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化神後期修為的狗子,一個出竅前期修為的人修,你們要不要聽聽,自己究竟在說什麼?”
宋元喜對以上發言,連個標點符號都不信,且拒絕再聽所謂的解釋。
他指向東海海域中心,直接說道:“鳳羽令恰巧在那處有反應,這應當不是巧合,我們一起下去查探情況。”
“爹爹威武!”
“師父好棒!”
狗子和元嵐同時拍手鼓掌,咧開嘴笑,表情敷衍又誇張。
二人一犬進入東海深海內的天火池,一路下潛進入最深處的石室內。
“上一次來,我不過築基修為,便是走進這裡,都耗費無數精力。如今已然化神,卻能輕鬆進入,當真是……”
宋元喜站在石室內,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不無感慨。
他壓根沒想到,自己能活這麼久,且進階到從未想過的修為階段。
這修真世界,當真是玄而又玄,奇妙的呐!
“師父,這天火池內部火焰透明,溫度極高。置放於最中心的那玩意兒,究竟是什麼?竟是半點不受影響。”
元嵐進入石室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最前方的那塊黑黢黢的東西。
宋元喜瞧著那物,笑說:“那是烏木,據說已有萬年之久。”
“烏木?”元嵐不禁疑惑,“緣何烏木會引起鳳羽令的回應,這於理不合。”
“我亦是覺得奇怪,心中雖有猜測,但還需事實證明。”
話說著,宋元喜便徑直朝那烏木飛去,而後拿出小金錘,以鳳羽令當做錐子,一下一下鑿著。
不多時,烏木外的漆黑色斑駁掉落,露出內裡真實麵貌。
“是梧桐木,師父,這是梧桐木!”元嵐一眼瞧出,驚呼說道。
宋元喜將烏木外表全部鑿開,而後便看到一整截完好的梧桐木段,手中鳳羽令似有所感,直飛梧桐木而去。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鳳羽令徑直沒入梧桐木,消失蹤影。
“師父,這……”
“原來如此,竟是這樣啊!”
宋元喜盯著梧桐木許久,繼而恍然,離開石室中心。
然元嵐和狗子卻是不懂,一人一犬纏著宋元喜,請求解惑。
宋元喜帶著他們往外走,娓娓道來,“早年我與小花將這烏木放入石
室內,而後石室內陣法被激活,我們被傳送離開。離去前,我隱約聽到一聲清鳴。那時候我修為低弱,隻以為是自己聽岔了,如今想來,那時並非幻覺。”
宋元喜一直記得那一聲清鳴,當時還覺好奇,空蕩蕩的石室內,從哪裡傳出來的聲音,莫不是烏木內有三足金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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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進入臨川界,得穿梭之便,聽得鳳凰一族的清鳴聲。
宋元喜這才明白,自己當初的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
“沉入東海海底的從來不是烏木,而是塵封於烏木內的梧桐木。若我猜測不錯,鳳凰棲息梧桐,那戰亂之域內消失的鳳凰骨,其重生的機遇,就在這截梧桐木中。”
“師父如何得知?”元嵐並未進入戰亂之域,也未看到過鳳凰骨。
宋元喜卻笑道:“這兩枚火紅色的令牌,便是當年你老祖宗從戰亂之域內獲得的鳳羽令改製,鳳羽令唯鳳凰所有,他必定是機緣巧合尋到了鳳凰骨才得。世間哪有那麼多巧合,鳳羽令沒入梧桐木中,若非鳳凰骨同樣在內,緣何如此?”
宋元喜想起當初穿梭十萬年前所見所聞,對那鳳凰一族的族長尤為佩服。
將重生的機會讓給龍族族長,卻又能尋得自己再次重生的機遇,這般精妙計算,但凡中間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岔子,一切可就付諸東流了啊!
離開前,宋元喜再次叮囑,“滄瀾界東海海域之下,埋著鳳凰骨一事,到我們這裡就此結束。可能聽明白?”
元嵐點頭,“師父我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師兄知。”
狗子亦是點頭,“鳳凰骨不能吃不能喝,我們關心那玩意兒作甚。爹爹,咱還是快快離開邀月海吧。”
元嵐狠狠點頭,比起鳳凰骨,她更想逛玄天宗。
宋元喜頓時失笑,而後大手一揮,徑直穿梭邀月海虛實界麵,來到冰湖。
守護冰湖的小修士正在打盹兒,猛地聽到一聲響,探出腦袋往外看,隻見冰湖中走出二人一犬。
對方修為深不可測,隻瞧一眼,就覺氣血翻滾。
小修士隻以為是邀月海內的宗門元嬰真君出來,遂立即上前行禮問好。
宋元喜也不糾正,笑著點點頭,而後帶著元嵐和狗子離開。
“師父,邀月海如此重要之地,入口守護者也就一個築基小弟子?”元嵐覺得不妥當。
宋元喜卻道:“你以為這是臨川界?在滄瀾界,如玄天宗這種大宗門,當得宗門長老也不過金丹修為。”
“我知道,師兄與我說過,然耳聽與眼見總是有差距的。饒是心裡有準備,親眼看到,還是難免驚訝。”
“等見過掌門,給你身份過了明路,就讓小花帶你在宗門內好好逛逛,到時候有你驚訝的。”
“那感情好,我正打算讓師兄作陪呢。”
“行吧,先走著,咱們去主峰。”
宋元喜與徒弟說說笑笑,一路去往主峰。
然還未靠近,卻被一道強大的威壓阻攔在外。
元嵐本能反應,將師父護在身後,直接懟上去,與之抗衡。
“道友從何而來,何敢如此狂妄,竟然擅闖我玄天宗!”一道聲音從內傳出,不過一瞬,就見兩道身影落於大殿外。
宋元喜看到熟悉的身影,當即揮手笑道:“外祖父,掌門,是我啊!”
