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69章 珍稀“動物”。(2 / 2)

宋元喜和穀元原本定的城池是按照佛修地圖所指,然實際到達的比桑城,卻是偏移了一千多公裡。

這一偏移,直接靠近紅河穀。而此時的紅河穀正在舉辦大型盛會,整個比桑城人來人往,修士混亂繁雜。

宋元喜和穀元一下傳送陣,立刻就感受到比肩接踵的快樂,兩人在城門口擠了兩個時辰,終於趕在城門關閉前進入。

好不容易尋到一家客棧,還被告知已經沒有上房,唯一僅剩的就是大通鋪了。

“兩位道友,實在是不好意思,近些時日紅河穀太過熱鬨,距離最近的比桑城就成了聚集地,怕是得月餘才能恢複正常。”

兩人對紅河穀知曉不多,且有意打聽消息,便讓店小二詳細介紹,穀元直接扔過去一塊中品靈石。

宋元喜眼皮子跳了下,內心一個“臥槽”,“穀師妹這敗家子。”

店小二哪裡見識過這等豪爽之人,快速將那塊中品靈石收入儲物袋,熱情的為眼前兩位解惑。

“這紅河穀乃是禦寶閣所建,每十年就會舉辦一次鑒寶大會,其展示的寶物珍貴世間少有,一旦被認定為價值連城,立刻就會送上拍賣會,引得所有修士爭相搶奪。”

“有鑒寶,有拍賣會,自然就有邀請帖。然紅河穀除卻對高階修士特發的邀請帖,其餘帖子皆是散落在紅河穀外,這當中亦是包括比桑城……”

店小二最後行使自己的一點小小權利,為宋元喜和穀元提供了一間還算像樣的下等房。

兩人均是不說話,待進入房間後,宋元喜迅速布置防禦陣和隔絕陣,再三檢查確認無誤,這才轉身。

“穀師妹,你對此事如何看?”

穀元眉頭緊皺,心中疑惑不止一處,“禦寶閣乃是滄瀾界數一數二的商會,其店鋪遍布各處,我聽家中長輩提及過,其確有一處分館名為紅河穀,但是……”

“但是什麼?”

“此行事手段,不像是禦寶閣所為。”穀元不禁搖頭,“禦寶閣行商重利,但做事極為妥帖,如這般散落邀請帖讓其他修士瘋狂尋找,甚至為此大打出手的行為,其本質實在灰暗。”

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多了去了,兩人沒有明說,卻各自心中明白。

宋元喜對此事不看好,對留在比桑城亦是覺得不妥當,他提出建議,明日一早便坐傳送陣離開。

穀元心頭亦是凝重,她雖有心想要探查一二,可是一整個紅河穀的勢力,她孤身一人不過以卵擊石,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如此,那我們便休憩一晚,明早即刻出發。”

兩人都沒睡,各自在房間裡尋了一處地方打坐冥想。

翌日天亮,退房離開客棧,宋元喜和穀元往城門口方向走去。才走到,就聽到人群中在大聲議論,都是紅河穀相關事宜。

“那紅河穀當真怪異,邀請帖既是拿到,也不讓人進去。”

“十年前紅河穀鑒寶大會,邀請帖直接放在明麵上買賣,比之好上許多,這怎變得如此混亂?”

“不知,或許是禦寶閣內部經營出了岔子?”

“出岔子就這般折騰我們修士?我瞧著有些已經按捺不住,開始想要偷偷穀內去。”

宋元喜聽著這些議論,心情愈加沉重,這紅河穀簡直不乾人事兒啊!

“宋師弟!”正思忖著,一道聲音忽然傳過來。

宋元喜抬頭眺望,於人群中艱難找尋,終於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是賀滿。

他立即笑開,衝著使勁揮手,“賀師兄!”

