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主線劇情(2 / 2)

吻刺 二川川 19065 字 11個月前

他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低聲跟這醉酒不清醒的人打商量,“……babe乖,配合我一下,嗯?要脫掉才能睡。”

慢半拍,方慈低低嗯一聲。

於是他又抬起一隻手,剛碰到她腰,她卻又開始哼唧。

聞之宴其實耐心不是很多。

此時的她烏發淩亂,碎發貼在頰邊,冷白的膚色裹在那黑裙中,收腰魚尾的款式勾勒出玲瓏的身體曲線,更彆提她臉上的瀲灩醉態,這一切都在挑戰他的忍耐力。

他不輕不重拍了拍她的臀,忍耐著低聲叫一句,“寶貝。”

敲門聲這時候響起。

惠姨送了解酒湯和水果來,聞之宴開門接了托盤,放到起居室小茶幾上,遙遙地看一眼床上的人,他轉頭先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鏡櫃裡放著她常用的護膚品。

他脫了西裝外套,扯掉領帶,一褶一褶挽好袖筒,探手進鏡櫃裡挑挑揀揀,找出一瓶卸妝水,仔細研讀了瓶身背麵的使用方法,抽出張洗臉巾,倒了點液體上去,拿著回來,路過更衣間,卻看到裡麵隱約有人影晃動。

方慈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赤著腳下了床,跑到這更衣間裡來,正站在穿衣鏡前,費勁地去夠裙子背後的交叉係帶,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立刻垮了臉,“……聞之宴,我熱了,脫不掉。”

聞之宴靜靜看她幾秒,走近了,虎口鉗住她下巴抬起來。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扭著頭躲,他隻得哄著,“……乖,先卸一下口紅。”

她仰著臉,微啟開唇,任由他擦拭。

殷紅的被擦掉,露出她原本的唇色,偏淡,此刻是水潤的。

擦好了,但他沒鬆手,而是低頭直接吻了上去。

呼吸被堵塞,方慈嗚嗚叫著揪緊了他肩上的襯

衫布料。

聞之宴半抱半推著把她弄到島台邊,把她翻過來。

她呼吸有點急,回過頭來抱怨,“……你乾嘛?”

“不亂動,幫你解開。”

他手上動作沒收著力,口吻卻是哄著,一種矛盾的即將失控的反差感。

交叉係帶逐漸鬆散,而後渾身猛地一輕快,撲簌的一聲響,黑裙在腳邊堆疊,半遮住了她赤著的腳,以及他錚亮的整皮牛津鞋。

聞之宴一條腿膝蓋卡進來,從背後將她整個圈住,在她耳側低聲,“抬高一點。”

他也喝了酒,整個人有幾分粗魯,那讓人難以招架的強勢和霸道更甚以往。

他胸膛的溫度讓人戰栗,熟悉的他的味道,淡淡的橡木香縈繞鼻尖,她偏過頭急急索吻。

心跳聲隆隆,像是身陷於暴雨夜的海邊,聽不到遠處的聲響,隻能聽到感受到耳後那濕熱的呼吸,又身不由己,被海麵推著蕩著,一下一下遠了又近了。

方慈急於抓到什麼確定的,小聲急切地叫他,“聞之宴,嗚嗚……”

這暴雨的始作俑者聞之宴卻是慢條斯理地,單手撐著島台邊緣,另一手揉著她的手背,低啞問一句,“聞之宴是你什麼人?”

“……老公……”

她輕輕喚一聲,一貫清冽的嗓音軟得不像話。

熱氣自皮膚中氤氳蒸騰。

她腳尖虛虛踩著他的皮鞋,抓著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卻還是穩不住身形。

方慈耐不住這折磨,主動往後迎,聞之宴垂眸去看,那場景讓他血液沸騰,其他所有感官都像退潮一樣遙遠而朦朧,隻餘下那一處。

他胸膛劇烈起伏,眼角眉梢都是瀲灩的濃鬱的。

單調的節奏不斷重複。

本來其實沒有太醉,在這節奏中,方慈腦子卻更加混沌起來,直到被抱到起居室沙發上,她蜷縮在他懷裡。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睜開眼,入目是聞之宴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臂,上麵殘留著她的抓痕,順著繼續看,他指間夾著煙,煙灰已經蓄了一截。

他抬手在旁邊茶幾上彈了彈,收回手貼到唇邊,手臂又被抱住,她說,“我也想抽。”

聞之宴壞心地把煙拿遠了,慢悠悠道,“你不能抽,酒還沒醒。”

“醒了。”

她擲地有聲。

聞之宴輕嗤一聲,“……真的?”他把煙叼回唇間,伸出兩根手指,饒有興味地問,“這是幾?”

