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 / 2)

吻刺 二川川 10249 字 11個月前

大約是察覺到她的視線,聞之宴轉頭看過來。

方慈強迫自己不要回避視線◥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直直與他對視。

過了幾秒鐘,聞之宴起身,跟調酒師說了句,後者應了,回身從酒架拿了一瓶香檳。

方慈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

這邊的眾人立刻停了手上的牌局遊戲,一個個站起來。

聞之宴輕嗤了聲,“都坐下,沒必要。”

但是沒有人敢當那第一個坐下的。

於是還是都站著,聞之宴一手拎著香檳,挨個兒給大家倒了一圈,走到李佑賢跟前,酒液沿著杯壁注入,李佑賢禮貌道了聲謝。

邊兒上的宋裕澤沒忍住,發出一聲嘲笑。

聞之宴動作都沒停頓,也沒看他,隻唇角一絲笑意,“宋裕澤,什麼事兒這麼好笑。”

大概是見他主動問,宋裕澤膽子也大了,說,“聞少,您沒必要給他臉,他追方慈追到這兒來了,連我都不放眼裡呢。”

宋裕澤敢這樣說,是有充分原因的,畢竟他怎麼著也是有頭有臉的宋家少爺,那個李佑賢呢?誰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出身肯定比不上他。

這一席話一出,陳巧月先皺了眉頭,“閉嘴吧白癡。”

“我說的沒錯,陳巧月,你跟我橫什麼橫。”

宋裕澤好像有點喝多了。

聞之宴好整以暇地看他,笑問,“你怎麼知道他在追求方慈?”

“他送過她們全宿舍回學校,我看到了彆人發給我的照片,今兒他一來,我就認出來了。”

“那麼,他今兒為什麼來這兒?”

聞之宴口吻溫和。

被酒精浸潤的大腦慢半拍,宋裕澤怔了怔,沒反應過來聞少這話啥意思。

“因為我邀請他了。”聞之宴很平靜,慢條斯理地說,“宋裕澤,要不要你教教我,該怎麼做事?”

所有人都嚇出一身冷汗。

宋裕澤終於回過味兒來了,這一嚇,酒醒了大半,臉色煞白愣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陳巧月小聲罵了他一句,“草包。”

聞之宴單手插兜看了一圈,意興闌珊的模樣,“今天就到這兒,都散了吧。”

-

樓下舞池的人也散了。

偌大一個場子空空蕩蕩,燈光照樣閃著,有侍應生在收拾地上桌上的垃圾和水漬。

一片狂歡後脫力般的頹靜。

隻宋裕澤和陳巧月還沒走,兩個人分散坐在舞池邊的卡座裡。

宋裕澤時不時拿掌心撫一撫頭發,再灌上一口酒,一幅極煩悶的樣子。

陳巧月則好像在等什麼,坐在那兒玩手機。

方慈和聞之宴一前一後從樓梯上下來,就看到這幅場景。

那層關係擺在那兒,方慈不可能對宋裕澤不管不問,她考慮兩秒,走到他麵前站定,“宋裕澤,走嗎?”

“彆煩我。”

之宴腳步一頓,臉上沒什麼表情,隻那雙黑眸沉了幾分。

他轉而去看方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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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無波無瀾,乾脆在不遠處坐下了。

她好像很習慣於這種對待。

聞之宴斂了眼睫,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來,聞之宴先沒什麼溫度地笑了下,“……宋伯父,這麼晚,打擾了。”

聽到這稱呼,在場三個人皆抬頭看過來。

宋裕澤好像要嚇傻了。如果這事兒讓他爸知道……

“嗯,裕澤在我這兒,”聞之宴口吻很淡,“他喝了點兒酒,對我的客人出言不遜,我說了他兩句。”

那邊好像是一通道歉,聞之宴道,“沒什麼,您來接他走吧。”

宋裕澤忙站起身,掌心搓著褲縫,一幅欲哭無淚的表情。

聞之宴掛了電話,看也沒看他,隻對兩個女生道,“我派人送你們回。”

方慈默默坐著沒動。

還是陳巧月過來,一把挎住她胳膊,拉著她起身,“走吧,彆管他了。”

走到外麵的露天停車場。

遠遠地就看到李佑賢站在大G邊,好像在打電話。

他在叫車。

邊兒上停著那輛邁巴赫62s,司機已經拉開了後車門。

聞之宴站在那兒,對方慈說,“上車。”

方慈沒動,隻說,“我在這兒打個車就行,我要回宿舍。”

聞之宴好像有點燥,閉眼深吸一口氣,“……上車。”

方慈心下有些空茫。

聞之宴說幫她毀掉聯姻,其實,她並沒有把這話當成一個承諾聽進心裡。

畢竟,幫她這個忙,他能獲得什麼好處呢?

完全沒有。

她隻不過是順水推舟,與他玩一場,如此而已。

能不能破壞掉聯姻,於她都來講都不虧。

畢竟,跟聞之宴這樣的人一起瘋過,刺激過。

也夠了。

她自是沒有那麼天真,把自己的前途自由和希望,全係在一個剛認識一周的人身上。

可今天,聞之宴如此輕而易舉當眾給宋裕澤難堪,甚至給他父親打電話把這事兒鬨大,突然間讓方慈意識到她和他的差距。

想跟他玩一場,她好像有點自不量力了。

想到這兒,方慈轉頭就走。

聞之宴定定看了幾秒夜色中那抹素色的纖細背影,大步走過去,從後麵撈住她的腰,一把打橫抱起來。

邁巴赫司機低著腦袋不敢看,隻伸手護住車門框頂部,防止這位方小姐磕到頭。

方慈被塞進後座,聞之宴繞到另一邊坐進來。

司機發動車子,頗有眼力見兒地升上了前後排的擋板。

方慈淡淡地說,“聞之宴,放我下去。”

聞之宴看著她,“下去乾什麼?”

“我要回宿舍。”

“……你不高興了?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宋裕澤?”方慈很平靜地說。

話音落地,聞之宴眼眸虛眯起來,冷笑了聲,“你跟他共情了?”

“是,”方慈毫不避諱,“我跟他才是同類人。”

聞之宴怒極反笑,點點頭,慢條斯理地,“我今天得讓你知道,你跟誰才是同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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