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24、屬於咒術師的瘋狂(2 / 2)

他早就發了信息讓下屬去查左島健人的事跡,結果不查不知道,查起來才知道這人渣之所以隻接待兒L童患者,就是因為他是個□□,而且男女不忌……

千夜看資料的眼睛都有些刺痛,真是太臟了

,左島健人霍霍過的孩子沒有幾l百也有幾l十,這可都是些才七八歲的孩子啊,最大的都才九歲!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中川涼清秀的麵孔有些扭曲,很明顯禪院千夜的那句話戳到了他的痛處。

如果不是左島健人多次挑釁,他也不會動了殺心,中川涼捏緊了背在身後的手,咬牙切齒地想到。

既然如此……中川涼乾脆地承認了自己殺人的罪行,他自認為自己殺人是在為民除害,都已經被查出來弟弟的事,那麼早承認和晚承認又有什麼差彆呢?

“嗬,沒錯,是我殺了左島健人這個人渣,我把毒藥下在了自己的杯中,他自以為是個聰明人,在我們離開後將我們兩人的水杯互換,結果他就喝下了盛有氰/化/物的水!”

“哈哈哈哈!他完全就是死有餘辜!如果不是他心裡有鬼,他也不會換走自己的水杯不是嗎!”

中川涼語氣十分興奮,麵上掛著一副驕傲的表情,說起殺人好像就像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一樣。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看著麵前的男人,他們有些無法理解,殺人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為什麼中川涼沒有絲毫心理負擔,反而一臉自得?

兩人求助般地看向了禪院千夜,才發現他的表情帶著些許憐憫。

憐憫?憐憫殺人犯?為什麼?

禪院千夜無奈的看向了目暮警官,提出了他的訴求:“這裡人太多了,我們換個地方談談吧。”

這種事並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中說出來,不然對這兩人的家庭會有很大的影響。

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意識到了什麼,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示意店長給他們一個單獨的包廂用來解決案件,並示意其餘無關人士儘快離開,不要打擾警察辦案。

幾l人來到包廂後,禪院千夜直截了當地說明了案件發生的原因:

“這個左島健人是個男女不忌的戀/童/癖,不僅是你的弟弟在他那裡治療過,石下大輔你的妹妹也在這人那兒L看過病吧。”

石下大輔精瘦的身軀震了震,一提到這件事,他就止不住地自責,如果不是他,他的妹妹也不會遭受那些糟糕的事情。

甚至他自己都無法鼓起勇氣做出複仇的舉動,所以即使他知道是中川涼殺了左島健人,他也沒有開口說是實情,因為他其實很佩服中川涼,佩服他能夠鼓起勇氣對左島健人進行複仇!

“沒錯……我的妹妹也遭遇了他的毒手!我也很想報複!但是……但是我太懦弱了!我無法下手殺人!”

石下大輔崩潰地蹲下身來,抱住頭忍不住哭了出來,他憎恨自己的懦弱,為什麼無法對害了妹妹的仇人實施報複,他對得起自己的妹妹嗎!

中川涼看著崩潰的石下大輔,安慰地說著:“哈哈哈,這人渣已經死了,你動不了手我來動,反正我們家就隻剩我一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和石下大輔是多年的同學,早就知道他為人懦弱,下手殺人什麼的太勉強他了,但是他中川涼不一樣!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失去了弟弟後就已經一無所有了,那他還怕什麼?

既然法律無法懲罰這個人渣,那麼將由他來實施應有的處罰——他即是正義!

“中川先生,說實話我確實能理解你的殺人的理由,如果是我的弟弟遭受這些,那我也不會放過這個人渣。”禪院千夜說的十分認真,他故意忽視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投過來那道驚訝的目光。

“但是,如果是我的話……並不會選擇下殺手,殺這樣的人都臟了我的手,我隻會讓他活著感受生不如死的體驗,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他崩潰後再將他送進監獄,他的餘生就隻會在黑暗中度過。”

黑發少年說這話時眼神晦澀不明,語氣透露著明顯的瘋狂,這就是他的真實想法,也是他故意說給鬆田和萩原聽的。

他的本性如此,他們兩人遲早會知道,沒必要刻意隱瞞,如果受不了,那就……慢慢斷了聯係吧。

不知道為何,想到與鬆田陣平斷開聯係時他的心底隱約有些不舒服。

至於在場的警察,咒術師有多瘋他們作為警察是有些許了解的,所以雖然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依舊沒有阻止禪院千夜的言論。

禪院千夜的言論震撼住了麵前的所有人,他看了眼驚呆了的眾人,開起了玩笑準備緩和下氣氛:“哈哈哈,當然,這種情況我是不會讓其發生的啦~因為我是最強嘛。”

當然,最強還有悟和傑。

在他的保護下,是不可能有人能夠對他的人做出這種事,必不可能!

