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困惑解開,你不是應該更喜悅?”
“是這麼說沒錯,但我現在的困惑……”
“待時機成熟,你自會知曉。”
稽五邑毫不猶豫離開,緊接著便是處理公事,忙得腳不沾地,宋元喜幾次想要求見,都被其屬下擋了回來。
稽五星在旁看熱鬨吃瓜,一整個樂子人,“喜哥,你彆成日裡隻找堂哥,你若是有疑問,不如與我探討。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倆的腦子還算好使,比那臭皮匠強了不知多少倍。”
宋元喜轉頭,表情十分複雜。
小子,你可是連三大未解之謎是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敢跟我瞎吹牛?
“算了,我就權當是度假,就在這冥界多待些日子吧。”
“那感情好,喜哥,我帶你出去耍!”
稽五星性子爽朗,為人又十分赤誠,在冥界幾千年,結交到一群狐朋狗友,如今挨個兒介紹給宋元喜,也算為自己兄弟鋪路。
“喜哥,你將他們認個全乎,日後再來,走哪兒都方便。”
對麵一群鬼修亦是樂嗬嗬,衝著宋元喜抱拳,“你是五星的喜哥,那就是我們的喜哥,喜哥隻管放心,我們都是講情義的鬼,隻要不涉及性命相關的大事,又或天賜機緣,一切全都好說!”
宋元喜自是歡喜,俗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多條路,這一下子多了幾千個鬼友,日後在冥界各城池行走,那不得處處都是老熟人?
“我們修為相當,年齡相仿,這一聲喜哥愧不敢當,承蒙諸位看得起,喊我一聲元喜就好。我與星星是自小相識,那時大他許多,這才被他喊作哥哥。”
“元喜鬼友當真爽快,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五星這人耍不開,你跟著我們耍,保證你樂嗬。”
一連數月,宋元喜早出晚歸,與稽五星的那些鬼友們友好往來。
他也並不是所有人都來往,亦是做過一番刪選的,而留下的那些人,則被著重發展,日後都是自己的小夥伴。
這一日,一群人坐在酒樓裡喝茶,聽底下鬼人鬼將們議論紛紛,那聲音實
在是大,他們也跟著聽了一耳朵。
於是一群人的談論話題,就此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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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喜是不知道這些八卦秘聞的,全程安靜喝茶,順便支棱兩個耳朵高度關注。
“不知你們可曾聽聞一個小道消息,說那四方鬼帝之一,修煉出了岔子,差點走火入魔。”
“這消息不夠準確,應當是有其他鬼帝偷襲,那方鬼帝正是修煉緊要關頭,不容打斷,這才受了傷。”
“也不知是哪位鬼帝,竟是尋得如此良機,隻怕五方鬼帝,要除一剩四了。”
“一人如何做得,不少鬼聖鬼尊皆是猜測,或許是幾方強強聯手。”
討論聲戛然而止,宋元喜抬頭看,卻見一群人表情頗是尷尬,一個個端坐著,像是擺件兒。
“你們這是做什麼,大家隨意些便是。”宋元喜招呼眾人喝茶。
其中一人卻是衝著宋元喜使勁眨眼,無聲示意。
宋元喜亦是人精,意識到不對,立即裝模作樣喝茶。
直到半刻鐘後,一群人這才鬆了口氣。
宋元喜悄咪咪拉了把身邊人,神識傳音問道:“剛才究竟何事?”
“方才鬼氣瞬間凝滯,而後消散,雖隻那麼一下,卻也讓人心驚。那位至少是鬼尊修為,亦有可能是鬼帝途經,我等如此議論,若是一著不慎,恐被惦記抹除。”
他們都是鬼王修為,對下確實算是高階鬼修,可擺得高姿態。然對於鬼尊乃至鬼帝來說,碾死他們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元喜,你方才難道沒有感覺?”旁邊人隨意問道。
宋元喜心頭一緊,自己的掩飾做得極好,那全賴稽五邑這位大佬出手,然修士和鬼修到底存有隔閡,他感受不到鬼修大佬,那是再正常不過。
一想到稽五邑管轄的城池,竟然還有其他鬼修大佬路過,宋元喜便有些坐不住了。
在外“旅遊”,保命為上!
於是乎,尋了個要閉關修煉的借口,與一眾狐朋狗友道彆,並且沒有下次再約,一切隨緣。
等回到城主府,宋元喜又問稽五星在哪兒,想著與對方說一聲,最近城裡似乎不太平,儘量少出去。
“五星在主子那裡,方才匆匆離開的。”一鬼修與宋元喜關係不錯,主動告知。
宋元喜聽得人在稽五邑那兒,亦是抬腿往前院走去,“正好,我也許久沒見稽太師叔祖了,這回說不定能夠逮著人。”
然事情的發展,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人確實逮住了,也不可能再跑到哪裡去,但是瞧著躺在床上臉色煞白,生死不知的稽五邑,宋元喜屬實懵住。
“星星,稽太師叔祖怎麼回事兒?”幾步上前,宋元喜著急問道。
稽五星茫然搖頭,“我不知,我也是剛剛知曉堂哥受傷一事,喜哥,堂哥如此厲害,你說有誰能夠傷得了他?”
