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為什麼禪院教官對鬆田這麼認真,不像是在教導,反而像是在……泄氣?
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的伊達航看向了萩原研二,詢問道:“你和鬆田不是認識禪院教官嗎?為什麼教官還下這麼重的手?”
萩原研二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們大學畢業考警校的事情完全沒有告訴千夜哥,所以這一個月我們在千夜哥眼裡都是在故意玩失蹤……但是!這是都小陣平的主意!我是被迫的!”
研二醬可無辜了!希望千夜哥能輕點揍,嗚嗚嗚……
知道禪院千夜能聽到他們對話的萩原研二直接出賣了自家幼馴染,他無辜的眼神讓其餘四人有些將信將疑,雖然有些懷疑,但他們也沒證據,隻能將視線移回了場上。
“撲通。”隻見卷毛同期呈大字形倒在了道場的地麵上。
鬆田陣平實在扛不住越發激烈的進攻,他的體力和精力被壓榨到了極限,渾身是汗的他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劇烈的喘著氣,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了。
禪院千夜估摸了下時間,陣平這次在他手下大概堅持了十分鐘。
哼,姑且還算不錯……
接下來……就該輪到萩原研二了。
黑發青年冷冽的綠眸射向了四人堆裡的半長發下垂眼青年,示意該他上場了。
萩原研二頭盔下的臉哭喪著,希望對麵渾身溢滿黑氣的青年能下手輕點,他可沒有小陣平那麼抗揍啊!
躺屍的鬆田陣平被降穀零等人拖了回去,將他安頓好後,發現隻是脫力暈了過去,幾人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啥大礙。
諸伏景光看著場上氣勢有些可怕的青年,不太明白為什麼當初那麼溫柔的千夜哥哥怎麼變成這副可怕的模樣。
不過,這也怪鬆田,以‘驚喜’為理由失聯一個月什麼的,長長教訓也好。
諸伏景光摸了摸胸口,空蕩蕩的很不習慣,因為警校生不能佩戴飾品,所以當年千夜哥哥送他的禦守項鏈被他好好保存在宿舍裡了。
他看向場上的黑發青年,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人給他帶來的感覺依舊是那麼濃烈,那麼清晰,年少時那個溫柔少年的身影和場上正在痛毆同期的青年的身影漸漸融合在一起。
雖然有什麼還是不一樣了,但是在他心裡,禪院千夜就是他人生中最濃烈的一道光,照亮了他的未來,他想考警校的原因之一也是為了尋找這個拯救了他一家的哥哥。
緣分果然就是這麼神奇,不用他去刻意尋找,心底心心念念的人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他情不自禁地揚起了燦爛的笑容,如同清晨第一縷陽光一樣璀璨。
被痛毆的萩原研二可不知道自家同期的雀躍的心理活動,他現在隻知道自己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痛,他的身手本就比小陣平要差,這還沒過幾次招呢,就快扛不住了。
他隱約看見千夜哥那有些失望的眼神,很是崩潰,他不是什麼肌肉大猩猩人設啊!不要把他和小陣平相提並論好嗎!
很快萩原研二也步入了鬆田陣平的後塵,同樣脫力被擊暈躺屍的萩原研二被自家同期拖了回去,有了照顧鬆田的經驗,他們非常淡定地給他脫下護具,將他和鬆田陣平並排擺放著,兩具‘屍體’安然地躺在地板上,與其他還能行動自如的學生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場上的禪院千夜看著如同‘屍體’一樣躺在地板上的兩個家夥,忍不住捂住了眼睛,雖然是他導致的,但還是為他們感到丟臉啊,真是不忍直視。
看著其他還沒上場對練的警校學生,他溫和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一個個上來,他對待這些孩子會很溫柔的。
很快這節課就在愉快的對練中結束了,除了被禪院教官針對的兩個倒黴蛋外,其餘人都是自己走出教室的,隻有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是被抱著橫著出去的。
黑發教官俯下身將鬆田陣平一把抱起,對著其餘二人點了點頭,又瞥了眼同樣‘躺屍’的萩原研二,對著他們說道:“陣平就由我送去宿舍了,研二就拜托你們了……”
他歪了歪頭,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空出右手從口袋裡掏出一管特級外傷藥,扔給了降穀零,“這個是外傷藥,研二知道怎麼用,等他醒了告訴他一下吧。”
綠色的眸子眨了眨,遞給諸伏景光一個安撫的眼神後便徑直離開了。
諸伏景光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走神,直到降穀零背上萩原研二喊他離開後才回過神來,希望明天千夜哥還在,他們還沒有好好相認過呢……
禪院千夜走在小路上,低頭看著懷裡的卷毛青年,緊閉的雙眼依舊不能掩蓋他的帥氣,卷曲的黑色頭發自然地掃在他的脖頸處,酥酥麻麻的,讓他的心跳有些不自然。
時間過得可真快,當年那個拆家小鬼這麼快就長成成熟的大人了,他感受著懷中充滿男性荷爾蒙的肉/體,有些感歎。
他將那抹不自然拋在腦後,抱著鬆田陣平走向了懷中青年在警校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