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2 / 2)

“什麼身份?不就是我玄天宗天靈峰修士。哦,若是論修為,掌門或許得為他做太上長老之列。”

“什麼?稽五邑如今已經進階出竅?”文淵道君大驚,立即神識傳音。

繁簡道君卻是笑眯眯,“掌門何須大驚小怪,當年好歹是稽家天驕,和宋家天驕可是不相上下。”

文淵道君:“你這稽家天驕四字,聽著怎如此諷刺。”

繁簡道君“哦”了聲,點頭,“掌門教訓的是,我確實不該幸災樂禍。況且稽五邑已斷親緣,和稽家再無乾係,如此稱呼確實不好。”

文淵道君:“……”越聽越感覺幸災樂禍。

殿內各派商量,一時半會兒無法結束,文淵道君便想著,趁此機會去見見稽五邑。誰知念頭剛起,身體不過移動半步,就被天一宗掌門一把逮住,自此無法脫困。

如此,文淵道君隻能眼睜睜瞧著,繁簡道君以修複大陣過於疲憊為由,光明正大走出大殿。

而此時的玄天宗,頗是一番熱鬨。

宋元喜就像是那小主人,領著許久不回的老大哥,在宗內各峰到處溜達,同時嘴巴叨叨個不停,一直講述著這一千多年,宗內的各種發展麵貌。

稽五邑任由對方帶著到處逛,也十分認真聽著那些瑣碎的念叨,此時的他神情放鬆,仿佛一千多年來,第一次得以休息。

“稽師叔,你可要去天靈峰瞧瞧?”宋元喜忽然腳步停下,扭頭問了句。

稽五邑想了想,搖頭作罷,“我與天靈峰關係並不緊密,不必了。”

“可是……”

“玄恒真君?是玄恒真君!”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而後就見兩個身影從側方小道上竄出來。

宋元喜看過去,正是從天靈峰下來的兩個築基弟子,瞧著有些麵熟,不過又對不上號。

無他,在這幾十萬人的大宗門裡,玄恒真君實在博愛!

宋元喜並不尷尬,隻微微點頭,笑說:“你們兩個這是準備去哪兒?我瞧著你們身上氣息還算穩固,剛剛進階築基大圓滿,卻有此心境,不錯不錯。”

兩個築基弟子聽得這話,立刻神情激動。

“弟子等見過玄恒真君,多虧真君先前教導,我們修煉穩紮穩打,如此才不至於心浮氣躁。”

“今日湊巧碰得真君,不知弟子們是否有幸,能夠聆聽教誨?”

稽五邑看玄天宗弟子對宋元喜如此眼巴巴,那渴望的眼神瞧著著實有趣,不禁笑道:“元喜,多年不見,你在宗內地位見漲啊!”

宋元喜難得害羞,尷尬擺手,“哪敢在師叔麵前獻醜,若論修煉心得,如何比得上稽師叔呢。我看這兩個弟子來得巧

,符籙之術,稽師叔是大能,若能傳授一二心得,他們必定受用無窮。”

兩個築基弟子一臉茫然,看向宋元喜身邊的修士,隻覺眼前這位風度翩翩,但對方絲毫氣息不露,實在瞧不出任何端倪。

不過聽宋元喜喊師叔,那必定是化神無疑,兩個弟子以為是宗門不常露麵的太上長老,立即往後退,恭恭敬敬行禮。

“弟子等見過太上長老。”兩個築基弟子朝稽五邑行禮。

稽五邑卻是尷尬,這禮可受不住,“我不是宗門太上長老。”

宋元喜卻道:“等麵見掌門,也就是了。我也就這會兒占點嘴皮子的便宜,日後可不敢再喊師叔。”

稽五邑已經進階出竅,宋元喜不過元嬰,無論怎麼排輩分,這一聲師叔都喊不得。

稽五邑卻並不認同,他私心認為,玄天宗掌門絕不會允許他這樣的修士,列入太上長老之位。那豈不是讓宗門蒙羞麼!

不過,對於指點小輩一事,倒是無所謂。

稽五邑身處冥界千年,然符籙之道從未荒廢,且精益求精,早已化臻。

不過隨手一番指點,幾句點撥,就讓兩個築基弟子恍然大悟,困於心頭多年的不解,如同撥開雲霧見青天。

“多謝前輩指點,多謝前輩指點。”兩個築基弟子不禁行大禮。

宋元喜卻是哈哈大笑,“這是你們天靈峰的前輩,符籙造詣深不可測,今日不過小露一手。”

兩個弟子聽得這話,更是驚喜,走遠了,還能聽到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猜測著剛才指點的前輩究竟是何許人也。

稽五邑看著這一處,忽然笑了,“元喜,你這是作何。”

“讓稽師叔見笑了。”宋元喜被戳穿,並不慌張,隻道:“我不想做什麼,隻想讓師叔感受下宗門的風氣,即便師叔離開一千年,玄天宗還是那個玄天宗。”

