柏洛斯下手不算犯罪,但藥倒肯定犯罪了。
聞映拉著柏洛斯坐到床邊,拿出以斯卡魔法製作的流水魔法,注入魔力,釋放給柏洛斯看。
柏洛斯看到鼻孔朝天的斯卡虛影用流水變換出“寶貝加油”這四個字,瞳孔地震了都,感覺聞映正在看自己,柏洛斯難得脖子僵硬地扭頭,白色的惡魔笑盈盈地看著他,銀白色的眼睛裡隻倒映著他的模樣,好像自己就是他的世界。
白色惡魔身後的蝠翼像是不受控製地張開,擋住了頂上燈泡發出的燈光,讓他感覺到籠罩下來的巨大陰影。
柏洛斯滿腦子的他為什麼要回來?甚至坐著往後挪了一下,冷著臉有些色厲內荏地說:“剛才那個,不可能。”
聞映臉上的笑意斂了些,幽幽地說:“但你當時說得信誓旦旦,總不至於言而無信吧?”
柏洛斯看著身上壓下來的白色惡魔,這家夥現在拋掉聖潔無垢,隻有純純的惡劣,笑容和溫柔的嗓音都是偽裝的,他背後張開的蝠翼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
但心跳跳得很快,柏洛斯身體遲緩,沒有感覺到被冒犯,反而反常地任由這個惡魔欺壓過來,剛才與魔獸廝殺還未完全平息的興奮顫栗再度複蘇,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的視線難以移開身上俯視著他的那雙銀白色眼睛,璀璨明亮,惡劣壞意,極度張揚。
聞映想讓這些惡魔感受被盲抽支配的恐懼,心情極度亢奮,柏洛斯被他逼迫得往後倒在床上,他仿佛一個欺負良家婦男的壞人,手按在柏洛斯臉旁的床墊上,眸光瀲灩,甚至因為過度的亢奮,屬於惡魔的那麵被激發出來,惡魔的那部分血統經過阿魯達的秘法調.教,很容易激發惡魔衝動過激的本能。
聞映身體裡的魔力有些不受控製地逸出來,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漂浮起來,柏洛斯的魔力被勾出來,雙方的魔力碰撞讓房間裡起風。
柏洛斯順從本心抬起手,圈住上方惡魔精瘦的腰身,沒有贅肉,也不綿軟,是有些許硬度的彈性肌肉。
聞映垂眸:“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能賴賬,否則我讓太奶奶找你算賬,抱著我腰也沒用。”
柏洛斯的腰部忽然用力,上半.身向上,借由聞映腰部的那個點,貼到他身上,抬起頭,在聞映唇角蜻蜓點水一樣碰觸。
聞映:“……”他愣愣地摸了摸唇角,震驚地望著好像醉酒眼神迷蒙的柏洛斯,不至於吧,為了不想幫他做卡,犧牲色相?
過於震驚,聞映高高抬起手,在對方臉上來了一下,不輕不重。
柏洛斯清醒了,眨著茫然又震驚的眼睛,雙方驚疑不定地對視。
“……痛嗎?”聞映問。
柏洛斯點頭。聞映喃喃:“不是做夢。”
柏洛斯臉黑了,一把推開身上的白色惡魔,站起身把身上褶皺的衣服拉直,捂著嘴仍舊難以置信,這家夥打他臉?!
聞映心虛地把雙手背到身後,自己腦子也清醒了很多,訕訕地說:“你不止於為了不配合我做那個卡,就出賣色相吧?”
柏洛斯周圍暴走般的魔力告訴聞映答案,聞映看著書桌上嘩啦啦亂翻頁的書,還有七七八八從桌上、櫃子上落下來的東西,心疼地說:“你克製點,我房間東西多。”
回答聞映的是柏洛斯的拳頭,聞映擦著拳風閃開,柏洛斯又飛膝,他手拍地,在半空翻身躲過,抓著柏洛斯的小腿把他扯向窗外投出去,自己也跳出去。
兩個惡魔在城堡的小花園裡繼續打得難舍難分,或者說,近身戰裡聞映艱難躲避柏洛斯的攻擊,他終於找機會與柏洛斯拉開距離,淩波微步一樣往後速飛,從空間收斂裡拿出卡,十幾張十幾張疊加激活。
在那些卡攻擊的間隙時間,聞映迅速召喚出自己的分.身魔鏡,趁著煙霧爆炸的視野盲區放在自己身前,柏洛斯飛過時,魔鏡照到了他,聞映把魔鏡往旁邊一挪,自己也閃開柏洛斯的攻擊,退到一旁,把魔鏡內的柏洛斯人偶弄出來。
柏洛斯掌心一道火焰砸過去,魔鏡消散,但人偶已經出來了,他眼睛微凝,想過去把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偶毀掉,行至一半,眼前忽然恍惚。
聞映額頭出汗,柏洛斯的意識好難拉過去,沒有成功,隻牽製與柏洛斯一秒,柏洛斯停頓了一秒後,就過去把人偶毀了,又衝向聞映。
聞映口袋裡飛出防禦係卡牌,擋住柏洛斯後,給自己安了好幾張【銅牆鐵壁】。
雙方暫時誰都沒有給誰造成可觀傷害,但聞映的手臂被柏洛斯震得微顫,這還是進鍋蒸完的身體,要是之前的白斬雞身體,說不定就直接麻了廢了,短時間內無法聚力。
聞映注意到身後栽種的魔植,把柏洛斯引向那魔植,到柏洛斯靠近那片開花的魔植後,他釋放一個簡單的風魔法,揚起花粉。
吸入一些花粉的柏洛斯感覺身體出現一點麻痹感,意識到什麼,立刻退出那片花叢。
幾條粗壯的藤蔓忽然從一旁“唰唰”飛來,卷住兩個打得激烈的年輕惡魔,一開始隻是卷住他們某個身體部位,然後有無數大大小小藤蔓竄過來,把他們裹成兩個種子,隻露出一個頭在外麵。
阿魯達邁著慢悠悠的步伐走過來,聞映頭腦清醒了,馬上委屈巴巴地喊:“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