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啟:“什麼?!”
時啟再一次呆若木雞。
這個技能,他隻使用過兩次,每一次都是大成功,概率會不會太高了?
隨後,再一次響起了骰子滾動的聲音。
係統:“該技能生效時間為10分鐘,介於被魅惑者處於醉酒狀態,清醒後將不會記得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
時啟立刻問:“那之前的事情呢?”
係統:“你隻需要讓他以為,這是一場夢就好了,至於該怎麼做,就是你的事情了。”
陸斂喝完第一罐酒,正在朝桌上摸第二罐酒,時啟按住他的手,正色說:“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陸斂動作幾不可聞的遲緩,緩緩看向時啟,像是突然發現他在這裡,突然伸手一拽,將時啟拽進自己的懷裡,聲音低沉微啞:“我沒醉。”
“不,你醉了!你該上床休息了。”陸斂還是沒穿上衣,導致時啟根本無從下手,沒辦法推他,一推就是耍流氓啊!
陸斂說:“再喝……一罐,好嗎?”
時啟的衣服被他扯亂了,露出白皙光滑的腰線,以及輪廓並不分明,但依然具有韌性的薄薄腹肌,陸斂微微眯起眼睛,嗓子更加乾渴了。
他的腦子裡似
乎有兩個小人在撞,一個小人大吼“我是直男,不能對弟弟動心!”,另一個小人則聲音更大“我都這麼愛他了,直不直又有什麼關係呢?承認吧,你彎了!你想和時啟談戀愛!”
沒錯,我都這麼喜歡他了,為什麼不能談戀愛呢?陸斂舔了舔嘴唇,時啟仍在據理力爭,試圖讓陸斂停下動作回去乖乖睡覺。
陸斂輕輕鬆鬆地製住時啟的動作,單手拿起易拉罐,拉開拉環,喝了一口,隨後低頭,吻向時啟。
口中微苦的酒液渡了過去,時啟則完全沒料到陸斂這個動作,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哥哥喜歡你……”陸斂沉聲道,“不,哥哥愛你,時啟。”
魅惑值大成功的結果是,對方的好感度會升至100%。
時啟冷不防嗆了一口酒,陸斂則從他口中退了出去,像隻大狗般不停舔著他的下巴和頸窩,即便如此,時啟的衣服還是濕了。
“可……可你不是給啊。”時啟說著,心中叫苦,他隻想要一個普通成功,為什麼每次都是大成功啊!倘若這麼容易,等人清醒了,他再魅惑一下,是不是就能直接完成攻略了?
可總覺得會是陷阱……
陸斂死死按住時啟,像是自然界裡求愛時最不容質疑的雄性動物,將他半壓在牆上,聽到這句話時,眼中浮動著笑意。
“我的確不是給,但……”陸斂啞聲說,“我隻對你有感覺。”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陸斂那本就熾熱健美的小麥色身軀,與時啟半濕的T恤緊緊挨著,時啟幾乎能夠感覺到他蓬勃的心跳,隔著胸口無比凶猛地跳動著。
而更重要的是……
為什麼陸斂他居然……!
空氣中的曖昧因子相互碰撞,迅速升溫,時啟被陸斂連吻帶舔,幾乎找不出空當和陸斂討價還價,他從未想過,性格那麼好的陸斂,在這種方麵居然會這麼凶。
“想摸哥哥的腹肌嗎?”陸斂低下聲音,似乎在故意引誘時啟,卻是將他的手往上帶,“彆人想摸還摸不到呢。”
“陸……陸斂!”時啟竭力側過頭,陸斂則含住他的耳垂,像是品嘗一塊極為精美的糕點一般,牙齒慢慢地磨蹭,含糊不清地“唔?”了聲。
時啟那可憐的耳朵今天已經是第三次遭受襲擊了,然而依舊是迅速紅透,陸斂稍微動了下,終於感覺地方不對了。
“回床上?”陸斂看似溫柔地建議著,然而卻是絲毫不容置疑地將時啟帶回了床上,一手從他的T恤裡摸了進去——
“啪——”
屋子裡的燈突然熄了,與此同時便是接二連三的疑惑與哀嚎聲:
“不是吧?玩得正嗨呢,居然停電?”
“啊啊啊我的牌啊!馬上就能炸了,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了,你們彆亂摸我的牌,喂!”
陸斂的懷裡瞬間空了,時啟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飄下了床,並且迅速把燈的開關按了回去。
“時啟?”陸斂有些不清醒,晃了晃腦袋,
他奇怪地摸了摸床上,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
明明剛才還在這裡——
係統:“十分鐘到了。”
時啟則不停地撞門,他出不去!
“為什麼我都是靈魂了,卻不能穿牆?!”時啟憤怒地指責係統。
係統:“你問遊戲開發者去。”
遊戲開發者是……莊臻。給時啟十個膽子,他也不會去問莊臻這種問題的。
不過好在隻有十分鐘……如果時間再長一點,鬼知道陸斂還會對他做出什麼來!
他不是硬不起來嗎?那剛才頂著他的是什麼?打臉也不至於這麼快吧!