稽五邑但笑不語,話題就此揭過。

翌日,文淵道君終於得空,而此時大殿內各派的商議也正式結束。

大家統一意見,而後決定,兩手抓,兩手硬。

天一宗:“那新秘境乃須彌界,須彌界落於滄瀾界本就非同尋常,諸天伏魔陣又是上古九天大陣之一,誅的是什麼天,伏的又是什麼魔,一直不得而知。佛門方丈所言,倒是為我等解惑,若是以諸天伏魔陣輔以陰陽軌,一切便說得通。”

華陽宗:“各派相關紀事截止萬年前,然創立門派絕對不止萬年,各派早年出竅大能個個不知所蹤,我等對於此事一直緘口不言。如今想來,可能就與這須彌界有關。”

三千盟:“十萬年前人修大能締造小世界,在滄瀾界之外又是什麼世界?若是破了這諸天伏魔陣和陰陽軌,我倒要看看,他們暗地裡藏著都是什麼鬼心思。”

縹緲閣:“說不得還能尋到各派出竅大能,此事可行。”

蓬萊島:“我蓬萊與佛門自古有淵源,佛門方丈所言,應當可信。至於那三個木匣子,靈界的事情,諸位知道多少?

蓬萊島的這一問,又讓集體沉默。

然最後玄天宗的鈞鴻道君站出來,抱著劍就是一頓懟,“什麼知不知的,我外孫這孩子從小實誠,心地純良,從不說假話。三個木匣子的用處,自是可信。這事情你們各派若是有顧慮,大可交給我玄天宗處理。”

最後一番拉扯,由天一宗、三千盟、縹緲閣和蓬萊島,四派出人進入須彌界,尋找陰陽軌。

至於剩下的玄天宗、華陽宗和四方城,則是解決三個木匣子如何重修天塹大陣一事。

事情本該結束,結果鈞鴻道君瞧了一圈兒,直接黑臉,“我說怎覺此番議事如此怪異,少了散盟聯會。你們這是作何,大包大攬的,讓那散盟聯會屁事兒不乾,坐享其成?”

三千盟與散盟聯會總部靠近,聞聲直接說道:“臨行前確有通知,但散盟聯會會長青杉道君卻是不願前來。”

“那老匹夫為何不來?他想作甚!他又在作甚?”

三千盟盟主最不願對上兩個人,一個是散盟聯會會長青杉道君,另一個就是玄天宗太上長老鈞鴻道君。可偏偏,這些年就是被這兩人折磨霍霍。

一有點風吹草動,不管事情大小,這兩人都愛找他。

憑什麼!憑什麼啊!就因為我挨的近嘛!

“鈞鴻道君,青杉道君想什麼我不知,他正在做什麼,我倒是略知一二。”

頓了頓,三千盟盟主禍水東引,直接說道:“我去見他時,正巧碰上禦寶閣閣主,兩人似乎相談甚歡。”

哦豁!

一眾人齊刷刷扭頭,目光看向玄天宗方向,望著一直不說話的清揚道君。

鈞鴻道君更是直接,走過去就問:“青杉那個老匹夫,要和你宣戰?”

清揚道君眼皮都未抬起,聞聲嗤笑道:“我這般的,撫晚道君都瞧不上,青杉那樣的,更沒機會。”

“清揚道君倒是對自己相當有信心。”三千盟盟主吃瓜最積極。

清揚道君卻是扔出一記重磅炸彈,“當年紅河穀穀主發現新秘境,卻是隱瞞不報。而後大火失控,此人卻是銷聲匿跡。那時他大限將至,我們都猜測其已身隕道消。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

“這人啊,活得好著呢。不僅成功進階化神,更是得了天大的機緣,已經修煉至化神中期。”

清揚道君看向眾人,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表情,“你們知曉禦寶閣和散盟聯會行事密切是為何?不過是為了逮住那個老匹夫。我估摸著,這老匹夫的老巢要被掀了。”

清揚道君在玄天宗洋洋灑灑大講之時,青杉道君與撫晚道君卻是已經將原紅河穀穀主的老巢乾掉了。然一時輕敵,倒是讓對方逃走。

兩人又尋著蹤跡一路追去,結果兜兜轉轉繞了大半天,最終目的地,竟是被列為禁區的紅河穀。

青杉道君看著眼前新秘境,也就是須彌界入口,心中一個咯噔,“這老匹夫,該不會躲到裡頭去了吧?”

撫晚道君沉著臉,語氣不太好,“我們搜遍紅河穀,不見其人,此處乃我禁域,他如何跑得出去。唯有進入須彌界,說得通。”

青杉道君:“他如何知曉進入的方法,僅憑他一人,打得開須彌界入口?”

撫晚道君搖頭,隻道:“這我不知,此事恐怕隻有找到他本人,才能清楚。”

說著一頓,扭頭看向對麵,“我記得先前三千盟盟主尋你,是為天塹破裂一事?”

“確有此事。”青杉道君點頭,神情卻是不以為意,“滄瀾界一百零八處天塹,每百年就要磕磕碰碰,說是破裂,又能破到哪裡去,這事兒若當真嚴重,鈞鴻那老小子指定得殺到我處。”

話音剛落,就聽一聲怒吼從身後傳來,“青杉,你這老匹夫,背後罵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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