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音也足夠驚訝了,睜著美眸,忘了回應。
直到男人將兒L子抱上馬背,耐心的教導時她才回過神。
他們夫妻二人雖無男女之情,一向也算相敬如賓,彼此頗有默契,都知自己想要什麼,該爭取什麼,最後同心協力也是得償所願。
她一生所求便是坐穩皇後之位,護楚家永享榮華。
她從不指望陸景灼喜歡她。
可剛才他的表現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什麼可愛,什麼聽她的話……
很像男女之間的某種表白。
他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念頭閃過,她又覺得荒謬,僅憑兩句話就認定陸景灼喜歡她,未免太過草率,再者,身為皇後,還去在意丈夫的“喜歡”,那不是傻就是蠢。
曆朝曆代哪個天子不廣納後宮?屈指可數吧?
對她來說,天子的“喜歡[]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完全比不上天子的“尊重”。
她逐漸冷靜下來。
而陸珝卻像在過節一樣。
父親好好啊,一點兒L沒有責罵他,還那麼溫和,他簡直就像在夢裡。
騎了二十圈都不夠,陸珝想一直騎下去。
但父親說再騎會不舒服,他這才做罷。
“送他先回去。”陸景灼吩咐車夫。
楚音一愣,不知他想乾什麼。
看著馬車離開後,陸景灼彎下腰將楚音抱上了馬背。
楚音未免慌張:“妾身,妾身不會……”
“有朕在你怕什麼?”他單手摟住她腰身,“彆亂動就行。”
她哪裡敢動。
男人一抖韁繩,坐騎慢慢的跑起來。
她怕掉下去,下意識往他懷裡靠。
“想學嗎?”他問。
她搖頭。
在青州外出時都是坐轎子,坐馬車,入宮後也是,她不知學騎馬有何用。
他捏捏她的胳膊:“你身子有些虛弱,不覺得嗎?”
前世是他沒保護好她,令她小產,可楚音身子若健康些,也不至於扛不住。
那時見她沒熬過去,他真的瘋了。
可太醫們說她的病真的是風寒,本不會那麼嚴重……
“你應該學學騎術,再學點武術。”
什麼?
楚音聽到武術嚇了一跳。
好好的,為何要她舞刀弄劍?
“妾身並不虛弱啊,”楚音道,“妾身能吃能睡,入宮後也不曾生過病,聖上為何這麼認為?”
“……”看來她對自己的身子並不了解。
陸景灼沒再說話。
兩人騎了會兒L,楚音的心裡仍沒過周氏那一關,還是憋不住。
這件事總要解決的。
“聖上…
…”
“嗯。”
“聖上昨日為珝兒L挑選了內侍,妾身才發現是妾身疏忽,珝兒L畢竟是男孩,又是儲君,早晚要搬出坤寧宮,是該由內侍照顧的,不過周氏是珝兒L的乳母,做事一向周到,不知犯了何錯,聖上容不下她?”
先是自省,而後詢問,可見她的謹慎。
陸景灼道:“她沒錯,朕就不能讓她走?”
“……”
聖命確實無需理由。
可楚音沒聽到答案,實在不甘,忍不住道:“不能告訴妾身嗎?妾身不信聖上會無緣無故做此決定。”
前世的事當然不能說。
陸景灼下頜抵在她發頂:“阿音,你既然不信朕會無緣無故,那你信朕的決定是對的嗎?”
那一刻,楚音無法說“不信”。
她豈能質疑天子?
“妾身當然信,”可她也憋屈,孩子的事一向是她來管,陸景灼突然插手不說,還將她親信的人趕走了,“但聖上……”她深吸口氣,收斂好不滿,“聖上或許可以在決定時事先告訴妾身一聲。”
小心的建議。
實則含著委屈,陸景灼聽出來了,沉默片刻道:“此事是朕不對,下回一定提前告訴你。”
楚音微微張唇,有點不敢相信。
他居然認錯了。
“妾身不是怪責聖上……”
他摟緊她:“阿音,如果朕不對,你可以怪朕,朕容許你如此。”
“……”她又開始懷疑,陸景灼是不是喜歡她。
不然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
但很快,她又將這念頭拋出腦海。
莫說他尚未明說“喜歡”,就算說了,她也不能當真。
女子容易動情,一旦相信難免動搖,可他是天子,以後納妃怎麼辦?
她可是知道,那江玉媛就等著入宮當他的妃子呢。
她不想將來變成怨婦。
楚音一路胡思亂想。
等下了馬才發現臀部有些疼。
她顧著自己形象,愣是忍著沒有去揉。
倒是陸景灼看出來了:“是不是疼了?還說自己不虛弱。”
“沒有,不疼。”楚音實在不想練習武術,矢口否認。
他揚起眉:“真不疼?”
“不疼。”
“嗯,”他下一刻就將她抱到腿上,“那再騎會?”
楚音花容失色:“什麼?”
“不是不疼不虛弱嗎,那再騎會。”他重複了一遍,表情非常的坦然,無情。
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