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炸彈犯的精神拉入精神世界內後,禪院千夜悠然地解釋著他的能力,他坐在一旁欣賞著男人恐懼的表情,露出了點點笑意。
“如何,炸彈犯先生,能死在你自己設計的炸彈下,應該是你的榮幸吧~”禪院千夜語氣輕快,但那雙猩紅的寫輪眼中卻盛滿了濃烈的殺意。
在現實世界中咒術師不能隨意殺害普通人,一旦被總監會查證,就會被打成詛咒師並執以死刑。
但,法律可沒規定不能在幻境中殺人哦~
“撒,差點讓研一死亡的炸彈,就讓你自己親自體驗一下吧。具體體驗多少次,還是看你的表現來決定吧?”
黑發少年撐著下巴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後,在炸彈犯眼前的炸彈便開始了倒計時。
6……
5……
4……
男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黑色顯示屏上的倒計時不斷地減少,身體被莫名地禁錮住,完全無法動彈,他嘴角的肌肉不斷地抽搐著,卻無法說出一句話,他甚至無法開口求饒!
在倒計時不斷逼近0的那一秒,男人能清楚地感覺到撲麵而來的熱浪和金屬碎屑,自己的身體被爆炸產生的火焰和衝擊燒成黑炭並肢解,灼熱的疼痛席卷他的全身。
疼痛如同滔天巨浪,全身的骨頭都被炸成了碎塊,劇烈的疼痛甚至讓他聞到了一股人體烤熟的焦味兒L。
他的意識能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已然死去,可是精神上的痛苦卻依舊存在,無法擺脫。男人連痛呼都無法做到,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被炸成了肉屑。
直到時空扭轉,爆炸的現場恢複成原先的模樣,他的身體居然也恢複如初,仿佛剛才的爆炸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痛苦依舊如影隨形,他的雙眼中的瞳孔猛然地劇烈收縮著,臉色愈發蒼白,這種手段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這個穿著警服的黑發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是神明?是來判他有罪的嗎!
他越想越怕,無數種恐怖的想法在他心底纏繞著,如同一條條毒蛇般逐漸纏繞在
他的心頭,令他毛骨悚然,倍感絕望。
男人拚了命地想開口求饒,僵硬的嘴角不斷蠕動卻無法吐出哪怕是一個音調,可就在下一秒,爆炸的衝擊卻如約而至,再次給予他生不如死的痛苦。
一次、兩次、……五次、六次。
這是沒有儘頭的折磨,男人逐漸崩潰的意識隱約地浮現出了這個想法,他再也無法堅持下去了!
好痛苦!這就是被炸死的感受嗎,他再也無法控製臉上的表情,原先那張陰沉惡毒的臉上布滿了痛苦和絕望,眼淚鼻涕橫流,已然精神崩潰的他翻著白眼,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禪院千夜一臉嫌棄地看著地上那坨人體垃圾,嘖了一聲:“真是個廢物,居然連十次都沒扛過去。”
就這種承受能力居然還敢勒索警方十億日元,甚至還準備炸死研一和陣平?
真是坨不可回收垃圾!
一想到原著中被炸死的兩人,禪院千夜的一顆心就被狠狠地揪住,他猩紅的眼裡閃動著無可言喻的怒火,淩厲而又澎湃。
沉默了許久,他麵色沉靜地解除了月讀,隨著猩紅的萬花筒寫輪眼逐漸消失,明亮而又剔透的綠眸浮現出來。
現實中,炸彈犯已然失去意識地癱軟在地,大小便失禁的他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惡臭。
禪院千夜麵色難看極了,他可不想親自帶著這樣一個生化武器回警視廳,還是報警讓搜查一課的警員過來,將這個垃圾人帶回去吧。
黑發少年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從善如流地播出了目暮十三的電話,熟練地說道:“莫西莫西,是目暮警官嗎?”
“對是我,那個炸彈犯我已經抓到了,就在XX鎮XX號,你派人來將他押回去吧。”
“好,我在這裡等著。”
“……”
掛斷電話後,禪院千夜瞥了眼地上躺屍的炸彈犯,略顯嫌棄地移開眼神,重新撥通了陣平的電話。
黑發青年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空試圖洗洗眼睛,語氣有些得意:“喂~陣平!炸彈犯我已經抓到了哦!”
正在機動隊爆炸處理班寫報告的鬆田陣平聽到這個消息頓時丟下了手中的筆,拉著一旁休息的萩原研一走出了辦公室,在樓梯間窗口處興奮地朝空氣揮了幾拳。
[千夜!記得替我揍那個人渣幾拳!]
