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吻刺 二川川 18613 字 11個月前

“誒,等下,”肖靈道,“你就沒想過?他再是聞少的秘書,那也得體麵才對呀,畢竟你才是準未婚夫,如果你真的抓個現行,直接拍照發給方家,那到時候下不來台的就是方家呀,那時候,不用你出手,方家肯定得自己清理門戶了。”

宋裕澤愣了半晌,“……你還挺有主意,”又反應過來,“那怎麼辦?剛剛就是個抓現行的機會,被我錯過了,我也不知道他們上樓是去哪個房間了。”

“我有辦法,你隻管叫方慈來露營。”

-

市郊有好幾處房車露營基地,其中一個名叫棲木的營地比較靠近水庫,到了深秋,草坪依舊一水兒的嫩綠。

一行人到達的時候,肖靈雇的工人已經搭好了天幕,點燃了篝火。

帶了不少酒水,不大會兒,宋裕澤已經喝多了。

醉眼朦朧地靠在野營椅上的時候,接收到肖靈的眼神示意。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方慈一個人坐在不遠處的草地上,抬頭望著天。

天是深秋臨近傍晚的微藍色,雲朵零零散散慢悠悠地飄

移著。

方慈看起來很孤獨。

肚子裡墨水不多的宋裕澤也感覺出了她的這層氛圍。

可那孤獨中,還有一股拒人千裡之外的疏離感。

這種,人就在他眼前他卻完全抓不住的感覺,讓宋裕澤心頭冒火。

他拎著啤酒起身,走到方慈跟前站定,“方慈。”

方慈沒看他,隻說,“什麼事。㈩㈩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你去幫我們大家買幾杯咖啡來。”

營地裡有固定的咖啡攤位,就在1.5公裡之外。

“……不是帶了咖啡來嗎。”

宋裕澤一反常態,很認真地看著她,“這是我給你的機會,你表現好了,我以後會對你好,給你獎勵。”

方慈這才抬臉看他。

她臉很小,瓷白瑩潤,瞳仁偏琥珀色,更顯得淡漠。

“好。”

她起身。

深秋時節,又臨近傍晚,不過夜的露營者這時候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趕回市區了。

方慈路過一個又一個帳篷。

不少都是以家庭為單位來露營的,小孩兒天性喜歡大自然,拽著父母的衣袖嚷嚷著不想走。

她想起來五歲還是六歲的那一年,全家人來露營。

最終,她一個人待到了第二天中午。

那是她迄今為止唯一一次露營體驗。

等咖啡製作的功夫,好像人一下子都走乾淨了。

剛剛吵吵嚷嚷的小孩兒也不見了,隻有嫩綠的草坪上,殘留著釘過防風繩的痕跡。

草根翻出,露出地底的泥濘。

她兩手拎著兩個紙袋,慢吞吞往自己帳篷的方向走。

肖大小姐一貫鋪張,天幕、帳篷和篝火都是整個營地裡最大的,很顯眼。

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異常。

篝火熄了,四仰八叉攤在野營椅上的宋裕澤也不見了。

那一瞬,她心下甚至生出一股“不會吧?又來這一套?”的自嘲心情。

走到近前,整個帳篷裡果然沒人了。

她也沒有過多的波瀾,把咖啡放到桌子上,自己又回到不遠處有個坡度的草坪上坐著。

她不再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了。

她有手機,這裡有信號,走到營地外之後,甚至可以打車。

她隨時可以回京。

但,今天也許會有很好看的粉霞。

她打算留下來看一看。

畢竟難得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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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路上,宋裕澤一直懨懨的。

他發覺,自己竟隱隱有一絲不忍,不忍把方慈一個人丟在那裡。

“……把她晾了這麼一會兒了,應該夠了,”他看向肖靈,“要不我還是回去接她吧。”

“就這一輛車,你怎麼回去接她?”

肖靈瞥他一眼,心裡暗罵不中用。

“再說了,成敗在此

一舉,你就等著看吧。”

“萬一她沒有給李佑賢打電話怎麼辦?”

“拜托,她怎麼著也是個小姑娘,天都快黑了,她一個人待在那兒不害怕嗎?害怕的話她肯定會給親近的人打電話呀。”

“哎呀你就彆擔心了,如果她真的不打電話,過一會兒,等十二點營地關閉之前,我還得雇人去幫我把天幕和帳篷收起來,到時候順便找找她,把她接回來不就完了。”

宋裕澤臉色還是不好,一幅很煩躁的樣子。

肖靈心下暗覺不妙:萬一真出了什麼岔子,萬一那方慈真是和聞少搞在一起,自己不會被聞少遷怒吧?

左思右想,她發了條朋友圈。

「xiao~大小姐:笑死了,宋少爺打賭輸了,把自己準未婚妻丟在棲木營地了,真·男人(大拇指)」

這條朋友圈剛發出來,就被陳巧月看到了。

她正在李佑賢家裡,翹著腿等吃水果,閒著無聊刷刷朋友圈。

“我擦,肖靈作大死了。”

她一個激靈跳起來。

李佑賢正在島台水槽前洗水果,聞言看她,“怎麼了?”