陸斂則喊了幾聲時啟的名字,沒有人應答,加上醉意,令他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時啟可不敢再打擾他了,他又飄到窗戶處,打算從這裡飄下去,但底下大門口亮著光,不少人進進出出,萬一他接觸到光,到時候就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現在隻能等人開門,然後嗖——地鑽出去了。
時啟坐在床角,心想他是犯了什麼罪,要這麼懲罰他?
“來電了來電了,來,繼續玩!”
門外有人大喊。
“砰砰砰。”有人來敲門了。
時啟充滿希冀地望向門口,準備——
門打開,明亮的燈光浮現在眼前,江允推開了門。
宿舍裡彌漫著一股酒味,燈是關著的,宿舍裡很安靜。江允左右看看,才發現陸斂躺在床上。
“陸斂,你見到時啟了麼?”江允走過去,道,“大門已經關了,他還沒有回來。”
陸斂被迷迷糊糊地吵醒,記憶還停留在被魅惑前的時候:“時啟?他在……在我衣櫃裡。”
江允:“?”
陸斂:“不對……他在我床上。”
江允按開了宿舍的燈,陸斂瞬間清醒了,以手擋著光,看向來者:“你乾什麼?”
江允眸子微微沉著:“你剛才,看到時啟了?”
陸斂腦子裡的記憶十分混亂,他眯起眼睛,過了半晌,才說:“如果我沒記錯,他應該是在我的衣櫃裡。”
江允憑借優良的素質,強忍住了罵人的衝動,甚至彬彬有禮地點頭,道:“你衣櫃是哪個,我能看下嗎?”
陸斂扶著額頭,昏昏沉沉道:“右邊第一個。”
江允打開衣櫃,裡麵隻有一堆淩亂的衣服,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當然什麼都沒有,難道他還真的打算在衣櫃裡看到一隻時啟?太荒謬了。
江允關上櫃門,扭頭看向陸斂:“你的精神還正常嗎?需不需要替你撥打隔壁精神病院的電話?”
陸斂:“……”
江允走了,氣到忘了關燈。
陸斂滿腦袋的“@&*#¥$”,倒回床上,疲憊地籲出一口氣。
床下,時啟豎起耳朵聽動靜,見陸斂沒有再起身的意思,便慢吞吞地爬出來,
隨後飛奔而出,喜極而泣——
他終於,從陸斂的宿舍裡出來了!
與此同時,江允從旁邊宿舍出來,看到時啟,不禁一怔。
“嗨,晚上好。”時啟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江允卻不答話,視線古怪地落在時啟淩亂的頭發,半濕的衣領,以及沾了灰的衣擺和褲腿上,頗像是受了一番蹂|躪似的,半晌,說:“你去參加野地訓練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啊,其實是走到一個坡上,不小心摔倒了。”時啟撓撓頭。
“剛回來?”江允又問,那聲音稀鬆平常,什麼情緒也沒有,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例常詢問。
“是啊。”時啟撓頭,努力裝出一副疼痛的模樣。
江允緩緩走到時啟身側,在時啟惴惴不安的視線中抬手,為他整理了一下淩亂的劉海,這個動作令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極近,近到了一個十分曖昧的程度,連溫熱的呼吸都噴灑在皮膚上。
時啟隻覺得有些大事不妙,然而江允卻很快率先退開,衝他點頭,道:“早點休息吧,明天的訓練量會很大。”
時啟說:“好的。”隨後轉身離開,他的後背同樣蹭了點土,不像是摔倒,倒像是趴在什麼地方沾到的。
江允看著他回到宿舍,轉而沿著走廊,慢慢地走,不少宿舍還亮著燈,裡麵嘻嘻哈哈的,正在做遊戲,單獨在宿舍裡的人可不多。
剛才他聞到了,時啟的身上有一股酒味,但時啟向來不喜歡喝酒,倘若是買飲料,也隻會喝果汁。
所以,時啟究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呢?
江允走到樓下,登記的人正在做最後的整理,麵前出現了一個人,江允道:“我朋友剛才留錯手機號了,能幫他改一下嗎?”
“啊,可以啊,給,這是登記表,你自己找吧。”
江允拿過登記表,登記表上記錄了時間,而表格上冊便有時啟的名字。
時啟的登記時間是一小時前。
江允將名單遞回去,回到宿舍。
白尋也回來了,此刻正不顧時啟阻攔,衝門口的江允丟了個東西:“喏,這是時啟送給新舍友的見麵禮,每人都有啊。”
“你夠了!”時啟說,“你怎麼把這東西到處……送啊!”
“不送,難道你要自己留著用?”白尋故作詫異道,“用得完嗎?”
“我都送你了!不客氣!”時啟沒好氣道。
江允看了下手裡的東西。
可以。
這種東西都敢隨便送人了。
失憶了之後,膽子也跟著變大了不少。
甚至連奸夫都有了。
時啟正和白尋吵架,卻聽係統說:“告訴你一件壞事,江允的黑化值開了。”
時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