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夫婦他們工作以及生活的空間,畢竟他們兩人的孩子還在被黑衣組織搜查,同時也為了防止他們兩人身份暴露,所以宮野夫婦這幾年幾乎沒有出過這棟樓。
宮野明美和宮野誌保就算是上學也是改頭換麵才能出去,也多虧了係統裡兌換的易容道具,不然他還得去拜托黑羽盜一來幫幾人易容。
唉,工藤新一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他現在真的很想把那群陰溝裡的老鼠給一鍋端了。
禪院千夜在電梯裡無聲地歎了口氣。
兩人剛從電梯裡出來,黑發青年就被一個茶發小女孩兒撲了個滿懷……好吧,受限於身高,她最多隻能撲在禪院千夜的小腿上。
今年與惠同歲的宮野誌保眨巴著湖藍色的大眼睛,抬頭對著禪院千夜使用了她才學會沒多久的撒嬌大法:“千夜叔叔,我和姐姐等過完年後可以去遊樂場玩嗎!”
她可是蹲著點在這裡守了好久,按照往年的經驗,千夜叔叔過年的時候一般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鬆田陣平看到一個陌生的小女孩毫不生分地撲在了戀人腿上,他黑著臉一把拎住她的後衣領,將她從自家戀人腿上分開後提到自己跟前。
他睜著半月眼和宮野誌保對視,語氣有些不爽:“喂,這難道不是應該去跟你的父母撒嬌嗎?”
不和自己父母撒嬌,跑過來跟千夜撒什麼嬌?千夜又不是她爹!
這是他第一次來公司的最高層,以前還沒和千夜在一起的時候,他和hagi最多也隻能收到千夜給他們的年玉,至於和千夜一起拜訪親友那根本就是白日做夢。
所以鬆田陣平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宮野誌保。
宮野誌保突然被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半拎在空中,女孩兒不安地晃了晃腿,看著麵前麵色凶惡的男人,她的眼中逐漸溢出透明的淚花。
“你是誰!嗚,放開我!千夜叔叔救救QAQ”茶色短發女孩用力地撲騰著,朝著一旁的禪院千夜伸出了求救的小短手。
黑發青年趕忙伸手將年紀還小的誌保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聲安撫道:“抱歉誌保,我相信陣平不是故意的,對吧?”
他一邊對鬆田陣平瘋狂使眼色,一邊安慰著坐在他手臂上的宮野誌保。
鬆田陣平似乎有些不滿,但得到千夜暗示的他還是乖乖道了歉:“對,我不是故意的。”嘖,麻煩的女生。
聽到電梯口動靜的宮野夫婦也急匆匆地趕來了,他們看到抱著自家小女兒的男人,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是禪院先生啊,真是麻煩你每年都過來看小女了。”宮野厚司憨厚地摸著後腦勺,十分感激地說道。
對他們一家人來說,這位禪院先生就是在他們絕望的時刻,救下他們一家的大恩人,而且,禪院先生在幫他們擺脫了黑衣組織的追殺後,又給了他們安身之所,甚至還十分照顧他和艾蓮娜的女兒。
雖然禪院先生並沒有要求他們報恩,但是他和艾蓮娜發過誓,隻要他們還活著的一天,就
一定會在禪院先生的公司工作下去,一直到他們死亡。
不過他也和禪院先生商談過,他和艾蓮娜希望自己的兩個女兒能自己選擇今後的人生,雖然這麼說有些厚臉皮,但是他還是希望他的女兒們今後的人生是自由的。
禪院千夜抱著宮野誌保玩起了舉起了高高,他看著重新笑起來的女孩兒,也跟著笑了:“哈哈。不用這麼客氣,明美和弘樹呢?”
這三個小家夥經常混在一起玩,因為誌保和弘樹智商都很高,所以他們兩個孩子之間的共同話題也非常多。
澤田弘樹是在其母親去世後,他蹲點許久才從托馬斯·辛多拉手裡搶來的孩子,為了順利將弘樹帶回日本,他隻能先辦理了收養手續,在弘樹的父親被他找到後,他也將撫養權交還給了樫村忠彬。
宮野艾蓮娜單手捧著臉溫柔地笑了,她溫聲道:“明美和弘樹在影音室看電影呢。”
現在的日子對她和丈夫來說真的很幸福,不用擔心自己會隨時死亡,可以隨意進行實驗研究,甚至能親自和女兒們相處,不用刻意疏遠她們,這真是太好了。
重新回到天堂的angel從恩人懷裡將女兒抱了回來,她有些歉意地對禪院千夜說道:“不好意思,誌保最近想去一家新開的遊樂園玩,但是我和厚司的情況你也知道……”
她和厚司當然也想親自陪女兒出去玩,但是那群烏鴉如同附骨之疽。
那位多疑的老人到現在都在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假死,這些年一直在派代號成員搜尋他們的蹤跡。不然為什麼在宮野夫婦被炸死後,他們兩人在組織控製下的女兒們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禪院千夜很理解他們的謹慎,但是在他密不透風的保護下,黑衣組織還能將宮野夫婦搶到手,那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你們也不用太擔心,隻要你們戴好我給你們的易容道具,在外麵保證不會被他們認出來的。”
黑發青年輕輕拍了下茶色短發女孩兒的頭,自信地說著他的意見。
鬆田陣平滿臉問號,為什麼這對夫妻出去要戴□□?他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麵前的外國女人打斷了思路。
“你好,想必你就是鬆田先生了吧,禪院先生跟我們說過你的很多趣事。”宮野艾蓮娜微笑著對鬆田陣平打了個招呼,沒想到禪院先生會把這位帶上了,看來他真的很信任這位警察先生呢。
想到這裡,宮野艾蓮娜的笑意更深了。
“趣事?什麼趣事?”
