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啟懷疑地說:“我該不會真有被害妄想症吧?”
係統:“這次你的感覺沒有錯,最近小心些。”
時啟:“你原本不是說,我是江允搭檔,沒人敢惹我嗎?”
係統:“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時啟:“……”
娛樂圈果然很難混,才來這個世界沒多久,就遇上了第一批想害他的人。時啟說:“這遊戲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係統道:“物競天擇,弱肉強食,這是自然界的本能,不過你這個世界的人設選得不好,導致大家都覺得你好欺負。”
時啟虛心道:“有什麼建議嗎?”
係統說:“同意你家裡人的聯姻建議,之後加上
陸斂的勸說,你家裡應該不會介意你離家出走的事情,恢複身份,就不會有人惹你了。”
時啟說:“那不就代表,我隻能攻略陸斂了?你應該還記得我前不久才被他拒絕過吧?”
係統說:“努力掰,遲早有成功的那天。”
時啟扶額:“你還是彆出餿主意了,我謝謝你……”
下午是屬於白尋的時間,白尋卻拉著他朝外麵走去。時啟說:“等等,去哪?”
白尋說:“跟我走就知道了。”
白尋打開了一間空教室的門:“跟大家一起練習,你不太自在?這兒是我借的教室,你可以隨時過來。”
時啟沒想到,白尋居然看出來了!當著大家的麵,他的確有些放不開。
白尋與江允最大的不同,便是江允屬於精英式訓練,白尋屬於放養式訓練,他說:“先練幾次吧。”
時啟對著鏡子放鬆身體,壓壓腿,衣擺往上縮,白皙光滑的皮膚一閃而過:“嗯。”
白尋則站在時啟的另一側,盯著鏡中的時啟,微眯起眼睛,說:“你現在好像不怕我了?”
時啟愣了一下,好像……的確是這樣。
“我現在還不知道,你究竟為什麼會害怕我呢?以前見過我?騙過我?”白尋說著,自己先搖搖頭,“應該不是,我從來沒見過你。”
時啟說:“我也不知道……”
白尋:“……”
時啟說:“我之前出過一場車禍,嗯……忘記了很多事情,所以確實不記得了。”
白尋淡淡道:“那有可能是星座不和吧。”
時啟頭一回聽說這說法,好奇道:“你是什麼座?”
白尋吐出三個字:“天蠍座。”
“……”
時啟一個不懂星座的人,都知道天蠍座有多記仇,不由得開始憐憫那個和白尋網戀的男生。
白尋不用問都知道時啟現在想什麼,彎起眼睛,道:“但我不記你的仇,隻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上次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還有這種好事?時啟隱約覺得有陷阱,但仍然是心動了,忍不住問:“什麼問題?”
“你跟江允,”白尋緩緩道,“是什麼關係呢?”
——為什麼每個人都很好奇,他和江允是什麼關係?
時啟沉默了。
片刻後,弱弱地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白尋:“好奇嘛。”
時啟:“如果我說沒有關係……”
白尋笑道:“我會信的,但你要是再敢騙我……”
那笑容看起來有點腹黑。
時啟:“確實沒有關係,我失憶了!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熱身結束,一人開始練習,白尋的身上依舊帶著如霧如雪般的氣息,時啟覺得很好聞,便在練習間隙問他,白尋則回複了他一個香水名字。
“真好聞。”時啟感慨。
白尋則是稍顯沉默,
時啟才洗過澡,身上的檸檬味還很濃鬱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是他最喜歡的味道,他真想咬時啟一口。
但這聽上去有點變態,尤其是兩個男生之間。
不過他和江允沒關係這件事,倒是讓白尋鬆了口氣。
從一開始,白尋就發現江允對時啟格外特殊,他也懷疑過,時啟會不會是江允的男朋友。但本人都親口否認了。
朋友之妻不可欺,不是妻,就可以欺負了。
白尋心裡縈繞著某些不可言喻的念頭,帶著些蠢蠢欲動,下次要是再被我逮到你騙我,我就狠狠咬你,咬到你哭出來。
係統:“白尋的好感度正在上升,目前是40。”
時啟心想,一定是自己的誠實打動了白尋吧?
