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丈夫公主抱還有點心花怒放的李秀珍瞬間心灰意冷,吼他:“你再說遍試試?”
“胖就胖吧,我又不嫌棄你!”阮毅跟李秀珍處了這麼多年,倒也悟出一些製服對方的殺手鐧,在李秀珍臉上大聲地啵了一口。
周顧看到這兒忍不住地給阮毅捧場鼓掌,大叫一聲好。
阮毅回頭,嘴角抽搐,你擱這兒看猴戲呢。
李秀珍難得害羞一回,頰上浮出兩抹紅暈,著急地從阮毅身上跳下去,主動跟人解釋道:“小周軍官彆誤會啊,我們過來就是隨便看看,不是怕你欺負我們姑奶奶。”
“來者是客,快進屋坐,”周顧一點不生氣,反而格外熱情地邀請道,“中午就在這兒一塊吃個飯吧。”
阮毅覺得周顧不懷好意,虛著眼睛打量對方,難道是姑奶奶沒看上老小子,老小子想讓我們當說客?
休想!門兒都沒有!
他才不要喊他姑爺爺!
“以後就一家人了,小毅毅和小珍珍就彆跟姑爺爺客氣了。”周顧過去搭上阮毅的肩膀,虛心討教道,“小毅毅和小珍珍結婚也有些年頭了,一定總結了不少夫妻相處之道,等會兒多給姑爺爺說說。”
阮毅虎背一震,拂開周顧的爪子,退後一步,“你說啥?”
“你是不是傻?!小周軍官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他和姑奶奶成了!”李秀珍高興,揚聲強調一遍,“以後我們跟小周軍官就是一家人了。”
阮毅:“……”
彆的不想,就想死一死!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快彆站這兒了,進屋說。”周顧領著要死不活的阮毅和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李秀珍往回走。
一進院子,看到在水井邊上洗菜的阮嬌嬌,抬手將短發攏到耳後,露出牛奶般白皙的側臉,和微垂的長睫,挺翹的瓊鼻,圓潤的唇珠,漂亮得像個洋娃娃。
周顧在心裡感歎他的媳婦好美啊。
阮毅氣憤不已地給李秀珍使眼色,看到沒有?這就是你說的更會疼人的好丈夫,還沒過門就給使喚上了?我們姑奶奶是他家洗菜丫頭啊?
所以,這門婚事,他不同意!
“阮同誌,”周顧大步邁上去,搶過阮嬌嬌手裡洗到一半的土豆和盆裡的韭菜,心疼道,“怎麼能乾這種重活呢?我來,我來就可以了。”
洗菜也是重活?
阮嬌嬌歪頭,老周真是一心為人民服務的好子弟兵啊。
李秀珍給阮毅眼色使回去,瞧見沒?小周軍官多體貼多周到,洗菜都舍不得姑奶奶自個兒動手,這還不夠疼人啊?
阮毅嘴硬,他也就做做樣子,等著瞧吧,他要懂憐香惜玉,我就……
“看吧,這麼冷的天兒,手都凍紅了,”周顧拿出一塊洗得很乾淨的格子手帕給阮嬌嬌,“快擦擦,彆凍感冒了。”
阮毅抬頭望天,那麼大一太陽,他咋就看不到耶?
阮嬌嬌小手通紅,不是冷,而是太嫩太白了,一乾活就泛紅,不過老周也是一片好心,她不好推辭,乖巧地接過手帕,擦了擦,還沒擦完,頭頂又響起男人關切的聲音:“我就說天兒熱吧,你看看出這麼多汗,要是中暑可怎麼辦啊?”
阮毅:“……”
這天兒到底是熱還是冷?
“我給你擦擦。”周顧又拿出一塊洗得很乾淨的手帕,仔細地給阮嬌嬌拭去額頭上的密汗。
他第一見著生得這麼好看的額頭,就像一塊潔白無瑕的羊脂玉,如此這般,他一定不能讓她有任何不順心皺眉苦惱的事兒。
阮毅:“……”
這老小子沒事兒帶這麼多手帕在身上乾嘛?
李秀珍用胳膊肘撞阮毅,一臉姨母笑,小聲道:“這不疼人啊?”
阮毅酸溜溜回一句:“等著,我明兒個就去供銷社買十塊手帕揣兜裡。”
李秀珍:“……”
這是手帕多少的事兒嗎?你又沒有人家小周軍官好看。
“姑奶奶,你不是給老周帶了一瓶糍粑辣椒過來嗎?”阮毅跟周顧一塊生活了大半年,深知他一個北方人吃不得任何辣的東西,故意提這茬,“姑奶奶中午打算給老周和周嬸子做什麼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