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荷笑笑,點點頭。
看見其他嘉賓成雙入對,隻有他們孤孤單單,的確有些落寞的情緒,如今傅琛在這裡,低沉的心情瞬間變得輕飄飄。
隻是要瞞著節目組。
說起來諷刺,他們分房睡的事鬨上熱搜,如今再說他們不是不能在一間房,絕對會被認為他們矯□□多。
如今騎虎難下,不方便自己打自己的臉,隻好躲著鏡頭,看起來有點像情人私會。
他們明明是合法夫夫。
傅琛還在看著他,何青荷不好意思地說:“我先去洗澡。”
傅琛:“好。”
等何青荷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傅琛已經坐到床鋪上了,他正在看窗邊椅子上的企鵝。
何青荷沒話找話:“這玩偶挺可愛的。”
傅琛“嗯”了一聲,直接伸手把何青荷拉到身邊。
何青荷嚇了一跳。
剛才洗澡的時候他就在糾結,傅琛過來,是單純蓋被子睡覺還是要做些什麼。
今天不是公糧日,照理來說,應該什麼都不做,但最近傅琛打破規律的次數越來越多,何青荷拿不準把握。
現在傅琛抓住他的胳臂,把他帶到自己麵前,何青荷的心臟又開始狂跳。
如果做些什麼,會不會留下痕跡,明天會不會被人發現。
他一通胡思亂想,傅琛卻隻是讓他坐在床邊,問:“睡覺?”
何青荷一愣,點頭。
傅琛便攬住他的腰,和他一起躺下,然後幫兩個人把被子蓋好。
何青荷:“……”
看來是單純地睡覺了。
何青荷自發枕住傅琛的胳臂,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安安穩穩地靠著。
彆的不說,機器人抱枕真的舒服,不軟不硬,剛剛好。
傅琛見他這麼乖,手臂攏了攏,讓他貼得更緊一些。
現在睡覺還有點早,傅琛沒有摘眼鏡,也不像立刻要入睡的樣子,何青荷開始聊綜藝的事:“明天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懲罰。”
這次他們倒數第一,看上回的倒數第一的吳杞他們,感覺會很慘的樣子。
傅琛客觀地說:“不會輕鬆。”
這是基於這幾l次節目組的搞事行為做出的判斷。
連傅琛都這麼說,那是真沒救了,何青荷歎口氣:“隻能明天看著辦吧。”
說著,他往傅琛的懷裡鑽,閉上眼睛。
本來不困的,枕著傅琛的胳臂反而醞釀出睡意,乾脆睡覺算了。
可是傅琛卻勾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強迫他抬起頭。
這是什麼動作……
何青荷被傅琛突如其來的霸道動作驚到,怔怔地睜大眼睛,望著傅琛。
傅琛用手指托著他線條完美的下頜,問:“你為什麼會那麼多東西。”
會看報表,會釣魚,會趕海,會遊泳,廚藝驚人得好,傅琛懷疑,何青荷甚至會開遊艇。
傅琛知道自己又有那種看“山頂洞人”的情緒,可他不斷發現何青荷新的技能點,無法不驚訝。
何青荷眨眨眼,笑了。
原來傅琛是困惑這個,何青荷的笑容輕淺,他說:“我一個人在國外上大學,閒得無聊,就自己嘗試著去做了很多事,做多了就會了。”
“開車,出海,什麼都接觸一點。”他笑著說,“我甚至在暑假的時候去一家米其林餐廳當學徒,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那時候他有環遊世界的夢想,可必須兼顧學業,隻能放棄,後來想法改變,畢業回國,才去找大哥討要一份工作。
他說得很輕鬆,傅琛卻直覺認為他隱瞞了什麼。
傅琛眼眸微斂,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問:“你做那些事的時候,是一個人麼。”
這個問題問出口,兩個人同時定住。
傅琛是驚訝自己會如此無禮,他不是喜歡追問過去的人,何青荷跟他結婚的時候,他隻確定了何青荷人品家世沒問題,其他的一律沒管。
現在卻開始在意何青荷過去釣魚趕海以及乘坐遊艇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人在他的身邊。
畢竟這些活動很適合營造出浪漫的氣氛,有人陪著也很正常。
這種問題聽起來像質問,太失禮了,令他像無理取鬨胡攪蠻纏的妒夫。
何青荷則是沒想到傅琛一下子抓住了重點,像有一隻手,突然抓住藏在陰暗角落裡的他,強硬地把他拉出來,暴露在刺眼的陽光之中。
何青荷喉口有點堵,艱澀地回答:“是一個人,隻有我一個。”
自從母親去世以後,他不管做什麼都是一個人,一個人上學一個人生活,一個人發呆一個人找樂子。
他無法融入任何集體,彆人也無法走進他的日常。
直到跟傅琛結婚,才真正建立全新而複雜的社會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