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所謂的懲罰,傅琛輕輕蹭了蹭何青荷的臉頰,這一次直接親吻嘴唇。
何青荷稍稍驚訝,接著心裡翻湧著熱浪。
他們上一次親吻是什麼時候,何青荷不記得了。
他隻記得連婚禮上,交換誓言之吻,兩個人都隻是借位,沒有真的親上。
在圖書館的角落裡,沒人發現的地方,傅琛一手攬著何青荷的腰,一手撫摸他的後頸與頭發,動作溫柔,卻給了他一個強勢的吻。
何青荷心裡的浪潮一陣一陣衝擊著他,思維亂成一鍋粥,迷迷糊糊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他隻覺得舒服,嘴巴舒服,頭皮舒服,後腰也舒服。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傅琛的眼鏡時不時會撞到他的鼻子。
這實在有點掃興,何青荷推了推傅琛,傅琛往後撤了一下,不解地望著何青荷。
何青荷伸手把他的眼鏡摘下來。
突然失去眼鏡的傅琛眯了眯眼睛,短暫地恢複了清明。
何青荷手裡抓著眼鏡,眼睛裡含著水汽,像水洗的寶石,臉頰像花一樣紅潤,整個人散發著迷亂的氣質,任誰看了都把持不住。
他攀住傅琛的手臂,下意識往傅琛的唇邊靠近。
還要。
傅琛卻再次退開。
這回輪到何青荷不解。
傅琛沙啞地開口:“身上有麥。”
何青荷:“……”
瞬間冷卻。
完了,隻記得躲攝像機,忘了身上的收音麥克風,剛才說的話全被人聽去了。
何青荷呆在那裡,回憶他們說了什麼,思維卻非常遲鈍,怎麼也想不起來。
傅琛動手,把兩個人身上的麥關掉。
何青荷喃喃地問:“那怎麼辦。”
傅琛說:“不怎麼辦。”他望著何青荷,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繼續?”
何青荷立刻張開胳膊環住傅琛的脖子。
管他的,反正已經被人聽到了,事已至此,再後悔也沒用,乾脆不去多想,及時行樂。
否則不是虧了麼。
拆掉了收音麥,越發肆無忌憚,傅琛緊緊抱住何青荷,親吻他嘴唇與口腔的每一個地方。
在換氣的間隙,傅琛還要講話,他不停地低聲問何青荷:“喜不喜歡這種懲罰?”這類非常羞恥的問題。
何青荷完全回答不上來,隻知道喘氣。
可這裡畢竟是圖書館,再偏僻也不能保證沒人來,兩個人同時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下一秒傅琛把何青荷按進懷裡。
何青荷貼著傅琛的胸膛,拚命壓抑呼吸。
過了一會,說話的聲音漸漸遠去,那些人到底沒有進入書架深處。
何青荷莫名有種偷情的感覺,忍不住紅著臉躲在傅琛的懷裡笑。
傅琛持續撫摸他的後頸,讓他放鬆,像對待乖巧的貓一樣。
正好不能再繼續了,
否則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兩個人都沒說話,安靜地享受親吻後的餘韻。
×
豪門夫夫從閱覽室走出來的時候,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以及學生誌願者都在二樓大廳等著。
他們甚至沒追上二樓,但在傅琛與何青荷出現的第一時間,齊齊投來注視的目光。
何青荷這時候才想起害羞,往傅琛的身後躲了一步,讓傅琛出麵。
傅琛麵不改色心不跳,跟平時一樣,表情冷淡疏離,鎮靜地看著麵前的人。
本來被嘉賓甩掉,工作人員還有點生氣,但麵對傅琛立刻慫了,硬著頭皮說:“你們躲開攝像頭,後麵還把麥關了,這樣是不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