“咳咳,既然如此,那麼中川先生請跟我們回警局吧。”目暮警官不想再聽到禪院千夜發出更加驚悚的發言了,趕緊示意毛利小五郎拿出手銬將其收押。

禪院千夜壓了壓手,示意他還有話說:“等一下,我還有些話想對中川先生說。”

他還沒把那個咒靈弄死呢,急什麼急。

目暮十三有些崩潰,小祖宗,你剛剛的話就夠嚇人了,你還想說啥更嚇人的話啊?彆說了彆說了,再說下去他就快忍不住也把你給收押了!

當然,目暮十三並沒有權限收押咒術師,所以他也隻能想想罷了。

黑發少年給了他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走到中川涼的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死了這隻垃圾咒靈,同時開口說道:

“左島健人不僅僅隻犯下了這兩起罪行,根據我屬下的調查,他至少已經禍害過二十幾l個孩子了,所以你的量刑不會很重,並且我會派出律師幫助你儘量減輕量刑。”

“至於左島健人所犯下的罪行都會在法庭上一一進行宣判,而他禍害過的孩子,我也會幫助其儘快恢複到健康的身心狀態。”

“所以為了一個人渣,你沒必要選擇放棄自己的未來,作為東大的化學係畢業生,我相信你的學識和實力,所以我作為禪院財團的繼承人,誠信的邀請你出獄後進入我司工作,如何?”

那些說出獄後好好生活的話都是狗屁,真正做十幾l

年牢出獄的犯人能夠適應當下社會的節奏就已經很不錯了,更彆說找工作了?[]?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那更是無比困難,誰願意要一個做過牢的員工啊?

所以幫助一個有能力又可惜的中川涼又何樂而不為呢,這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

中川涼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個少年再說什麼?禪院財團,是那個近年來崛起的,可以和鈴木財團媲美的大財團?!

他艱難地從乾澀的喉嚨裡擠出一句話:“為什麼要幫助我,我不過是萬千複仇者中的一員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法律無法聲張正義的情況屢見不鮮,家屬複仇的案例比比皆是,他又有什麼價值值得禪院家大少爺的幫助?

僅僅是因為他是東大畢業生?彆太搞笑了!

他想要拒絕這個邀請,其他走投無路的複仇者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他不會接受高高在上的財閥的憐憫!

禪院千夜看出了麵前男人的想法,開口阻止了他反駁的理由:

“彆太在意,我幫助的人並不僅僅隻有你,雖然現在那個網站並不出名,但是在上麵求助過的人我們都會一一去核實信息,確認是真的後便會實施救助。”

他開公司除了是為改革咒術界提供資金外,也是為了幫助社會上能夠幫助的人,以他的能力能夠做到這些,那麼他就應該去做,這是他作為種花兒L女的信念。

禪院家女性的處境不過是社會女性地位的縮影,僅僅隻改變禪院家有什麼意義?

要搞事就往大的搞!

直接將社會上對女性的職業歧視慢慢消除掉,這才是真正的改革!有意義的改革!

他將名片遞給了中川涼後便帶著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離開了,之後的事交給下屬做就可以了,他沒必要插手這些小事,畢竟他的下屬都是些很可靠的人。

中川涼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原來還有人在意他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人的死活嗎?

真是,太感謝了……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將淚水逼了回去,乖巧地跟隨警察上了警車——他還有未來,太好了……太好了。

鬆田陣平走在路上一臉複雜,他確實沒想到禪院千夜的想法居然如此瘋狂,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打算和禪院千夜好好談一談。

“千夜,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鬆田陣平突然開口說道,看著走在前麵有些沉默禪院千夜,打破了他試圖逃避的心態。

……沒有反應。

見狀,鬆田陣平快步走到了禪院千夜的麵前,抬頭看著比他高一截的少年——麵無表情,身體甚至還有些僵硬,一看就是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們。

卷毛少年歎了口氣,一把拉過了他的手,對著千夜說道:“走,去你家,我們好好談談。”

這裡的你家指的是禪院千夜在東京安置的住宅,基本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所能安身的房子,這也是為了方便他做完任務後能安心在東京過夜。

至於為什麼

鬆田他們也知道,還不是因為千夜帶他們出去玩的時候經常在不同的房子裡休息,那個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認識了一個超級有錢的哥哥,買房子跟玩兒L一樣。

但是禪院千夜再有錢也跟他們沒關係,他們之所以喜歡黏著千夜,完全不是他多有錢有權,更多的是因為他能平等跟他們交流、能跟得上他們的思維。

最重要的是——千夜哥哥真的很溫柔啊!誰能拒絕一個溫柔係的大哥哥啊!

萩原研二不行,鬆田陣平更舍不得拒絕!