卷發警官抬了抬下巴,瞥向身旁黑發青年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他和千夜正式確定關係滿打滿算也就才半年,所以怎麼就經常提到他了。
金發美人露出了一個矜持的笑容,不斷張合的嘴裡卻說著些讓鬆田陣平臉紅的內容。
“前幾年禪院先生反複提及鬆田先生喜歡拆些電子機械,還經常拜托研發部的人員多做一些東西給你拆,多虧了鬆田先生的福,他們的工資都比其他部門的人多不少,很多人都提前買了房子呢。”
“最近半年這些事倒是變得少了,不過禪院先生有時候會找我詢問一些有關情侶之間相處的問題,想必也是和鬆田先生有關吧。”
宮野艾蓮娜說完後又對著有些臉紅的鬆田陣平眨了眨眼睛,她希望這位警察先生能好好對待禪院先生,不然她也不會多嘴說這麼多。
鬆田陣平被這番話弄得有些麵紅耳赤,囁嚅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禪院千夜倒是很平靜,這又沒什麼不能說的,他沒主動提出來也隻是覺得沒必要罷了,他做這些又不是為了讓陣平對他有愧疚之心的,隻是單純地希望陣平能開心。
趴在媽媽懷裡的宮野誌保抿了抿唇,試圖讓大人們注意到她:“千夜叔叔,我和姐姐真的不能去遊樂園嗎?”女孩再次提出了她的新年願望。
茶發小女孩有些委屈,但是比一般人更懂事的她並沒有過於任性,她隻是再一次地說出了自己的願望,但如果實在不行,她也會主動放棄這個願望的。
禪院千夜聽到小女孩的話後,轉頭對宮野厚司勸慰道:“你們兩個到時候抽時間帶誌保她們去遊樂園玩玩吧,我會找人看著你們的。”
“對了,還可以順帶叫上弘樹和他父親一起,想必他們兩個也需要重新建立親子關係。”弘樹畢竟是在母親身邊長大的孩子,他現在和父親的關係還略顯疏離。
宮野誌保聽到禪院千夜的話後頓時眉開眼笑,但還是矜持地沒有大聲叫出來。
小女孩兒晃了晃媽媽抱著她的手,想讓宮野艾蓮娜放她下去,“媽媽,我想告訴姐姐這個好消息!”
金發美人將小女兒輕輕放在了地上,任由她朝影音室跑去。
宮野厚司也有些開心,他很期待和女兒們的親子日常,男人對著禪院千夜致謝道:“真是太感謝你了,禪院先生,我和艾蓮娜真是多虧了你才能繼續和誌保她們一起生活下去。”
黑發青年比了個‘就此打住’的手勢,他對宮野夫婦這頻繁的道歉感到有些無奈。
“都說了這不算什麼了,要是經常這麼道歉,我反而會覺得是不是我的安置方案讓你們覺得不太安全。”
宮野厚司聽到後反射性地想繼續道歉,就被妻子扯住了手,她對丈夫搖了搖頭,微笑著和禪院千夜說道:“禪院先生為我們考慮得很周到了,我和厚司沒有覺得不安全。”
她輕輕瞪了一眼丈夫,特意解釋道:“不知道是不是日本人的習慣,我丈夫真的很喜歡道歉,我想,這可能是日本的習俗?”
禪院千夜頓時被逗笑了,他非常同意宮野艾蓮娜的說法:“你沒感覺錯,日本人道歉的習慣可能是刻在骨子裡的吧。”
鬆田陣平倒是沒覺得,他自己就不會經常道歉,一般都是彆人跟他道歉才對。
但是……以前的hagi好像確實經常替他道歉誒,就比如在畢業典禮那天就替他向那兩個女大學生道了歉……
想到這裡,卷毛警官陷入了沉思,所以他不經常道歉是因為hagi總是幫他道歉了嗎,完了,他和千夜在一起之後,沒有hagi的幫助,好像都是千夜幫他道的歉誒!
鬆田陣平一下子僵住了,所以hagi和千夜的行為跟父母替熊孩子道歉有什麼區彆!
宮野厚司尷尬地笑了笑,但也沒有反駁妻子的話,可能他本人也覺得自己道歉的頻率有些過多了吧。
笑完丈夫後,宮野艾蓮娜便招呼著他們去裡麵休息,總是站在這裡也不太好。
禪院千夜準備喊上陣平一起過去,卻發現自家戀人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他有些奇怪,拍了下他的肩膀問道:“要走了哦,陣平,還在想些什麼呢?”
鬆田陣平趁著宮野夫婦和他們的距離較遠,他彆扭地瞥了眼千夜,撓了撓有些發紅的臉頰。
“千夜,以後還是不要替我道歉了……”
雖然讓他一下子凶人的習慣有些難,但是嘗試著自己道歉應該還算簡單的……吧?
他鬆田陣平才不要成為彆人眼裡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