鈞鴻道君渾身一震,再看眼前人,隻覺神識恍惚。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方,語氣卻是呢喃,“掌門,你瞧瞧,我莫不是眼花了?”
文淵道君亦是激動,然麵上卻是淡定如常,隻點頭說:“是,是玄恒,這小子……還活著。”
“元喜啊!”
鈞鴻道君回過神,疾步走去,一把抱住外孫,使勁拍著其後背。
力道之大,差點把宋元喜的心肝脾肺拍碎。
然宋元喜卻是顧不得,隻沉浸在與家人再見的喜悅中。
倒是文淵道君,一樣瞧見宋元喜身旁所站之人,也就是在這位陌生麵孔進入主峰大殿時,觸發了防禦陣法。
“玄恒,與你一道過來的,是哪派道君?”文淵道君如今化神大圓滿境,他看不透元嵐的修為,便知對方已然出竅。
於心中琢磨,將各派的出竅修士對了又對,愣是沒一個對得上。
難道不是宗派修士,而是散修?
文淵道君猜測諸多,卻不想宋元喜直接語出驚人,“掌門,這是我徒弟元嵐,道號搖光。”
話說著,宋元喜趕緊招呼人過來,“徒弟,這是我外祖父鈞鴻道君。”
元嵐早已收起威壓,整個乖巧的像是鄰家小姑娘,聽得師父喊話,立即上前行禮。
恭敬喊道:“元嵐見過外曾祖父。”
鈞鴻道君一臉懵逼,神識傳音,“元喜,不是說徒弟麼,怎得……你……”
宋元喜失笑,當即解釋:“元嵐是我徒弟,也算我義女,咱自家人當然按照最親的輩分論,喊你外曾祖父,使得!”
鈞鴻道君立刻笑眯了眼,一個出竅修為的外曾孫女,這可有排麵兒了。
當即和藹點頭,“元嵐是吧?好好好,一瞧就是個好孩子。”
宋元喜又拉著人介紹:“這是玄天宗掌門,文淵道君。”
元嵐再次行大禮,“搖光見過掌門,初來乍到,還請掌門多多照顧。”
“初來乍到?”文淵道君頓時聽出關鍵來。
宋元喜輕咳一聲,而後神識傳音於在場兩位長輩,“外祖父,掌門,元嵐乃臨川界修士。”
文淵道君和鈞鴻道君皆是震驚,然更吃驚的,卻是宋元喜後一句,“我們在臨川界進入一處秘境,機緣巧合之下,經過一通道之門,穿梭至邀月海內……”
文淵道君眉頭緊緊皺起,邀月海可是宗門內的私有秘境啊,如何與那臨川界形成通道連接?
“這可使不得,此事乾係重大。”文淵道君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宋元喜倒是不在乎,直接擺手說道:“無礙,不過是一處通道,宗門內有清揚道君和我師父這樣的頂級陣法大師,想來解決問題,也是容易。”
文淵道君和鈞鴻道君聽得這話,神色一瞬僵住。
鈞鴻道君嘴唇動了動,卻是什麼也沒說,最後隻輕輕歎了一聲。
宋元喜一臉茫然,“外祖父,這又怎麼了?”
“唉,此事……還是讓掌門與你說罷。”鈞鴻道君實在難開口。
宋元喜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預感極為不妙,心跳不由加快,“掌門,可是我師父,出了事兒?”
文淵道君默了下,直接神識傳音,“玄恒,你當初於東海海域內穿梭界麵,然穿梭成功的那一瞬,你的命牌直接碎裂,其後魂燈徹底滅去……你是你師父親手選出來的,為此他自責不已,竟是一夜白頭……”
“轟——”一聲。
宋元喜腦子嗡的一下,被衝擊激蕩。
“命牌碎裂?魂燈覆滅?這怎麼會?怎麼會!我隨身攜帶的魂燈,明明一直完好無損。”
回過神,宋元喜趕緊問道:“我師父呢?掌門,我師父在哪兒?”
“魔淵之鏡在逃,繁簡道君一直致力於追蹤,已經幾百年未回宗門了。”
文淵道君說完歎了歎,這才指了條路,“你先去找你師祖,他應當能知曉你師父如今的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