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2 / 2)

“爹爹,我瞧著那些佛修,身上血氣的確濃重,根本不似浮屠居士那般祥和。”

宋元喜看不出所謂的血氣,但是狗子作為妖獸,嗅覺極其敏銳,它說是,那就一定是。

心中頓時感慨不已,“浮屠居士也算殺伐果斷,但整個人卻是柔和得很,又帶點兒L說不出的呆萌。唉,我以為天下佛修皆如此,是我孤陋寡聞。”

狗子很是讚同,“爹爹避開些他們,這群佛修不好惹。”

一人一犬於識海內交流,宋元喜壓根沒注意到,有一身影正在緩緩走向自己。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下,他才扭過頭去看,這一眼,看得是完全莫名其妙。

“這位道友,有何貴乾?”

宋元喜看著眼前陌生人,隻覺納悶,臨川界的修士,這般自來熟嗎?

卻不想那人笑眯眯,湊近了些,嘀咕道:“元堂主,這才兩千年不到,你就忘了天地會的兄弟們了嗎?”

天地會!堂主!

宋元喜心中一顫,再看眼前人,激動又不確定,“你是,三萬之一?”

“是極!我的堂主,你還記得呐!”

“哪個萬?”宋元喜又問。

對麵那人頓了下,這才正式行禮,“萬鬆平見過元道友。”

“萬平,萬鬆平,好你個家夥,竟是瞞了我。”

宋元喜話音剛落,莫懷道君已經走至身邊,瞧著那突然冒出來的化神修士,多有警惕,“宋元喜,你認得?”

“宋元喜?不是元喜,元家人嗎?”王鬆平詫異說道。

很快,他便回過神,頓時一臉幽怨懟回去,“宋道友,你也瞞得我好苦啊!”

宋元喜笑著打哈哈,趕緊岔開這個話題,趁著空隙又與王鬆平友好溝通一番,互相交換一些基本信息。

王鬆平出

身林崗萬家,卻是紫霄宗的修士,其他二萬亦是如此。

宋元喜對三萬兄弟還是很有感情的,當年冥界的生死客旅途,也算曆經生死,患難與共。

於是隨口關心一句,“怎得不見他們二人前來?”

王鬆平卻是搖頭,“他們一道出宗,誤入一處秘境,至今未出,是以隻能錯過這次戰亂之域。”

言語間充滿遺憾和可惜,仿佛不入這戰亂之域,便是極大的損失。

宋元喜完全不能共情,加之莫懷道君在旁虎視眈眈提防,兩人聊天也不痛快,隻約定進入之後,若有機會再行合作。

等人一走,莫懷道君便立即展開教育,“你來此界才多久,哪裡來得認識這些亂七八糟之人,出門在外,萬事都得小心謹慎。你彆以為自己化神就可為所欲為,殊不知你進階化神,日後遇到的都是化神出竅之輩……”

宋元喜簡直驚呆住,回過神感慨道:“小師叔,我從未聽你說過這麼多話,原來你不是悶騷啊!”

莫懷道君與宋元喜相處幾百年,悶騷二字還是懂得的,一聽這詞兒L,立刻黑了臉。

“你閉嘴,好好跟在我身邊,多看多想,若無必要,無需開口。”

宋元喜立即舉手投降,表情討好,“是是是,小師叔這般關心愛護我,我感動之極,一定好好聽話。”

“彆做這種姿態,讓人看了笑話。”莫懷道君轉過臉,臉頰火燒火燎的。

兩人嬉笑說鬨,這一幕卻是精準無誤的落入另外兩人眼中,他們站的比較遠,與王安宗之間還隔著一個宗門。

烏欒看了又看,驚疑不定,神識傳音問:“那人是宋元喜?”

商申臉色亦是沉重,“確實是他,隻是滄瀾界的修士,又是如何抵達我們臨川界?”

“難道他尋得了擺渡人?知道如何橫渡東海,穿梭界麵之法?”