禪院千夜聞言失笑地搖了搖頭,雖然沒揍,但是結果也差不多了,他笑著回道:“當然,已經把他揍趴下了。”
聽到想要的回答後,鬆田陣平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哈,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了。]
一旁被迫旁聽的萩原研一翻了個白眼,千夜哥還真是寵小陣平,要是不小心把犯人揍出事來,就算是千夜哥也會被上級批評的吧。
鬆田陣平可不管一旁幼馴染掃興的反應,繼續詢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今天下班後我們準備找班長聚一聚,今天班長聽到消息後可嚇慘了。]
萩原研一也來精神了,湊到電話邊興奮地說道:[千夜哥
如果有時間的話也一起來吧~]
“好,我的事情基本上也已經辦妥了,等下我去機動隊找你。”
禪院千夜含笑答應,正好今天他沒任務,而且確實好久沒和陣平他們一起聚餐了,約好時間後他掛斷了電話,繼續守著爆炸犯等待目暮警官的到來。
半個小時後,從警視廳出發的目暮警官到達了現場,他一下車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爆炸犯,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目暮警官趕緊對著站在一旁的禪院千夜詢問道:“禪院先生,這是你乾的嗎?”
他有預感,這就是禪院千夜乾的,他可是了解了的,這個炸彈犯可是差點就把機動隊□□處理班的萩原研一給炸死了。
希望這位咒術師沒有把人給弄死,不然他真的不好交差啊……
和咒術師打交道久了,目暮十三的底線也越來越靈活了,因為除了咒靈犯下的殺人案件外,還有詛咒師犯下的殺人案件,一般這種案件都會是咒術總監部派出咒術師來輔助警方調查。
而詛咒師的死在咒術總監部來看並不算犯法,詛咒師的手段都異常殘忍,如果是實力普通的咒術師對上詛咒師,如果還心慈手軟的話說不定連自己的小命都不保,更彆說抓活的了。
不過,以禪院千夜的實力,抓個普通的爆炸犯根本不需要動真格,這明顯就是公報私仇。
禪院千夜淡定地點了點頭,眼見著目暮警官的表情越來越驚恐,他趕緊解釋道:“彆急啊,人還沒死呢,隻是被我嚇得昏過去罷了。”
雖然人沒死,但是就算這人醒過來也不能夠正常生活了,被炸死的陰影會伴隨他一輩子,他將在監獄裡一直體會死亡的恐懼,直到真正死亡的降臨才會獲得解脫。
目暮警官聽到解釋後狠狠地鬆了一口氣,他指揮著身後的警員去查看爆炸犯的情況,轉頭有些尷尬地對著黑發青年說道:“禪院先生,如果方便的話等下還是要麻煩你去警局一趟,做一下筆錄。”
不知道今天這位特級咒術師忙不忙,如果太忙的話應該沒時間去做筆錄。
禪院千夜淡淡地笑著回答:“沒事,今天我還是很閒的。”點頭答應後便跟隨著目暮警官坐進了警車,隨著警車不斷發出的警笛聲,半個小時後他們回到了警視廳門口。
跟著流程做完筆錄的禪院千夜看了眼時間,快到陣平下班的時候了,正好可以去找他們兩個了。
禪院千夜輕車熟路地摸到了鬆田陣平所在的辦公室,輕輕地敲了敲,便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他熟練地跟各位□□處理班的警員打著招呼:“各位辛苦了,你們的鬆田班長人呢?”
這一個月以來他幾乎周周都會抽出一天來接陣平回家,一是為了讓陣平安心,一是為了宣示主權。
雖然說鬆田陣平性格冷酷,嘴巴也毒,但是外貌在機動隊那可以和萩原研一並列的雙子星,不僅拆彈技術一流,長得又帥,交通部的女警們其實都很饞這兩個冉冉上升的爆處組雙星。
不過自從鬆田陣平爆出他有交往的男友後,那群女警就歇了和鬆田陣平交往的心思,全都圍剿萩原研一去了。不過研一應該挺自在的吧,畢竟他很喜歡和女生們一起聊天。
鬆田陣平手下的警員一看是自家隊長的男友,趕緊解釋道:“鬆田隊長和萩原隊長在裡麵寫報告呢,今天這個案子的報告有點複雜。”
聽到這番話的黑發青年偷偷勾起了嘴角,他清楚地知道陣平最討厭的就是寫這些書麵報告,不知道這次他是不是又把報告推給研一,自己卻在旁邊拆炸彈模型了?
他對著警員點了點頭,徑直朝著辦公室內部走去。
果不其然,趴在桌上急筆奮書的隻有垮著臉的萩原研一,他的戀人則是滿臉興奮地抱著炸彈模型在一旁聚精會神地拆卸著。
禪院千夜強忍住想笑的衝動,放輕腳步,無聲地繞到鬆田陣平的身後,一把從背後抱住了他,用下巴蹭了蹭戀人毛茸茸的卷毛。
“鏘鏘~我來看你了,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