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掛斷了。
無所謂,被掛斷更好,被掛斷意味他的話的確被包法利聽見了,福樓拜防止包法利聽下去才掛斷的。
阪口眉頭緊蹙的像纏成死結的封條,將手頭的所有文件歸攏成高高一疊,把手機遞給下屬:“我處理送過來的緊急文件,你幫我打,打通為止。”
下屬:“是、……是。”
在一旁看阪口一心三用同時批複三份議會促複函的辻村謹慎地問:“長官,既然對麵是包法利小姐的丈夫,而包法利小姐也承認了這點……說不定他真的有能力保護包法利小姐的安全,或許我們不需要這樣、”她找了個詞,“敦促地試圖拉過包法利小姐的保護權。”
阪口的眉頭再蹙一籌:“你相信他?”
辻村這才說出她心裡所有的話:“包法利小姐出手闊綽,養尊處優,本人又沒有工作,想必全部或部分生活費出自她的丈夫,有能力為妻子提供高昂生活費的男人……尤其是西歐人,想必地位不低。”
阪口近似劃出殘影批複信函的手頓住了。
黑色簽字筆頭在紙上點出一個深黑的小點。
辻村的話還在繼續,這回更謹慎:“既然,包法利小姐是那位先生的妻子,在法律範疇上,夫妻的優先度肯定高於試圖提供保護的第三方組織……我們或許沒必要硬要插手。而且,特彆行動組雖然沒有身份標識,畢竟有書案記錄,萬一被人探查,很容易順藤摸瓜摸出包法利小姐這根情報線索後我們的身影。”
雖然謹慎,但不委婉,把事情剖析地很明了了。
阪口握著簽字筆,看著文件上的一串平假名,那平日無需多思索便達出意味的詞句今日隻是一條條有規律的筆畫進入他的腦海。
久久的,他抬起筆,‘嗯’了一聲。
·
天上,那位女士撲上去搶自己的手機:“你把手機還給我!你、還給我!”
雖然和福樓拜恩斷義絕了,司湯達還是有點緊張地看著女士和福樓拜爭奪,似乎準備見勢不對就撲上去幫助那位女士。
當然,這些都隻是國木田因情況單方麵的猜測而已,或許司湯達根本沒有這個想法,隻是他個人的誤解。
既然司湯達和那位女士認識,國木田就直接問他了:“她是誰?”
日語的他和她有區彆,況且,在場的陌生人隻有那位女士一個。
司湯達的表情卻很猶疑。
見狀,國木田又加了一句:“是福樓拜的妻子?”
司湯達似乎想點頭,又臨時止住了。
不知為何,他的表情愈發猶疑。
就好像他自己也搞不懂那位女士的身份和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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