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成公主眼眸微睜:“是嗎?”記得他還有一手好琴藝。
“公主若喜歡,不妨收下,也是微臣的榮幸。”
雖是敬獻,可麵上並沒有諂媚之色,不卑不亢。
為避嫌,寶成公主還是沒要,將藥瓶歸還。
他雙手去接時,指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劃過她掌心。
像火花一樣微燙,又瞬間湮滅。
寶成公主身子一僵,不能說話,他卻躬身退下,仿佛剛才並沒有做過什麼。
肯定是故意的吧?
看著他的背影,寶成公主手指攢緊。
居然敢……
真是膽大包天!
她一拂衣袖,轉身出了梅林。
雪停了,天邊隱有幾顆星辰閃耀。
陸景灼看著欽天監推算出的幾個吉日,點了點“三月二十六”。
原本過完年就該冊封楚音,行封後大典,可她懷了孩子恐怕承受不住這大典的繁瑣,便隻能等生產完,再出月子才能冊封,這一等就是三個多月。
他嫌太久,可也沒有辦法。
“聖上慧眼,聖上選的這日諸事皆宜,最為吉祥,往後三年內都沒有哪日可以比擬。”有眼色的內侍忙加以解釋。
聽到這句,陸景灼又愉悅了些,提筆寫聖旨,令禮部官員著手準備封後大典,務必在三月二十六日之前完成,而後吩咐賀中:“你明日一早送去衙門。”
“是,奴婢遵旨。”賀中躬身收好聖旨。
陸景灼起身回東宮。
楚音正在琢磨怎麼給女兒折個石榴,兒子已經得了馬,得了老虎,這石榴她還不太會,總是折到最後就失敗。
“手不酸嗎?”陸景灼坐下問。
“不酸。”
陸景灼不太信,將她的手拿起來反複看。
劉院判說後三個月會指節痛。
“彆騙我。”他道,要是忍著疼給孩子折紙,他真不會饒她。
“騙聖上有何好處?”楚音不解,“不騙的話,聖上還能幫我揉揉呢。”
陸景灼就笑了,略前傾身子告訴她:“封後大典的日子剛才朕選好了。”
楚音不意外:“哪日?”
那張臉極是平靜,仿佛一早便知,毫無驚喜。
陸景灼眉頭微蹙,沒有立刻回答她。
楚音奇怪:“聖上怎麼不說?”
“我看你也不是很想知道。”
一直以為楚音很看重權勢,如今能當皇後,應是她最為歡喜的事,可他告之封後大典,她居然是這樣的反應。
相比起她,自己倒顯得在意多了。
他恨不得過完年就冊封她。
可楚音……
若說她在意這位置,那她該興奮,若說她在意他,她也當歡喜。
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一直以來他都猜錯了嗎?
男人態度驟然變冷。
楚音有點奇怪,手指捏了捏折了一半的石榴。
難不成是生氣了?可她什麼都沒做,隻是問他“哪日”,他為何如此?
心念電轉,她拉住他衣袖道:“多謝聖上,妾身剛才過於激動,忘了向聖上道謝,請聖上見諒!”
“……”
現在裝作高興,是不是太晚了?
陸景灼保持沉默。
她又搖一搖他手臂,聲音又軟又甜:“彆生氣嘛,是我不對。”
他特意提早告訴她吉日,是想邀功,但她忽視了。
已經做過皇後,經曆過一次,她確實少了驚喜之感。
被她一撒嬌,他已有些心軟,但仍沒有開口。
楚音真的很少見他生氣,想一想,湊上去親他唇。
結果他竟側過臉。
本來親他就不太夠得著,這下更難了,楚音咬一咬唇,索性親他脖頸。
舌尖舔過喉結,酥酥麻麻,引得它上下滾動。
呼吸猛地加重,他沉聲道:“彆撩撥朕。”
誰讓他生氣的。
楚音沒有停,甚至變本加厲,手指還輕輕撓他掌心。
到處點火。
他耳根發熱,轉身箍住了她兩隻手:“這就是你的道歉?”
距離拉近,她趁機湊上去親他唇:“還有這個……”
加起來夠了吧?
再多的失落,疑惑也被她的熱情給撲滅。
他反守為攻。
兩人衣裳瞬間淩亂。
忽然間,他停下了。
掌中有些異樣。
低頭看,她粉色的小衣皺皺巴巴,胸前兩塊像被雨水打濕。
“這不會是……”他震驚,“不是還沒生孩子嗎?”
哪兒來的奶?
楚音羞窘。
要不是他又揉又捏的,會這樣?她以前隻會溢出一點點,而不是這麼一大片。
“要不要請劉院判?”陸景灼問。
“不用,此事是正常的,”楚音披上外衫,“聖上不必大驚小怪。”
竟然是正常的……
他收斂起臉上的表情,淡淡道:“從來沒有人教過朕這些,”一邊取出手帕擦拭,“在青州時也這樣?”
“嗯。”
他瞄了一眼她比以前豐滿許多的地方:“不會每日都有這麼多吧?”
“不會,隻要聖上管住手的話。”
陸景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