宋元喜一瞬想起剛才在酒樓裡議論的八卦,心裡頓時一個咯噔:難道他們口中被偷襲
的鬼帝,就是稽五邑?
若真如此,那究竟是一方鬼帝所為,還是幾方鬼帝聯合所製?
宋元喜在冥界也有百來年,對於稽五邑這位新崛起的鬼帝,與冥界其他四方鬼帝之間的矛盾,也算聽得許多。
就如稽五星所說,那可不是小矛盾,而是你死我活的爭鬥。
雖不知為何會鬨得如此激烈,但是稽五邑與四方鬼帝誰都不交好,且結下惡果這件事,是肯定的。
兩人急匆匆找到豔娘,想要探究個明白。
然豔娘亦是搖頭,“我們與主子接觸,也就在公事上麵,其他時間,主子做什麼,或者又去哪裡,不是我們應該知道的。”
“那堂哥怎麼就這樣了?我前幾日瞧見他,那還是生龍活虎的,還能懟人呢!”稽五星明顯不信。
豔娘卻是苦笑,“五星,主子是堂堂鬼帝修為,若非實在撐不住,如何能夠讓我們看出狀況來?”
“那堂哥是不是不行了?他如今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稽五星神情恐慌。
豔娘:“……”這話也就你小子敢說。
宋元喜:“……”星星還是當年的星星啊!
將稽五星哄好,豔娘讓人陪同先行回去,至於宋元喜,那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怎麼瞧都是瞞不住。
於是帶著人,直接進入防禦罩內。
“前輩,稽太師叔祖究竟什麼情況?我瞧應當不是被偷襲吧?”宋元喜隻一開始慌了神,但很快反應過來,事情不對。
若是被偷襲,整個城主府為何依舊守衛如常,難道不應該戒備森嚴嗎?
豔娘作為稽五邑的頭號死忠粉,也不可能如此輕鬆自在的與他們說話。
豔娘聽得對方一通分析,目光讚賞,“不錯,確有一些出入。”
宋元喜當即衝對方行禮,恭敬說道:“還請前輩為我解惑。”
“此事主子早有交代,並不會瞞你。主子受傷確實是真,然並不是被偷襲,而是去偷襲了。”
“?”
“主子有心求證一些事情,我等也是勸不住,臨走之前,主子就說此次必定帶傷歸來,我們也早就做好準備。可是誰承想,主子如此心切,竟是一挑四,將四方鬼帝都去摸了一遍……”
宋元喜聽豔娘喋喋絮叨,越聽越是表情癡呆。
好家夥,當真好家夥!
傳言都特麼是假的!
什麼幾方鬼帝聯合,共同偷襲一方鬼帝。明明就是我稽太師叔祖開大,一人單挑四個,雖說重傷歸來,但也是雖敗猶榮?
“前輩,那稽太師叔祖的傷可有大礙?於他修煉會有問題嗎?”
宋元喜話音剛落,就聽得床上一陣咳嗽聲,兩人著急忙慌走過去。
豔娘將人扶起,喂下一顆護心丹,說道:“主子,以你現在的情況,得去玉池內養著。”
稽五邑直接擺手,“不行,我才挑釁四方鬼帝,他們亦是知道我受了傷,趁我命要我命,眼下正是關鍵時候。”
“那主子也不能這麼強撐著,若是傷勢嚴重,影響日後修煉……”
“我還能提升修為到哪裡去?再往上也不過飛升仙界罷了,那仙界虛無縹緲,我不感興趣。”
隻一句,就將豔娘所有的話堵得死死的。
豔娘在屋子裡坐了一小會兒,就被稽五邑派了無數個任務,最後隻能咬牙離開。
人一走,屋子內隻剩下兩人。
宋元喜滿腹好奇心,卻是礙於對方受傷,什麼也不敢問。
稽五邑歪歪靠在床頭,倒是挺有閒情逸致,隨意說道:“元喜,你不是想要解開那三個未解之謎麼,如今我空得很,倒是可以與你再聊一聊。”
宋元喜眼睛登時發亮,迅速搬過來一把凳子,而後乖巧坐好。
“稽太師叔祖,你說,我聽著。”
稽五邑咳嗽兩聲,頓了頓,說道:“我此次去試探四方鬼帝,不為彆的,隻為確認一件事。”
“啊!什麼事兒?”
“就是那離魂幡之主,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