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興帝道:“朕不會聽一麵之詞,還得派人去江寧調查。”
“調查是應該的,但哥哥,表妹是母親的親外甥女,若母親在世,定然也會出手相幫。”
妹妹是女子,容易心軟,建興帝並不會如此,但也沒有反駁:“你先回去吧,我自酌情考慮。”
“多謝哥哥。”寶成公主告辭。
建興帝命秦孝去一趟江寧,問問楚方衡是何情況。
如果沒有料錯的話,定是姚舟的頂頭上司楚方衡發現此事,在著手調查,這姚夫人一看不對,怕楚方衡追究到底,急忙上京求助。
建興帝道:“看看楚方衡有何打算。”
“是。”秦孝告退。
姚夫人在公主府又待兩日便回了廣德。
兩地相隔千裡,來回不容易,真隻是為探望嗎?楚音聽說後,不太相信。
前世她沒注重這件事,或者說也有過疑惑,但因是公爹的表妹,這樣一個長輩,她沒有道理去打聽,可姚夫人的死,現在看來有些蹊蹺。
聽到腳步聲,楚音將手裡一幅柳旭寫的小楷放下,迎到門口。
陸景灼道:“不是月事還沒好嗎,坐著吧。”
“已過三日,無妨。”不過楚音還是依言坐下。
她專門坐在那張放著柳旭墨寶的桌邊。
很顯眼,陸景灼立時就瞧見了。
他想起楚音曾提起,她喜歡收藏柳旭的字。
果然如此,平時竟然就在欣賞。
陸景灼不動聲色又挪開目光。
不曉得他會不會上心,真去尋那幅字,楚音也挺好奇的,但她肯定不會說出口,這樣就變成在向陸景灼索要,哪怕沒被拒絕也會失去樂趣。
楚音安靜地看他洗手。
等洗完了,她問:“表姑來京城到底為何,殿下可知?”
“不知。”
他回答的很快。
“……殿下不猜一猜?”
陸景灼回頭看她:“你知道?”
“妾身也不知,可又想不出原因。”
所以讓他猜?
陸景灼淡淡道:“與我們無關的事,沒必要去管。”
“與我們無關,會不會與母後有關呢?我們可以為母後分憂。”
其實他也好奇過姚夫人的目的,但並不強烈,沒想到楚音會如此在意,他沉吟:“改日我去問下母後吧。”
“好,勞煩殿下。”楚音展顏一笑。
笑容很淺,加上這句話,就顯得有些生疏,陸景灼走到她跟前:“不是什麼難事,你不必說勞煩。”
“那該說什麼?”楚音奇怪,“不管難不難,總是叫殿下費心了。”
費心也談不上。
不過……
他略微彎下腰:“真覺得讓我費心,你可以謝我。”
他是要索要禮物,還是……
楚音不太確定,試探地道:“妾身多謝殿下。”
陸景灼:“……”
這跟那句“勞煩殿下”有什麼不同?他原想要她行動。
他眉心微擰,抬起她下頜親了上去。
全然不顧正在外間,也不管是什麼時辰,在以前這會讓她驚訝,現在楚音有點習慣了,任由他。
他親著親著,又將她抱在旁邊的桌子上。
鑒於他之前的行為,楚音不得不提醒道:“殿下,月事還沒過去……”
陸景灼停了停。
兩隻手撐在她身側,他淡淡道:“我像是這樣的人?”
他以前肯定不是,可現在難說的很。
楚音眨了眨眼:“最好不是。”
像被泉水洗過的眸子,清澈又漂亮,他忍不住用指腹去碰觸。
曾經有次在她睡著時,他確實起過瘋狂的念頭,但也不可能真的在有月事的情況下要她,他隻是……喜歡吻她,越來越喜歡親吻這件事。
“你有次叫我親你,記得嗎?”
楚音整個一僵。
他為什麼突然想起這件事?
“不太記得……”她側頭看向窗外,“該用晚膳了。”
他將她的臉掰過來,讓她正視著自己:“你第一次還不太滿意,說不算。”
因為第一次他親得很淺,蜻蜓點水似的,很難令人滿意。
但她並不想表現出自己記得,楚音垂下眼簾,保持沉默。
手指落到下頜,將臉往上抬,不讓她回避,他問:“剛才,怎麼樣?”
他早就遊刃有餘了,不管是溫柔的,還是強勢的,楚音誠實的回答:“當然很好。”
“但你的不夠好,”他的表情很認真,“你現在來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