下午時光轉瞬即逝,時啟本該留下來加練,但想到褲子口袋的鑰匙,最終還是決定回宿舍。
他先是去超市,買了個手電筒,不能再經曆上次那種事情了,自己這個病,還真有些麻煩。
江允下午離開了訓練營,晚上回來,便去了教室,然而還在訓練的練習生告訴他,時啟晚上沒來訓練,白尋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或許是累了,回宿舍休息了。”白尋道,“你彆給他那麼大壓力。”
江允說:“他壓力很大麼?”
白尋道:“和你搭檔,誰都會有壓力吧?他一個小白,想練到能和你匹配的程度,幾乎是不可能的,隻要你足夠出色,大家就不會在意他的舞技比你弱。”
江允靜靜道:“他不能弱。”
白尋一陣錯愕:“……為什麼?”
江允隻說了兩個字:“人氣。”
這個節目能否出道,和練習生的人氣有直接的關係,當場投票是個人練習生的粉絲值,與網絡粉絲投票的人氣值的綜合分數,而一公之後,將會有三十人淘汰,也就是隻有入圍前七十的練習生才能留下。
淘汰的首選項,便是小公司毫無人氣,也沒有投錢的練習生。
時啟兩個都中。
白尋不動聲色道:“你想讓他留到第幾輪?”
江允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在他的選項裡,沒有淘汰。
白尋明白了江允的意思,心中頓時驚濤駭浪。
“你……”白尋扯了扯嘴角,說,“和他是不是有血緣關係啊,該不會是同父異母的弟弟?”
江允:“你在開什麼玩笑。”
白尋非常不理解,道:“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實話和我說,時啟手裡是不是有你的把柄?”
江允一陣無語。
白尋也知道自己的猜測顯然不對,他與時啟相處一段時間後,便發現時啟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可是——
白尋和江允共事幾年,江允屬於工作認真,但工作之餘便十分冷漠,驕矜,零緋聞,任何想和他炒cp掛熱搜的人,最後一概被公司壓下,公司自然是樂見其成,會這麼做,隻能是江允自己的要求。
江允現在算
是公司的搖錢樹,甚至享有股權,公司自然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但江允現在這樣,完全顛覆了白尋對他的一貫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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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仔細想想,就連自己,也為他打破了底線。
“他該不會真的是狐狸精變得吧?”白尋一陣恍惚,“我是中招了?”
他有沒有中招不知道,江允倒是已經病入膏肓了。
練習生都住在宿舍一三樓,從未上過四五樓,彼時天微微暗下,時啟則是打開了手電筒。
仔細想想,夜盲症對於他來說,也有不小的弊端——雖然不知道會怎樣設計舞台,但燈光亮起前,他是什麼也看不到的,而燈是會跟著每對組合走,一處亮,一處就暗了。
暗到一定程度,時啟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時啟打算明天去醫務室問問,夜盲症是否有辦法治療。
一步一步踏上台階,五樓靜悄悄的,所有房間都關著門,一片漆黑,時啟按亮燈,打量四周。
這裡似乎都是空房間。
賀隨是個合適的對象,雖然時啟還有些無法適應他的風格,但起碼現在,他能幫到自己。
時啟用鑰匙開門,“哢嚓”一聲,鎖孔輕輕轉動,門開了。
時啟走進房內,正要開燈,卻有人猛地拉了他一下,他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便猝不及防,因為慣性往前倒去,倒進了一人的懷裡。
這下可真是伸手不見五指了,時啟正要按開手電筒,那人卻似乎自黑暗中看清他的動作,隨手一撥——
手電筒掉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在空蕩蕩的房間內,回聲異常清晰。
“……賀隨?”時啟有些不安地說。
“嗯。”賀隨輕笑一聲,胸腔隨之震動,隨後低聲道,“閉眼。”
時啟現在純粹是個睜眼瞎,睜眼閉眼一個樣,正要問什麼,卻有溫熱的呼吸,落了下來。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時啟的眉心,隨後緩緩朝下,落在他那雙薄薄的眼皮上。
時啟忍不住攥緊了賀隨的前襟,道:“你在乾什麼?”
賀隨的聲音猶如黑夜中一縷捉不住的煙,沒有實形,卻帶著無限的曖昧與沉沉笑意,他說:
“誘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