“應當不是,藍橫自我們那次後,便再未去往滄瀾界,宋元喜就算有令牌在手,亦是不得法門。”

“那他究竟……”

“他站在王安宗之列,與那莫懷道君似乎關係不錯,我們進入後靜觀其變。”

頓了頓,商申又說道:“我們與他並無直接恩怨,若非不得已,還是不要結怨為好。”

烏欒聞聲點頭,卻是將目光一再落在宋元喜身上,滿腹心思。

宋元喜總覺有人在偷看自己,可即便是讓狗子去掃描,也沒發覺異常。

“小師叔,你不覺得,有人在偷偷注意我們嗎?”宋元喜忍不住小聲嘀咕。

莫懷道君瞧了眼,不以為意,“互相注意是常有之事,進入戰亂之域,除卻本宗,其他各方都是競爭者,此內高階修士生殺予奪,並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宋元喜的注意力立即轉移,再次考量自己的保命概率。

戰亂之域入口開啟,化神修士各顯神通,不過一炷香時間,全部進入。

宋元喜本以為,這一次又是獨自一個人的開場,甚至已經做好

自己刻錄新地圖的準備。

誰承想,眼睛一閉一睜,身旁還站著老熟人。

“小師叔,你竟然在我身邊。”宋元喜瞧著身旁之人,喜不自禁。

莫懷道君卻是不鹹不淡來了句,“進入秘境第一件,不是刻錄地形圖麼,還不趕緊的。”

宋元喜立即拿出水晶球,正準備開始,又聽對方來了句,“順便給我一些。”

“小師叔,你這是?”

“你這人忒慢,我隻是看不慣罷了。”莫懷道君想要幫忙,卻心中彆扭,說出的話更是硬邦邦。

然宋元喜是誰,一秒理解,理解掏出幾萬隻水晶球遞過去。

甚至主動遞台階,“小師叔你人真好,如此善良有愛,儘得師叔祖真傳。我總是聽太師祖念叨,小師叔最是心地純善,果真如此。”

“師祖經常提起我?”莫懷道君眼睛瞬間一亮。

宋元喜笑眯了眼,好話連續輸出,一籮筐一籮筐,有的沒的,終是說得對方心花怒放,差點找不著北。

狗子在識海內連連翻白眼,“老祖宗可從不話癆,他隻說過小師叔一根筋,為人太過簡單了些。”

宋元喜不讚同,“一根筋便是心思單純,不會陰謀詭計,為人簡單就是與世無爭,做人單純又天真,我隻是稍加修飾潤色,沒毛病。”

狗子:“語言之術果然博大精深,爹爹你學得如此好,難怪佟堂主視你為接班人。”

“那是,我可是立誌要接任庶政堂,並做宗門太上長老之人,此生追求從未改變。”

宋元喜一邊於識海內和狗子嘮嗑,一邊又兼顧和莫懷道君聊天,順帶的還要複刻地圖,隻覺自己忙忙碌碌,好不快活。

進入戰亂之域的第三年,複刻地圖之事隻進行到一小部分,卻是被莫懷道君叫停。

宋元喜不明白,“小師叔為何停下,可是有所發現?”

“確實發現一點問題。”

莫懷道君看向遠處一道狹長的山溝,望著那漆黑幽暗的濃霧,說道:“此濃霧瞧著不尋常,我得進去查探一番。”

“那我也小師叔一起。”宋元喜理所當然做決定。

莫懷道君卻是直接拒絕,“你不行。”

“我如何不行?是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小師叔你莫小看人!”

宋元喜頓時氣勁兒L上來,雖知對方是為自己安危著想,但是一根筋的劍修,說話當真是不好聽。

莫懷道君不僅說話直,做事更是直,二話不說將事情交代完,不給宋元喜反應的機會,直接衝進濃霧中。

空氣中,甚至還能聽到對方最後一句,“宋元喜,拿著玉牌去找我師兄,他會護著你。”

宋元喜低頭看看玉牌,再看看那愈加濃重的霧氣,果斷放棄跟進的打算。

“小師叔當真是,利索!”狗子半天隻擠出這麼一句。

宋元喜心中並不多大感受,都是高階修士了,哪還會如低階修士闖秘境那般,一和同伴分開就不知所措,又或者有被拋棄的委屈。

“修煉本就是個人事,闖秘境尋機緣更是私密,我從未想過和小師叔一直捆綁在一起。”宋元喜如是說道。

狗子相當理解,“我就知道爹爹會是如此,瞧著貪生怕死,卻又死都不怕。先前哄元嵐那話,也就那小丫頭才信。”

“元嵐擔心我呢,得讓她安心。”

宋元喜在山溝處做了重點標記,若是此後有緣,說不定自己還可以再次回來,進入查探一番。

而眼下?

“走著唄,繼續去複刻我的地圖大計。”宋元喜又摸出一個水晶球。

至於莫懷道君塞給自己的玉牌?他隨便看了眼,便扔進儲物鐲裡去了。

小師叔是師門長輩,又相處這麼多年,宋元喜自是能夠信任,這是他自己判斷的結果。

“那素未謀麵的師叔,也不知是人是鬼,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戰亂之域,某處山洞內,元濤從入定中醒來,猛然睜開眼,“哪個王八羔子背地裡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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