所以他們才會天天跑到小學部去找杏子老師詢問千夜的行蹤,他們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即使他們之後並沒有任何交集,但是緣分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鬆田陣平的父親在他十二歲的時候被冤枉成了殺人犯,他還那麼小,再怎麼去調查也無濟於事,可是禪院千夜在一個早晨突然造訪,就像一個奇跡一樣,輕鬆解決了這件讓他的家庭分崩離析的事件。

那時的鬆田陣平看到被清晨陽光沐浴的黑發少年,隻覺得他就像自己的太陽,給他那段灰暗的時光帶來了璀璨又耀眼的光芒。

今天禪院千夜表現出了他不同以往的另一麵,是更私密、陰暗的一麵,但是那又如何,他覺得他們會因為這種小事就和他斷絕關係嗎?

怎麼還搞得這麼可憐巴巴的,瞅著低著頭的呈乖巧狀坐在沙發上的黑發少年……

莫名覺得有點可愛——鬆田陣平有些不合時宜的想著。

萩原研二慢悠悠地拿著托盤將一杯水放在了黑發少年的麵前,看著特彆乖巧的千夜,抬手摸了摸鼻子——哇,沒想到能見到千夜哥的這一麵,真是賺了!

他有些興奮,平常禪院千夜在他們麵前表現得極為可靠,就算溫柔,但也不會這麼乖巧,反而有些強勢,現在這種乖巧版·千夜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見著的!

這對幼馴染低頭默契地對視了一眼,起身齊齊坐在了黑發少年的身邊,像夾心麵包一樣將少年夾在了中間。

感受到貼著的少年有些炸毛,萩原研二蹭到了他的身邊,微長的發梢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萩原研二歪頭注視著禪院千夜。

“千夜哥也稍微對我們有點信心吧,我們會是那種膚淺的人嗎~”萩原研二放軟了聲調,對著自己仰慕的少年說著心裡話。

少年之前溫柔的形象是真實的,剛才表露出的陰暗部分也是真實的,這些真實組成的個體才是完整的他,不單單隻是單薄的溫柔哥哥形象,而是一個複雜的、立體的——人,他為什麼覺得他們會對這樣真實的他表露出拒絕、恐懼呢?

鬆田陣平也用身體緊緊貼著黑發少年,語氣更加堅定:“就是,我們知道你不會對無辜的人做出那些事,所以不要表現出一副被拋棄的樣子啊!千夜!”

而且……他會拉住他的,不會讓他滑入深淵——鬆田陣平握緊了拳頭,暗自發誓。

禪院千夜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他現在被兩個少年擠在沙發中間有些動彈不得,但他剛才的情緒確實有些失控

,明明他在高專同期麵前並不會在意這些,隻有他們,隻有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他不希望他們懼怕他、疏遠他,他放任了自己陷入短暫的失控,希望能借此逃避被他們疏遠的事實。

但是,他抬起頭,兩隻如同綠寶石般的眸子看向了身邊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為什麼沒有半分恐懼?他明明說了那麼可怕的話,這兩個孩子明明看到死人都會有些不適,為什麼不怕他?

他已經做好了會被疏遠的準備了,可是他們的表現卻打得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們甚至在安慰他,安慰他不要露出拋棄的表情?

——一副被拋棄的表情?誰?我?

他突然反應了過來,連忙用手捂住了臉,耳根卻控製不住的泛起了紅暈,將頭埋進了膝蓋——啊啊啊啊,好丟臉!!

與他們在一起時情緒會變得比平時脆弱啊,你怎麼這麼不爭氣!禪院千夜!

少年反省著自己,咒術師時時刻刻都在如同大海般的負麵情緒裡遨遊——這股負麵情緒寬廣且洶湧,還好現在及時發現,不然……

眼看著埋頭當鴕鳥的禪院千夜,鬆田陣平驟然鬆了口氣,不鑽牛角尖了就好,怕就怕他一直堵在死胡同裡不出來,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冷處理。

萩原研二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看來千夜這副鴕鳥樣成功逗笑了他,甚至還偷偷拿出手機打算拍張照留作紀念。

他打開手機還沒摁下照相鍵呢,就被禪院千夜一把奪走了手機,並且收獲一個響亮的栗子——“嘭~”

就算是研二也不能拍下這張黑曆史!

“哎喲!”萩原研二捂住頭有些委屈,為啥打他頭,他的頭又不是沙包!

鬆田陣平一臉‘誰讓你想拍千夜的醜照活該’的表情,他完全沒有對幼馴染表示同情,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哼,研二那家夥總仗著自己會說話,討好千夜那是一套一套的,總算翻車了吧!’——某些人有些吃味的想到。

禪院千夜奪過手機後就又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說什麼的他隻是靜靜地感受著此刻的情緒,另外兩個男孩兒L也沒有多嘴,隻是沉默地陪伴著他。

原來,他也會有患得患失的一天嗎,黑發少年閉上了眼睛。

他真摯的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繼續持續下去,與他的友人一起,幸福、快樂的度過他這一生的時間。!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