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吻刺 二川川 10567 字 11個月前

借著這點光亮,能隱約辨認彼此的眼神。

兩人身體處在一個很微妙的距離,沒有貼著,但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熱度。

他的寬肩,隱現輪廓的胸肌,一切都讓她喉嚨發緊。

她按捺著猛烈的心跳,說,“聞之宴,我看不懂你的意思。”

聞之宴在她這句話落地之後壓下來吻了吻她的唇,而後在她唇邊,低聲,“……方慈,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頓了頓,“不必等到今天。”

他聲音很慢,一字一句,鑿入心底,“我帶你回君度的第一晚,如果我不接那通電話,接下來我們就會滾到同一張床上。”

“在我這兒,就是如此強烈。”

“我感覺你也是一樣。”

方慈幾乎開始發抖。

他說的確實沒錯,那一晚,她不會拒絕。

如果繼續在那落地窗前待下去,她與他很快會像窗外的暴雨一樣燃燒。

“所以,”聞之宴手掌卡進她後腰和床鋪間的縫隙,接著往上,摸索到拉鏈,拉下來,掌心與肌膚貼合,而後略往上抬,抬起她的腰,“不必催我,也不必確認我的心意。”

他體溫好高。

方慈克製著抖意,又聽到他低啞地笑了聲,“……我保證,隻要你要,我整個都是你的。”

不知是誰的胸腔起伏著。

周圍太靜,靜得呼吸聲似是在耳邊衝撞。

他深深勻出一口氣,鬆了手,用被子將她蓋好。

轉身離開之前,方慈輕輕喚了他一聲,“……聞之宴。”

他腳步頓住。

“所以,是你在掌握遊戲主動權,對嗎?”

“沒錯。”

“那你什麼時候會要我?”

“……等你心情好一點。”

她確實總是不快樂。

遇到他之後,她試圖從頹靡的極端走向放縱的極端。

-

那一晚,方慈睡得很不踏實。

她怕黑,於是在聞之宴離開房間之後立刻打開了床頭燈,眼皮能感受到昏黃的光線,卻依舊沉不到安睡的海底。

後腰和肩頭似是還能感受到他掌心滾燙有力的觸感。

陷入睡夢之前,最後一個念頭是,她或許等不了那麼久,等到她的世界天光大亮,才要與他擁抱交.纏。

她要麼被他鑿入標.記,要麼迷失在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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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她沒有再去舊彆墅,聞之宴發來消息,她也沒有回複。

就這樣到了周末,方慈與學校賽隊的隊友們一起奔赴滬市。

在酒店辦

理入住,而後稍作休整便一起去往集訓場地。

那是一座禮堂,賽隊的杜老師特意跟禮堂的主人打過招呼,借用了兩天。

第一天就在兩場緊張的全英文辯論中度過。

當晚,賽隊在酒店附近一家燒烤店聚餐。

作為跟隊指導,法學係大四的學長陶寅駿是飯局上最忙的一個。

每個人都要與他碰杯,或是向他討教經驗,或是詢問他在大集團實習的感受。

聚餐才過半,他就喝得臉頰泛紅。

杜老師招呼著喊人送他先回酒店,陶寅駿卻指了指方慈,“方慈送我吧,你不是要看案例資料嗎?我拿給你。”

賽隊住的是家經濟型酒店,就幾百米遠。

兩人一起散步回去。

陶寅駿好像是喝酒容易上臉的類型,看步伐聽聲音,其實他並沒有臉上顯出的那麼醉。

“聽杜老師說,你打算去留學?”

“嗯。”

“有中意的學校嗎?”

“有。”方慈說了英國一所大學的名字。

“他們學校的碩士位很看重實習經曆。”

“嗯,所以我寒假打算找實習。”

“要來我們集團嗎?”陶寅駿說,“聞家的產業,靠譜,我可以給領導遞一下你的簡曆。”

聞家……

方慈一頓,“……聞學長也跟你同一個集團實習嗎?那天看到你們一起。”

“對,我倆都在總部,不過他是在總裁辦,我是法務部。”

她對聞之宴的私人生活一無所知。

隻聽說他有個哥哥,名叫聞周,是個跟宋裕澤一樣的浪蕩花花公子。

按道理,聞周比聞之宴好像大個五六歲,應該能更早繼承家業,不知聞老爺子為什麼要繞過已經長成的長孫,立聞之宴為繼承人。

圈子裡曾風傳過一陣兒,說,也就是在聞老爺子立了聞之宴之後,聞周基本相當於被廢掉,才變成了現在這幅不成器的模樣。

“你們倆最近處的怎麼樣?”

陶寅駿突然問。

方慈一怔,他怎麼會知道……

陶寅駿仰頭笑起來,“我看出來啦,就那天在三食堂,他眼睛都要黏在你身上了。”

說話間,上了電梯,來到賽隊所住的二層。

繞過拐角,遠遠地就看到前麵走廊裡站了個高大的年輕男人。

陶寅駿挑挑眉,“這麼快?”

方慈停住腳步。

陶寅駿也停下了,笑說,“得,你聞學長請我換住五星級,我的房間讓給他了。”說著他轉了身,一揮手,“再見。”

他一離開,走廊便一片寂靜。

聞之宴定定看她幾秒,手插兜慢慢走過來,在她麵前站定。

“……整整兩天了,”他微垂頸,壓下來看她的眼睛,“打算什麼時候理我?”

方慈靜靜看他。

本以為,晾兩天,她與他也許會變生疏點。

可此刻麵對麵,距離如此之近,那股牽引力好像不降反增,驟然拉緊。

她沒動,也沒吭聲。

聞之宴伸臂撈過她後腰,將她合進懷裡,而後收緊了手臂。

方慈說,“你來乾什麼?”

他低頭在她耳邊,“想見你。”

被他的體溫包裹,一陣暖意。

這時,她才發覺,好像從未被人這麼抱過。

如此溫暖如此有安全感的堅定懷抱,竟是高不可攀遙不可及的聞之宴給的。

這麼預料之外,又這麼自然。

好像他注定要來到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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