方慈才不要跟他玩這弱智的遊戲,徑直伸手去夠他叼著的煙。聞之宴怕燙到她,取了煙摁熄在煙灰缸裡。

她不依不饒,往他膝蓋處退了退,伸手去摸他褲兜。

聞之宴還是白衣黑褲,腔調一如既往是優雅散漫的,抬起雙手讓她隨意摸隨意找,笑說,“祖宗,煙盒是硬的,這麼不好找嗎?”

煙盒此刻靜靜躺在沙發扶手一側的茶幾上,被扶手遮擋,處在她的視線盲區。

但他怎麼可

能好心提醒她。

晚宴上供的紅酒度數極低,隻是為了襯托氣氛,即便她喝了不少,也不至於酩酊大醉,現在這幅模樣,倒像是借著微醺的名頭耍賴了。

在他身上沒找到,她又去摸沙發縫。

看她這樣子,倒真像是醉意上頭了,聞之宴順手從茶幾上拿過瓷盤,上麵一串晶瑩的青提。

青提解酒,惠姨十足貼心。

他撚了一顆叼在唇間,兩指捏住她下巴,舌尖把青提頂到她嘴裡。

方慈下意識咀嚼,清甜在口腔內彌漫,把喝了酒之後口乾舌燥的渴給止住了,她說還要。

聞之宴又撚過一顆塞到她嘴裡,看她慢條斯理嚼完吃掉,就再塞一顆。

她幾乎稱得上大快朵頤,他的眸色卻越來越暗,仿佛這青提止的是她的渴,卻燎起了他的火,讓他熬得喉間發澀。

方慈身上隻一件吊帶睡裙,剛剛洗過之後隨意套上的,身條瘦而不柴,在落地燈的暖光下,有一種神女般的清新高貴感,眼尾和唇角都濕漉漉的,對他完全沒有任何防備。

平時她是清冷矜持的,每每喝了酒卻更放得開些,對上聞之宴那一雙暗不見底的眼眸,她舔舔唇,“……你要嘗嘗味道嗎?”

彼此間眼波流轉,聞之宴自然是能意會到她字裡行間的含義,微牽了牽唇角,下一秒她就吻了上來。

喝了酒動作間沒有輕重,笨手笨腳推著他的肩把他摁在沙發脊背上。

聞之宴往後仰,雙手自然扶著她的腰。

她膝蓋跪在他胯兩側,上半身直著,低頭去吻他,學著他曾經吻她的樣子,從額頭到眉骨生得極優越的眉眼處,再順著鼻梁下滑,來到他唇上,他下巴。

長發也順著她的動作低垂下來,似有若無拂過他臉頰,癢意直竄心底。

吻時,她的手掐住了他脖頸,不清醒的人哪裡會顧著力道,掐得重了一瞬,聞之宴有種瀕臨窒息的失重感,他悶哼了聲,這讓方慈顫悠悠掀起了眼睫。

她的視線落在他喉結處。

那上方曾有一道水墨蛇形的紋身,極魅惑,像昭示著危險卻又蠱惑人一探究竟的深淵。

後來分手的那四年裡,他把紋身給洗了,她曾問過原因,他沒說。

在這酒醉的時刻,看著被煎熬的他,方慈卻陡然明白了這其中的奧秘。

蛇象征著欲.望。

是了,越是缺乏什麼,人越會在外表上裝點什麼,以前的他,想要抓到能讓他熱烈燃燒的欲.望,可他如此高高在上,一出生便站在金字塔之巔,反而看什麼都覺得意興闌珊,浮世中,人人都輕而易舉便會滋生的欲.望邪念,他卻遍尋而不得。

