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2 / 2)

“不可胡說八道!”

一旁大乘修士立即打斷對方的話,而後與其他大乘互看一眼,目光轉向玄天宗山門口。

掌門範陽亦是被嚇了一大跳,立即尋來宗門裡的幾位擅長陣法的高階修士,詢問具體情況。

然幾人卻是搖頭,“掌門,今日所有時辰,乃繁簡老祖親自定下,應當不會出錯。滄瀾天道為何示警,我等實在不知。”

槐善作為副堂主,也跟著走過來,“掌門,這典禮是否還要繼續?”

範陽頓時為難,此番狀況確是頭一遭,連個參照物都沒有,當真頭疼啊!

正糾結時,卻見宋元喜忽然笑開,而後抬手一指,高聲喊道:“掌門,是他們!”

範陽聞聲轉頭,就見濃重的雲團中,忽然散開五彩霞光。光芒從天降落,點點滴滴灑向玄天山脈。

從那霞光當中,隱約可見一道道紫霄天雷翻滾,然讓人不可忽視的卻是,從紫霄天雷中落下的一個個身影。

作為玄天宗修士,隻要修為在元嬰及以上,每個人對他們都是熟悉的。即便有些人不曾麵對麵交談過,亦是見過幾次。

尤其是化神修為以上,對這些身影,那就更是感情不一般。

“是玄天宗的已故修士。”

“快看,那是文淵道君,玄天宗前任掌門。”

“你眼瞎了不成,明明是文淵道尊!”

“天呐!怎麼這麼多人,啊不是,這麼多鬼修。天道如何應允?”

“天道自是不允,沒瞧見一聲聲雷鳴警示嘛!”

“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一眾低階修士,議論紛紛,一個個擠破了腦袋往前,想

要看看這壯觀神奇的一幕。

而其他高階修士,卻是心情複雜,看向站在山門口的宋元喜,或羨慕,或感慨。

這位玄恒道尊,何德何能!

範陽亦是震驚,回過神立即走向自己師父身旁,著急詢問:“師父,你們如此大動乾戈,滄瀾天道……”

“天道不允,但我們在冥界剛剛開山立宗,你們那位稽老祖頗是講究排場,說什麼也要我等代表冥界分宗,前來祝賀。”文淵道君麵上帶笑。

範陽聽得點頭,卻又說:“那也不必如此興師動眾,隻派一兩人來——”

“我大外孫進階大乘,此乃天大的喜事,一兩人哪裡夠!”

一道洪亮的聲音在後頭響起,緊接著,便見鈞鴻道尊撥開人群走來。

其大手一揮,直接說道:“元喜進階,他的師門自是要來,從繁簡道尊到行知道尊,便是一串兒。他們既是都來得,我這唯一的外祖父,那就更得來。其他同門一聽,便是個個想要湊熱鬨,索性就一次性犯錯,大不了回冥界再受罰。”

“外祖父,你們如此違規,會有什麼責罰?”宋元喜本是歡喜,但聽這話,立即擔憂得很。

繁簡道尊卻是笑著安撫,“沒什麼大懲罰,約莫就是被強行驅逐,我等萬年之內不得再入滄瀾界。”

“師父……”

“徒弟,良辰吉時耽誤不得。來,今日你大乘典禮,為師親自為你主持。”

宋元喜看向眼前眾人,自己的師門,自己的親緣長輩,還有宗門往日裡的那些太上長老和各峰峰主們。

從未想過,這些熟悉的麵孔,會以這樣一種方式,重新再聚。

“元喜,去吧,你師父為今日主持典禮,準備許久啊!”鬆泉道尊見人還愣著,立即推了把。

看著宋元喜隨繁簡道尊一步步走上高台,感慨之極,又稍覺遺憾,“若是今日雲溪霜華在此……”

“再等等,總歸等得到那一日。”雲華道尊站在一旁,看著昔年小輩終於長成,亦是欣慰。

宋元喜在親師的主持下,完成了自己的大乘典禮,聆聽師父對自己的期望和教誨,一整顆心激情澎湃。

禮成,伴隨紫霄雷劫聲聲落下,整個玄天山脈霞光漫天。

繁簡道尊離去前,一臉慈愛看向眼前人,想要伸手摸一摸徒弟的腦袋,最後臨了卻是改成拍拍肩膀。

“徒弟啊,往後的路,自己走好。為師已無任何可教的,你隻需記住,修煉之道,莫忘初心。”

宋元喜狠狠點頭,往後退了幾步,直接跪在對方跟前,二叩首,行大禮。

高聲朗道:“徒弟,謹遵師父教誨。”

繁簡道尊點點頭,將人扶起,而後又看了眼熟悉的宗門,轉身徹底消失不見。

這一日,是玄天宗太上長老玄恒道尊最出風頭的日子,其大乘典禮,竟是引得玄天諸位已故老祖親臨,此後萬年乃至數萬年,誰都沒有這番待遇。

此事,被玄天宗寫進《玄天

紀事》,臨川滄瀾更是流傳著無數個誇張版本。

然此時此刻,宋元喜享受這無儘風光,滿心感慨目送師父長輩們離開。

連心情都還未收拾好,就被掌門通知,即將開啟為期二年的論道。

宋元喜簡直驚呆住,“掌門,為何是二年?按理說不應該是二個月嗎?”

範陽指著各峰黑壓壓的人頭,說道:“你瞧瞧,二個月,可行?”

“那些元嬰以下的修士們也是?”

“他們原本也就蠢蠢欲動,但見方才的情況,對你的期盼之心,已然到達頂峰。”

狗子卻是直接笑眯了眼,扯了扯宋元喜的道袍,說道:“爹爹,正正好啊!這些個小弟子們,全部都是我們的潛力股。屆時開壇論道,人手一本你的新書。我們賣書,啊不是,我是說,我們無私分享修煉心得,就應該從娃娃開始。”

修為越低,越好忽悠,先賣一本,培養感情。

狗子想至此,又神識傳音,小聲嘀咕一句,“爹爹,我瞧著佛門也有來人,咱日後能不能出一些佛經釋義之類?”

“小花你彆亂來,佛法深奧,我可參悟不透。”

“那就弄些稍微不正經的。”

“什麼?”

“譬如寫幾本,《出竅的我,被逼在佛門養兔子》,《我與佛子糾纏的那些年》,《佛門不可不說的驚天大秘密》,《聞所未聞的佛門另一麵》……”

宋元喜聽得腦瓜子嗡嗡的,再看不遠處站著的幾位佛修,隻覺自己要是真敢這麼寫,佛門那位佛子,估摸著得連夜殺過來,弄死自己。

宋元喜一把薅住狗子,夾著就走,邊走邊感慨,“兒啊!你爹進階大乘十分不容易。”不要作死。

狗子“嗚咽”兩聲,掙紮不過,終於住嘴。

然心裡,卻早已開啟一係列盤算:爹爹佛道雙修,若是修道的相關經驗心得大賣,而隻字不提佛法相關,豈不厚此薄彼?未免寒了兩位佛子的心,這事兒必須得安排上日程。

“團子,你記一下,回頭我們抽個空,去找浮屠居士做商量。”

識海內,雪狼直接點頭,“好的花哥,明白了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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