兩人艱難走到一起,賀滿直接上前一個大大的擁抱,右手使勁拍著對方的後背,以表達自己的激動心情。

宋元喜隻覺五臟六腑一陣激蕩,連連咳嗽,快速向後退,“賀師兄,多年不見,你拍人手勁兒見長啊~”

賀滿哈哈笑,“宋師弟,你還是不禁拍,師兄就用了那麼點力氣,你就受不住。”

“……”誰特麼受得了鐵砂掌啊!

宋元喜拉著賀滿過去,向其介紹穀元,而後才問道:“賀師兄,你怎得來了比桑城?可是過來辦事?”

“確是有事要辦,不過不是我。我隻湊巧碰上,就一道過來湊個熱鬨。”

話說著,賀滿轉向穀元方向,衝著笑說:“你是華陽宗弟子啊,那正好,我隨你宗修士一道前來的,說不得你們還認識。”

“哦?那請問賀師兄,是我宗哪位師兄或是師姐?”穀元頓時好奇。

賀滿回頭到處看,隨即指向一個方向,“喏,就是那位,秦子雲秦道友。”

“秦子雲?”宋元喜不由驚訝,那不就是門派大比中發揮極為出色,阮春羽口中的秦師叔嗎?

而穀元看到秦子雲,當下展露笑顏,那笑容燦爛又真誠,如同見著親人一般。

“秦師兄,秦師兄!”穀元衝著對方大喊。

秦子雲擠過人群來到三人身邊,他衝著宋元喜微微點頭,隨即目光一轉落在穀元身上,“你不是出宗曆練?怎得到了此處?”

穀元隨即熱情介紹宋元喜,告知兩人路上的“深厚”緣分。

“師祖讓你獨自一人曆練,你倒是會偷懶,搭上玄天宗的宋師弟。”

秦子雲話一出口,宋元喜反倒不好意思,“秦師兄,穀師妹對我亦是照顧,我們算是互幫互助。”

一行人重新回到客棧,穀元又是一塊中品靈石,直接要了剛退的兩間上房,兩宗各一個。

穀元隨秦子雲回房間,才剛關門,就見對方眉頭皺起,神識傳音道:“你可有透露自己靈根一事?那宋元喜可知曉?”

想起之前乾元墓地受傷,穀元不由遲疑。

這一遲疑,讓秦子雲立即緊張起來,“小元,師祖再三叮囑不得透露你靈根的事情,你怎可大意?”

穀元搖頭,而後仔細說起乾元墓地所發生的的事情,最後歎氣,“如此緊急情況,我萬不得已。若是宋師兄知曉也是無奈,但我並未主動提及,他即便心有疑惑,也不過是猜測。”

“你倒是心大,這事不可馬虎。”秦子雲說罷轉身離開,前往隔壁房間尋找宋元喜。

隔絕陣內,宋元喜表情茫然,事情發生的太快,他此時還未徹底回過神來。

這秦師兄是幾個意思?一進房間就說找他,一見麵就設置隔絕陣,怎得,有什麼機密還得背著他賀師兄不成?

“秦師兄,你這是何意?”穩住心神,宋元喜抬頭看過去。

秦子雲直接上前一步作揖,一開口就是先道歉,“宋師弟見諒,因事態嚴重,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事後宋師弟要打要罵,我秦子雲悉聽尊便。”

“不是!秦師兄,你彆整得這麼嚴肅,我聽著瘮得慌。”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秦子雲深呼吸,緩了緩才開口,“子雲冒昧,敢問宋師弟,可對我穀師妹有何看法?”

“啊?”宋元喜一頭霧水。

“先前乾元墓地,她用秘法帶你離開……”

“秦師兄,這事兒是我不地道,你想替穀師妹討個公道我十分理解。這樣,你想要任何賠償隻管說,隻要不太離譜。”

秦子雲搖頭,“不是賠償,而是她使用秘法一事。你……可有想法?”

