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不難,他如今處理政事遊刃有餘,根本不需花費太多時間。
莫說出個宮,便是帶楚音去附近的城池玩幾日都可以。
東淩此時來稟告:“娘娘已到跑馬場。”
陸景灼起身去坐龍輦。
二月春風暖。
楚音在玫瑰紅的騎射服外麵隻披了件薄薄的白底鑲梅花紋瀾邊的披風。
她正看著眼前高大的坐騎。
白龍一般,漂亮,優雅,跟陸景灼的坐騎好像是一對,但這並不能減少她的擔憂。
不遠處,龍輦停了下來。
她迎上去,向陸景灼行禮,換來男人一個吻。
楚音想將臉藏在披風裡。
他親夠了,正色的時候才又變回以前那個嚴肅的樣子。
楚音的臉卻仍紅著,坐在馬背上差點都忘了害怕。
他教的話,她沒完全記住,猶豫會兒道:“聖上能不能再講一遍?”
他不厭其煩。
楚音又問:“能不能隻學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能學到什麼?”陸景灼讓內侍牽著馬往前走,“最少一個時辰。”
“……”
看她嘴唇又嘟了起來,他輕笑一聲:“怎麼,怕疼?”
“嗯,”她老實承認,“如果疼得厲害,妾身等會就做不了事情了。”
“今兒隻是讓你熟悉熟悉,不會很疼,再說,你要做什麼?如果是內宮的瑣事,讓賀中處理便行……你當務之急是鍛煉好身體。”
身為皇後,居然隻用鍛煉身體,楚音都不知說什麼好。
想一想,她問:“依聖上所見,妾身得練到什麼程度才算身子康健了?”
聖命難違,如果一定要如此,她便早些達到他的要求,以後他自不必再管。
陸景灼眸光閃動了下:“稍後告訴你。”
居然還吊胃口,楚音暗地哼了聲,沒有再問。
不過所幸如他所說,今日隻是熟悉坐騎,倒真的談不上多疼。
楚音下馬時鬆了口氣。
“明日還是這個時辰,你自己過來。”
“……真的不耽誤聖上批閱奏疏嗎?”
“不耽誤。”
一個時辰不短,且他每日還回來同她吃飯,偶爾還教兒子騎射,楚音微微顰眉,他的時間真的夠用嗎?明明之前忙得看不見人影。
懷著疑惑,她坐上了龍輦。
陸景灼跟她一起回了坤寧宮。
今日太陽烈,被曬了一個時辰,彼此都出了些汗。
楚音在外麵坐著歇息時,陸景灼進去洗浴。
不多時,忽然見東淩過來:“聖上想見娘娘。”
楚音愣了下,不知他為何此時要見她,起身
走入淨室。
裡麵很溫暖,到處氤氳著水汽,有些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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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灼靠在浴桶上,白皙結實的手臂隨意地垂著,有水珠順勢而下,沿著他修長的手指滴落在地。
男人未著寸縷,楚音瞄了一眼,忙挪開目光。
他們成親數年,照理沒什麼可害羞的,但她真沒在白天瞧過他的身子。
陸景灼卻不在意,示意她在浴桶旁邊坐下:“朕教你騎術,你不該報答一下嗎?”
說得好像是她求著教的。
楚音抿了下唇:“妾身要如何報答?”
“給朕按下肩膀。”
楚音真覺得他有些無恥。
強行教她騎術不說,還算做自己的功勞,要她報答,可誰讓他是天子,楚音伸出手:“妾身不太熟練。”
“無妨。”
她手指搭上去,慢慢揉捏。
跟撓癢似的,陸景灼皺眉:“這是你全部的力氣?”果然是虛弱,手無縛雞之力。
楚音隻得多用些力氣。
仍像撓癢。
“算了,你還是替朕擦洗吧。”陸景灼將錦墩上放著的手巾塞她手裡。
不知是不是被溫熱的水汽所熏,她的臉又變得紅彤彤的。
“又不是沒見過,”他握住她的手往下,“阿音,你彆害羞。”
楚音被他一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發燙,手指一鬆,扔掉手巾就想逃跑:“妾身,妾身不擅長做這些事,還是讓東淩來吧,聖上……”
陸景灼哪會讓她跑,伸手一拉,將她拽入了浴桶。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
楚音生怕摔倒,慌亂中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人也緊貼在他胸口。
浴桶中,水流激蕩。
她坐著的地方滾熱,蠢蠢欲動。
楚音回過神,頓時又想站起。
他按住她,聲音微啞:“阿音,你不是想知道什麼程度才算身子康健嗎?”
她咬著嘴唇,睫毛亂顫:“妾身不想知道了……”
他沒給她反悔的機會。
浴桶裡的水到最後幾乎都流光了。
“滴滴答答”聲不停。
有一瞬間,楚音覺得自己快昏過去。
哭都哭不動,喊也喊不動,像浮在水麵的被抽乾力氣的一尾魚。
好在他並沒有想要她的命,他隻是在證明……
楚音趴在他胸口,聽見他道:“哪日你能承受得住便算是鍛煉好了。”
“……”她不想說話,隻想打這男人一下。
可又不敢。
但如果他喜歡她,是不是就能打了呢?
她迷迷糊糊的想。
男人這時又道:“過幾日朕帶你出去玩,你想去何處?何處都行。”
她累得沒有回答。
但心底滿是擔憂。
他到底哪來的時間教她騎術,還帶她出宮去玩?
他是打算不理政事了嗎?
要命,她不會嫁了個昏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