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說:“他媽媽是江丹瓊。”
助理呆住,那不是老一輩的國民影後麼,也就是說秦譯與娛樂圈的關係十分密切……
助理來不及細想,傅琛就說:“回去吧。”
助理連忙跟上,兩個人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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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一向有時間觀念,說七天回,絕對不會拖延到第八天。
那天何青荷早早回家,在屋子裡等著。
傅琛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北方的涼意,何青荷站在玄關,從他手裡接過外套,外套上的木質香氣變得更加沉鬱。
何青荷微笑著照例說:“辛苦了。”
傅琛也還是那句話:“不辛苦。”
傅琛進屋,往客廳攝像頭的位置掃了一眼,黑色的設備上方泛著紅光,說明鏡頭正在工作。
傅琛風塵仆仆,先去洗漱,何青荷在外麵準備食物。
即便正在被人拍攝,兩個人依舊按照以往的節奏生活。
傅琛剛回來就要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吃完飯直接進了書房,何青荷也走進自己的房間。
節目組絕望到懶得吐槽:“不是說小彆勝新婚嗎,這兩個人怎麼反倒更生疏了。”
臨近睡覺,節目組以為今天的錄製會像平時那樣平淡地結束的時候,傅琛從書房走了出來。
他走到何青荷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何青荷聽見敲門聲,扭過頭,若有所思地望著門板,沒有第一時間起身。
他知道傅琛來找他做什麼,今天剛好是每星期一次的夫夫生活日。
上星期傅琛出差,空了一周,何青荷剛才就在想,按照傅琛雷打不動的作息,一定會來找他。
果然如此。
該來的總會來,何青荷深吸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門口,拉開門。
兩個人打了照麵,互相對視。
傅琛問:“你這邊還是我那邊。”
何青荷抿抿嘴唇,麵容浮現不好意思的神色,說:“有人看著,不太方便。”
本來監控著鏡頭的節目組工作人員都快睡著了,猛地聽見這段對話,露出疑惑的神情,這兩人又要做什麼。
傅琛蹙了蹙眉,儘管他的動作非常輕微,眉間很快恢複平時的冷淡,但何青荷還是捕捉到了他的這個表情。
有時候何青荷懷疑,傅琛有強迫症,一旦設定好程序,沒有照著做,他會難受到死。
何青荷輕聲說:“節目組馬上就要撤離了,等他們走了再說。”
節目組:“?”
你們到底要乾嘛,需要等我們走了才做。
傅琛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把走廊裡的攝像頭關了,接著越過何青荷,走進房間,把房間裡的攝像頭同樣關掉。
瞬間黑屏的節目組:“???”
傅琛這才對何青荷說:“這樣呢。”
既然鏡頭允許關閉,說明尊重他們的隱私。
何青荷無奈地說:“那也很彆扭。”他做不到完全忽略頭頂上方的設備。
而且……“關了人家不是知道你要做什麼了嗎。”
如同何青荷所說,節目組雖然看不到畫麵,但全都意識到了,幾個人坐在監控室裡,氣氛尷尬。
攝像頭關都關了,何青荷不好再說什麼,抿著嘴唇站在那裡。
傅琛說:“當初我答應參加綜藝,說好了不可以打擾我們的正常生活。”
傅琛的表情像平時那樣平淡無波,衣服的扣子扣到最上麵,包裹得嚴嚴實實,一點不漏,整個人嚴肅體麵。
何青荷自認為對那檔子事不熱衷,可這樣被看起來禁欲的人盯著,身體自發喚醒了某些記憶,逐步開始發熱。
反正工作人員大概也猜到了,這時候也沒必要矯情了。
何青荷垂下眼睛,衝傅琛伸出手。
傅琛抬起胳膊,握住他白皙的手指。
何青荷的手指被微涼乾燥的掌心包圍,他下意識抬眼看了看房間的攝像頭,即便已經被關閉,他依舊擔心紅燈會突然亮起。
傅琛牽著何青荷往外走,何青荷不解:“要去哪裡?”
傅琛說:“房間多的是,客房沒有攝像頭。”
於是兩個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另一處走廊的畫麵裡,然後工作人員們眼睜睜看著他們沿路走沿路把所有的攝像頭全關了。
最後究竟去了哪,誰也不知道。
“他們不是形婚嗎?”有人結結巴巴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