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他多想,上古時期的民風就是如此地開放,劉徹隻肖稱讚衛子夫的頭發順滑,就是寵幸之意。更早的《越人歌》中一句“得
與王子同舟”就是熱烈的示愛了。
可惜了,江陵月是個現代人,對古人的開放還是缺乏想象力。她隻是看到霍去病衝著她,或是衝自己搖了搖頭。旋即就被攬住了肩膀,相攜走進小院的屋子裡。
“好乾淨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一打開門,沒有她想象中的灰塵撲麵,四處光潔如新,甚至於許多陳設還和她離開時的模樣彆無二致。
“你提前派人打掃過了麼?”江陵月微妙地挑了挑眉,明知故問道。
如果霍去病的回答是“是”,就說明他今天邀請她在這裡住下並不是偶然。
但霍去病總能出人意料之外。戰場上也是,生活中也是。他深深看了身側的女子一眼,一切仿佛儘在不言中:“自陵月離開之後,我便著人日日灑掃。”
隻盼著,她有朝一日還能回來。
江陵月一下子哽住了,回憶起一年前的往事,語氣從遲疑漸漸堅定:“我記得說我要搬出去,軍侯你明明是點了頭的。
“那時候就盼著我不走嘛,那又為什麼會答應呢?”
是不是在撒謊?給自己挽尊呢?
她微揚起頭,清澈的瞳仁中明晃晃地寫著這個意思。
“是。”
霍去病的薄唇勾了一下,無謂道:“你要辦醫校了,搬出去是應該的。”
若是不然,旁人隻會視她為自己的附庸,而非醫校的主事者。又如何會生出真正的折服之心呢?
“而況你想走,我又如何能不成全。”
江陵月也像被施了咒語一般,沉默了良久。忽地,她把臉埋進了霍去病沉穩可靠的懷裡,雙臂抱住他勁瘦的窄腰,甜潤的嗓子凝成一線。
“軍侯,你可真是君子。”
當世之人,愛傳頌霍去病不敗的神話,卻甚少用類似的詞來形容他的品格。但她卻真正從他身上讀出了何為“君子遺風”。
“君子?”
霍去病的劍眉微妙地抬了抬,似是想對這個形容詞表示不屑,但看在江陵月主動誇讚的份上,又生生忍住了。
他把撲在懷裡的人撈了出來,握住她環著自己的細肩:“這個詞和我不配。與其被叫作君子,倒不如被人罵上幾句狡猾善變、詭計多端更合我意。”
“嗯……罵你的肯定是敵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