宋元喜心思一轉,便知對方所問何事。看著神色焦急卻仍舊自持的秦子雲,這一份關切愛護之心,讓他感動。

他笑了笑,說道:“秦師兄,我不瞞你,若說沒有懷疑那是假的。”

“宋師弟……”

“但秦師兄請放心,無論我心中如何想,那也隻是心中所想。沒有穀師妹允許,我亦不會透露半句。若有違背,願受天道懲罰。”

對方立下誓言,秦子雲終於放心,如此不管是否知曉,此事便到此為止了。

他拿出丹藥靈石,想要為自己的冒失之舉做賠償,然宋元喜不肯收,最後連人帶物一起送出去。兩人又在門□□流了會兒,最後秦子雲才離開。

宋元喜關上房門,賀滿這才開口:“那秦子雲尋你何事?我瞧著不太好相於的樣子,可有為難你?”

“沒有,隻是互相探討一些事情。”

“探討什麼重大事情,還得使用隔絕陣!我看他火氣不小。”

“那是他們師兄妹感情深厚。”

“啊?”

“就像我和賀師兄這般,你我感情……”宋元喜話說一半,不由遲疑,“可能也不像?”

“啊??”

賀滿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像不像的,怎說得這麼繞呢!

之後幾日,秦子雲和賀滿外出搜集紅河穀的相關消息,宋元喜和穀元留在客棧裡當閒人。

兩人曾表示願一同前往,出一份力,然而被無情拒絕。

如此,便是一人一捧瓜子,趴在房間窗戶口無所事事,瞧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開始嘮嗑。

宋元喜酷愛嗑瓜子,沒想到滄瀾界竟然有同道中人,且穀元隨身攜帶的瓜子味道極好,他一嗑就上癮了。

“穀師妹,你這瓜子還有多少?勻我一些。”

穀元在儲物鐲裡掏了掏,最後遞過去一百斤,“我就帶出來三百斤,你拿一百斤去吧。”

“多少靈石?”這瓜子瞧著就是珍品,又想到穀元平日裡出手大方,宋元喜已經默默開始算自己的小金庫要出血多少了。

穀元卻是擺手,“不過一些零嘴兒,不值幾個靈石,宋師兄喜歡就好。”

頓了頓,猶豫再三又說道:“宋師兄,我秦師兄先前魯莽尋你,我在這裡替他道歉。”

“不礙事兒,關心則亂嘛,我懂。”

“你又懂什麼了!”穀元不由失笑,“你知道我秦師兄擔心的是什麼嗎?”

“不就是穀師妹你?”

“準確的說,是擔心我靈根暴露一事。”

“穀師妹,你那靈根,該不會是……”後半句話,宋元喜乾脆神識傳音。

穀元聽完點頭又搖頭,倒是讓宋元喜有些看不懂,“穀師妹,你彆打啞謎,我這也立誓了,你好歹讓我明白幾分啊!”

“我是暗靈根,此靈根修士沒有任何功法,隻以吸收天地靈氣增長修為。因自然與天地靈氣親密無間,確有一些高階修士心存不軌,以暗靈根修士為媒介,大肆吸取天地靈氣以供己身修煉……”

滄瀾界靈根一共十種,金木水火土,風雷暗天地。當初在塗山秘境內,宋元喜見識過傳說中的空間靈,也就對時間靈有了大概的認知。

而唯獨暗靈根,他隻聽過卻從不曾見過。即便是在玄天宗,亦是沒有哪個修士是暗靈根,又或者有,但是被刻意隱瞞了。

穀元,是他第一個見到的暗靈根修士,一個活生生的修士。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就好像逛動物園遇上了國寶大熊貓,他看對方滿眼透著稀罕勁兒。

穀元想過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想到對方知曉後,會是這種反應!

這反倒是讓她有些無措,同時也很無語,“宋師兄,你看我的眼神,就跟吃午膳時,瞧著那道珍饈八寶鴨一般。”

她竟然和一隻鴨子同等地位?

啊呸,她怎麼能自比鴨子呢,都怪宋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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