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議會打來的。
阪口無限製加班的日常還在繼續,並且因這一場風波,逐漸有無限延續下去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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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外麵忙的團團轉,司湯達反而成了所有人裡最清閒的那個。
陀思說的沒錯,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總之,當沉默的密室再一次響起動靜時,那扇司湯達用力掄了兩回也紋絲不動的門從外麵被人打開了一道縫,從縫裡鑽進一個人頭,脖子上還戴著項圈。
門開了。
陀思站在門邊,回頭看司湯達,“司湯達先生,可以了。”
“雖然我依舊不相信您,”司湯達垂眼走出幾步,“但是感謝您的搭救。”
他還未走到門口,房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身體倒下的聲音。
司湯達頓了一下。
“司湯達先生?”陀思詢問道。
司湯達快步走上樓梯,在那扇關了他十幾個小時的密室門口,看見剛剛為他們開門的人此時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沒有血跡,隻有他脖子項圈上的紅寶石此時成了沒有光芒的灰撲撲的一顆石頭。
無關演技,他蹙起了眉,走過去半蹲在那人頸邊,伸出兩指壓在他的脖子上。
沒有動靜。
“這就是戴上項圈之人的最後宿命,”身後傳來陀思的平靜嗓音,“或者,對他們來說這就是給了既定一生無限可能的救贖也說不定。”
“……死亡不是救贖。”他很端肅地說。
“但是,您不可否認對已經戴上了項圈、成為他人所有物的傀儡來說,終結無望的一生是最後的幸福。”
“我不想與你爭辯。”司湯達壓著膝蓋緩緩俯直上身。
他把身上略有汙垢的真絲襯衫脫了下來,露出其下蒼白、削瘦,卻有著肌肉組群包裹的軀體,接著把真絲襯衫輕輕附在了死者的臉上。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按著膝蓋站了起來。
“司湯達先生,”陀思掃過司湯達削瘦的肩骨,思索著說,“聽說在您注重華服之美的國家中,赤身裸體是被譽為十足失禮的表現。”
“假如您認為失禮的話,我道歉。”黑發青年看了眼四周的環境,牆壁和地麵都被一層深紅色璧衣包裹著,隔十幾步遠的距離便有一張花瓶桌,上麵擺著一眼便很名貴的玻璃瓶。
他回頭道:“事先確認一遍,您說的帶我們離開的辦法,是像剛剛一樣,由他們的性命築成我們離開的階梯嗎?”
“假如您介意的話,”陀思側向走廊另一端的漆黑,“我們可以在搜索過周圍的環境後再下定論。”
“不過,”他又說,“假如這裡確實如我得知的情報一樣危險,是有大量武裝安保、自動炮台,包括稀少的異能力者看守的堡壘的話,假如你我想要離開這裡,或許不得不做出一些犧牲了。”
陀思思索地望向司湯達:“您說呢?”
我說不太行。
司湯達看了一眼這最後一次【破壞】的機會,輕輕歎了口氣。
原本是打算用在破壞【白鯨】上,大出風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