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略退後了一點,輕輕平複呼吸。
陳巧月又纏上來,勾住他脖子,“抱我去床上。”
李佑賢低眼看她幾秒,一把將她抱起,去到主臥。
主臥是灰白色調的性冷淡風。
陌生,但給她安全感。
李佑賢把她放到床上,直起身,說,“你在這兒睡。”
“不許走。”
她命令。
李佑賢心知自己無法再多留一秒,否則今晚將不會按照他預想的樣子發展。
他還是關了燈,帶上門走出了主臥。
回到客臥,他換上黑色衝鋒衣,拉鏈拉到最頂端,戴上眼鏡。
陳巧月卻在這時候敲響了客臥的門。
門打開。
她略訝異,“……你要出門?”
“給你買衣服。”
“不用麻煩,”陳巧月道,“明早我讓司機來送。”
“……今晚呢。”
“今晚還要穿著睡?”
她更訝異。
李佑賢呼吸微頓,默了幾秒,“……那你回主臥吧。”
“我不,”她從門縫裡擠進來,反手把門一關,理直氣壯,“我還要。”
“……什麼?”
“親親。”
她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時間拒絕的空間,踮腳勾住他脖子,仰臉湊近。
意思好像在說:給你親,要不要。
李佑賢抬手用指背蹭了蹭她臉頰,那從沒有過的觸感,讓陳巧月主動追著他的手迎合,像小貓一樣。
他怎麼可能拒絕。
他從來都拒絕不了她。
於是再度摘下眼鏡,壓下來將她吻住。
鼻息急促亂撞,陳巧月小聲嘟囔著不滿意,“……衣服……太冰了……”
李佑賢把衝鋒衣拉鏈拉開,脫下來扔到一邊。
裡麵是一件柔軟寬鬆的長袖羊絨衫,按理說不冰了,但陳巧月依舊不滿意,要他一並脫掉。
她手亂摸,他去捉她的手,捉住了,往後摁到牆上。
結果一並摁到了開關,啪的一聲脆響,客臥光源熄滅,同時一聲窸窣的響動,是她的浴巾掉到了地上。
兩人都頓住了幾秒。
衣衫完整程度對比太強烈,陳巧月少見地有點害羞,腳趾都蜷縮了。
今兒是滿月嗎?
窗外的月光如此亮。
一切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李佑賢清晰地聽到腦子裡某根弦,啪得燒斷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陳巧月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起丟到了床上。
她用腳去踹他,“你這兒有嗎?”
李佑賢反應兩秒,“……沒
有。”
他已經準備穿外套下去買了,陳巧月指揮道,“我包裡有,你去拿。”
赤著腳回客廳,去她包裡翻東西。
拿著東西走回來的時候,他從落地窗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劍拔弩張的輪廓簡直刺眼。
他稍稍冷靜了些。
回到客臥,陳巧月被子蓋得好好的,隻露出一雙眼睛,水蒙蒙地望著他。
那點冷靜立時又沸騰回來。
李佑賢根本沒想太多,直接到了底。
陳巧月卻哇地哭出聲,“你弄疼我了。”
他柔聲跟她道歉,說對不起,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漸入佳境。
陳巧月攀著他的肩,問,“你叫什麼名字?”
“李佑賢。”
他嗓音低啞,說話時熱氣噴灑在她耳後,問一句,“記住了嗎?”
“記住了,”她小聲叫他,“……佑賢哥哥。”
李佑賢腦子都要炸了。
她怎麼那麼多花招。
那一晚,李佑賢還是下樓去了趟便利店。
她包裡帶的用完了。
甚至第二天早上,他起很早去接方慈上學,剛要起床,就被抱住。
陳巧月問他這麼早去乾什麼,他說有工作。
她纏著他不放人,於是,頂著外麵清晨的日光,又忙了一次。
理所當然沒睡好。
那之後,很長時間裡,李佑賢都沒有想太多,他隻以為陳大小姐作風如此,在夜店喝酒,找個合眼緣的人睡一覺,隻不過碰巧,那晚她看上的是他。
但他不想隻跟她做炮.友,於是對她管東管西,叮囑她要她好好上學好好聽課。
還告誡她,壞人很多,以後不可以再名字都不知道就跟著人回家。
要到很久之後,他才意識到,她那也是第一回。
陳巧月也從沒主動提過這茬,以她的性格,大概是覺得太跌份兒了。
即便兩人身份地位天差地彆,但李佑賢從沒想過要跟她分開。
他對宋家原本隻是一場報複,本打算達到目的就把宋氏集團轉手賣掉。可他心裡明白,若要配得上陳巧月,他必須要再往上爬,於是好好接手了宋氏集團,變成比以前更可怕的工作狂。
宋氏集團在他手裡成長得很快,後來甚至有財經頻道的專訪。
可還是不夠快,因為陳巧月要跟齊家聯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