他懶倦坐於高台上,直到她來了,成為他所有的渴望。

可她又拋棄他獨自離開,於是那暗沉沉的欲念就沉甸甸積壓在他身體裡——

他哪裡還會需要那個紋身呢。

他自己已然是那紋身的化身。

方慈低頭含.住了他

的喉結。

她感覺到他渾身都繃緊了一瞬,耳邊是他沉沉的吐息聲。

聞之宴整個人被煎著被烹著,雙手順著曲線下滑又上滑,隔著柔軟的真絲布料,能看到他曲起的手指骨節形狀。

水蜜桃的皮最好扒,順著縫隙處指腹用力往外一撥,便能完整地將皮褪掉。

方慈坐在他手上,又順著喉結往上親,親吻他的薄唇。

在這烈火烹油的時候,她卻又想起了,重逢之時,在國貿的行政酒廊裡,這薄唇是如何淡淡地抿著,好像一點兒不想她,一點兒不懷念她,心頭一霎火起,她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一口,又憤憤又委屈地命令,“不許不要我。”

聞之宴心臟猛烈地撞擊著胸膛,心不在焉應她一聲。

又聽她說,“你必須永遠要我。”

陳巧月曾在醉酒之時說過些難聽話,對她和聞之宴的關係橫加指責,說聞少如何如何像條狗一樣跟著她。

此時酒意上頭的方慈心想,那有何不可呢?

聞之宴就應該像狗一樣跟著她。

“嗯。”

方慈對他這態度不滿意,抬起頭來,捧住他的臉強迫他與她對視,倒是霸道起來了。

許是被煎熬久了,發疼,聞之宴眸底甚至出現了點點猩紅,他眼睫半垂著,視線膠著在她唇上,出口嗓音極啞,偏口吻還是不動聲色的散漫,“……寶貝要我怎麼要?”

聲線低沉,浸潤著酒意,性感至極。

方慈是個最不服輸的,不要看他遊刃有餘,要看他醉生夢死。

於是扶著坐了下來。

如願看到他額角青筋一霎暴起,他沉沉緩了口氣。

聞之宴閉眼往後仰著,喉結難耐地滾。

到了後半程。

烏雲密布,夏夜的暴雨隨時會降下。

聞之宴尤嫌不儘興,張唇咬住她一側吊帶,叼著扯到她瑩潤的肩頭之下。

方慈顫著聲評價他,“小狗。”

愛叼東西。

他卻笑了,意有所指將第一個字咬了重音重複,“……小狗?”

男人就愛糾纏這些字眼。

方慈癟癟嘴,不想理會。

可他確實應該是大型犬,這讓人安全感滿滿的寬肩,肌理分明的勁瘦腰腹,偏頭往後看,便能看到他那雙被西褲包裹著的長腿,甚至此刻他還好端端穿著那雙錚亮的皮鞋。

白衣黑褲,端的是體麵。

除了被她遮住的地方。

直到被他抱起,放到床上,她又重新體會了一遍他的力量感。

她整個人裡裡外外都麻了,像被碾過。

聞之宴去洗澡。

她趴在床上,一根指頭也不想動,聽到輕微的腳步聲,然後是打火機點燃的嚓聲。

方慈掀起眼睫,就看到他坐在床側窗邊的單人沙發椅上,鬆散披著浴袍,抽著煙看她。

她從上到下將他看一遍,視線停留在他赤著的腳上。

那側麵好像有什麼疤痕。

“……你的腳,受過傷?”開口嗓音乾啞。

聞之宴微頓了下,垂眸看一眼,明顯不甚在意,倒是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水。

方慈手撐著床單半直起身,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半杯,聞之宴抬手擦擦她唇角的水痕,才說,“……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紮破過。”

“什麼時候?”

聞之宴意味莫名笑一聲,“……你走的那天。”

就是在這間臥室裡吵了一架,然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方慈反應慢半拍,“……你是說分手那天?”

“不許再說這兩個字。”

“……”方慈咬住下唇,沉默片刻,“……不是有醫生嗎,怎麼會留疤?”

“你覺得那時候我還有功夫管這點兒小傷?”

他甚至連把自己從躺椅上拔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以前麼,方慈從不覺得自己該為離開過他而道歉,畢竟她沒有做錯。

可現在,結了婚,彼此許下了誓言,她反而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場分離給彼此留下了難以消弭的餘震。

她小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聞之宴靜了兩秒,還是吻一吻她額頭,“沒有怪你的意思,寶貝。”

他怎麼會不懂她那時的難處。

他說,

“隻要你還在我身邊,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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