“快快,告訴你家聞少爺,方慈被宋裕澤丟到棲木營地了,那裡那麼偏,這麼晚,車都不好打。”

李佑賢手都沒來得及擦乾,拿過手機撥通了聞之宴的電話。

剛說完,那邊就掛了。

陳巧月已經衝到玄關去穿鞋,“咱們也去!肖靈這個賤.人,那天在西山莊園,她肯定是看到方慈上了聞少的車,攛掇著宋裕澤搞這一出。”

“我可太了解肖靈了,她從小就愛玩這種遊戲,看誰不順眼就搞誰,我們倆小時候一起去夏令營,她也試圖丟過我,我反應快,找到她給了她兩個耳光,從那兒以後她見著我就低眉順眼了。”

她一邊換鞋拿包,一邊念叨。

李佑賢慢條斯理擦乾了手指,隻上下看她,也不做聲。

“她肯定還覺得自己聰明極了,搞完這一出,還特意發個朋友圈把自己摘乾淨,估計是怕聞少秋後算賬。”

換完鞋,她看李佑賢還站在那兒不動,一擺下巴,“走啊?愣著乾什麼。”

李佑賢抬腕看看表,鬆了鬆領帶,“半個小時之後再去吧。”

陳巧月愣了一瞬,回過味兒來,眼神變了味道,“……你不是吧李佑賢?哪裡戳到你的點了?”

-

粉霞鋪陳在西邊天空。

燦爛,盛大而輝煌。

隱有跑車引擎漸近的巨大轟鳴,帶著撕裂一切的氣勢,周身的空氣粒子都在微微震顫。

好像攜著沉甸甸的凶戾暴徒氣息。

如此強勢地襲來,讓人難以抵抗。

不大會兒。

有個身影自遠處而來。

高大的身材,穿著與這野外營地極不相符的西裝三件套和黑色長大衣。

自很遠的地方,他的目光就直直鎖定了她。

那種夾雜著極強占有欲的直白侵略感,幾乎在瞬間就攫住了她的呼吸。

方慈想起來,他今天過生日,此刻應該出現在自己的生日宴上。

貴氣迫人,高不可攀,萬眾矚目。

來到緩坡下方,他腳步慢下來,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往上走。

站定在她麵前,聞之宴說,“我來了。”

他一貫的低嗓,帶著刮擦人耳膜的磁性。

讓人心弦顫動。

方慈仰頭看他。

他額上還有些細微的汗珠,俊美的臉上,長眉壓著一雙漆黑深邃的眼。

這個時候,她再度意識到他的高大。

寬闊的肩,勁瘦的腰腹,一雙長腿。性.感危險,卻奇異地讓她心生安全感。

他真的好像她的歸宿。

突然降臨,卻又那麼自然。

她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不多言語,脫下大衣給她披上,而後幾乎是將她端著抱起來,“走吧,一會兒要下雨了。”

方慈轉頭看了眼晚霞,果然,雲層有逐漸積聚的跡象。

大概真是要下雨。

營地外的停車場空蕩蕩的,隻靠近大門的地方停著輛布加迪。

聞之宴將她放到副駕駛,給她係好安全帶,又攏了攏大衣的前襟,而後直接發動汽車。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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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舊彆墅,聞之宴牽著她來到二樓,把她往浴室裡一推,“洗個澡吧。”

方慈扒著門探頭看他,“你去哪兒?”

“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門口等你。”

他果真一步沒有離開,就靠在浴室門外的牆上,等了二十分鐘。

裡麵的水聲停了,而後門被打開,方慈探出腦袋,細白的手臂跟著伸出來,遞出個浴巾,“這個浴巾,是不是你用過?”

聞之宴看了一眼,灰色的,是他的浴巾。

他說是。

方慈哦了聲,而後直接將門打開,就在他麵前,一圈一圈,用他的浴巾,把自己裹上。

那一瞬,聞之宴心臟幾乎停跳。

眸色如窗外正疾速凝聚的烏雲般濃重起來,他眼眸眯著,一字一句,“方慈,你是在找死。”

嗓音晦暗。

方慈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不懂,嗯?了聲。

聞之宴一把將她抱起來,剛裹好的浴巾便直接散落在地毯上。

她被丟在床上。

熱度一蓬一蓬自肌膚內氤氳而出,帶著讓人發瘋的香氣和溫軟。

兩種熱度在碰撞,呼吸亂而重。

窗簾大開著,暴雨在這時候終於落下。

屋內隻亮了床頭一盞微弱的床頭燈。

瑩白柔軟的一切在這柔光中鋪陳在他麵前。

聞之宴修.長的指骨擰鬆領帶,一把扯掉。

解開腕表,丟到地毯上。

方慈抓著他的手,帶到自己側腰讓他握住。

他掌心收緊,帶著發狠的力道,將她拖到自己身下。

她低聲說,“聞之宴,我心裡一直很疼。”

我厭惡自己,我想逃離。

“我來了,不疼了好不好?”

方慈點頭,“……那,你換一種方式讓我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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