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稍稍一頓,嘴角勾起,對安室透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沒什麼,我隻是對同為組織新人的你們有些好奇罷了。”
沒想到這個男人對他人的視線這麼敏銳,他自認為觀察得已經很小心了,居然這麼容易就被發現了嗎?
看來這個叫安室透的男人不簡單啊……
赤井秀一依舊保持著冷靜,不過就算被他發現了也沒關係,看兩眼又不是什麼大事。
安室透的臉上重新掛上一副假笑,語氣卻暗含警告:“是嗎?不過我不太喜歡有人在背後打量我,所以可以不要這樣嗎?”
嗬嗬,他信了這男人的話就有鬼了,能進這個組織的人心思能有這麼簡單?
赤井秀一聳了聳肩,臉上完全沒有表現歉意,淡淡地對安室透說道:“好的,以後我會注意的。”
這時,走在安室透身旁的緑川光突然插話道:“快走吧,我們已經落後很多了……”
領頭人似乎很急,他走得很快,他們三個因為這件事已經落後他將近五米左右了。
諸伏景光可不希望他們第一天見組織的核心人物就遲到,如果那些人對他們的第一印象就很差,這隻會讓他和降穀零的臥底任務變得更加困難。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也知道現在不是和對方起爭執的時候,所以他們很快便加速步伐跟了上去,幾分鐘後,三人被領頭人帶到一個包廂門口停了下來。
領頭人特意壓低聲音對著三個新人提醒道:“你們等下進去了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多嘴,大人們說什麼你們就做什麼,知道了嗎?!”
男人見三人點頭答應,很滿意這幾人的識趣,這才伸手緩緩推開了包廂的大門。
“貝爾摩德大人、琴酒大人,這次訓練營推薦的新人我已經帶到了。”
領頭人將三個人新人帶進去後便徑直離開了,廢話,還不走等著被大人們趕出去嗎,還不如識趣一點自己走。
臥底三人組從進門就默默觀察著包廂內的組織成員,一共五人,三男兩女,而沙發上坐著的兩人的地位明顯更高。
安室透瞧瞧觀察著坐在沙發正中間的銀發男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所以他很快便移開了視線,去觀察其他人。
銀發男人身旁站著的這個人應該是他的手下,體形健壯,但是長相倒是挺憨厚的。
至於坐在一旁的金發女人……
安室透眯了眯眼睛,女人麵容姣好身材妖嬈,身上又散發著一股子神秘主義的味道,看樣子應該是組織裡的情報人員。
基安蒂吹了個口哨,看見三個不同類型帥哥的她稍微提起了點興趣:“哇哦,沒想到這次的新人長得都挺不錯的?”
三個臥底:“……”
被黑衣組織的核心成員誇讚外貌的三人心情有些微妙,這個女人難不成是想潛規則他們?
雖然安室透他們沒少學蜂蜜陷阱,但是他們這才剛進入組織就被潛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不過,赤井秀一卻覺得這是個機會。
赤井秀一微微欠身,對著短發女人笑道:“謝謝,這位女士也很漂亮。”
他本以為這個女人會對他有所好感,卻不曾想……
基安蒂聽到他的話後卻一臉嫌棄,她揮蒼蠅似地擺了擺手,發出了尖銳刺耳的聲音:“嘖,油嘴滑舌的男人,不行,我討厭他。”
科恩依舊沒有表情,隻是掃了眼他們,才緩緩說道:“一共有兩個狙擊手,你討厭這個男人,那就換另一個吧。”
組織裡的狙擊手並不多,這次他們除了來看熱鬨,同時也是找找有沒有合適的狙擊手候補,說不定以後他們會一起出任務。
赤井秀一雖然被公然攻擊,卻依舊沒有表現出負麵情緒,他隻是抿了抿唇,沒有繼續說話。
安室透看著一旁的黑發男人吃癟,他的心裡莫名地一陣舒暢,不過有赤井秀一的前車之鑒,他和諸伏景光得更加謹慎了。
貝爾摩德抖了抖手上的煙,任由煙灰散落在空氣中,金發女郎抬眼看向站在空地上的三個新人,視線緩緩定格在安室透身上。
“我記得你是叫安室透吧,定位是情報人員?”貝爾摩德饒有興趣地問道。
化名為安室透的金發男人心下謹慎,表麵卻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他趕忙道:“是的,我更擅長搜集情報類的工作。”
“哼,那你就先跟著我,你沒意見吧,琴酒?”貝爾摩德定下了她的目標,轉頭詢問琴酒的意見。
琴酒不耐煩地嗤了一聲,他朝貝爾摩德投去尖銳冰冷的目光,低聲道:“我沒意見,行動組需要的是狙擊手,而不是信奉神秘主義的情報人員。”
貝爾摩德輕輕撫掌,輕聲笑了笑:“那就好。”她轉頭看向安室透,語氣輕佻:“那就這麼決定了,這位新人覺得呢?”
“當然沒問題。”安室透暗地裡深呼了一口氣,“請問女士該如何稱呼?”
金發女郎撩了把落在肩前的發尾,食指繞著圈圈把玩:“叫我貝爾摩德就行了,如果你以後努力點,說不定也會有代號哦~”
“至於那邊冷著臉的是男人叫琴酒,最好不要惹他,他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琴酒陰冷的目光掃向三人,他微微抬頭:“今天晚上有個任務,成功的人才能進入行動組,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三個新人中,安室透已經被貝爾摩德要走,隻剩下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很明顯,琴酒的這番話就是對他們兩人說的。
“是。”×2
在定下今天晚上的任務後,他們三個很快便被趕了出去,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要先去任務地點等候,安室透則是要在外麵等待貝爾摩德,所以他們三人便就此分開。
包廂內,貝爾摩德看著逐漸熄滅的煙頭,說道:“今晚的任務是狙擊森本航?”
森本航現任日本高官,由於早年升職是靠組織的支持,所以他一直都在暗地裡給予組織便利,可沒想到,這次這個男
人居然拒絕了組織的要求。
哼,以為自己坐到了這個位置就可以和他們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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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冷哼一聲,表情森然:“沒錯,這個男人妄圖想擺脫組織,下場自然隻有死路一條!”
貝爾摩德起身將熄滅的煙頭扔進桌上的煙灰缸,對殺意上頭的琴酒潑起了冷水。
“根據最新的情報,今天森本航會和禪院財團的董事長會麵,你們的任務很可能會失敗哦~”
禪院財團在表麵上隻是一個涉及麵很廣、名譽很好的集團,但根據她這些年的調查,咒術界的‘禦三家’有一家可就叫禪院家。
並且她和琴酒在三年前失敗的那個任務,任務地點就在禪院集團的總公司,正好就在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了咒靈,而這個咒靈隻是將他們趕出去卻沒有殺了他們。
咒靈和禪院,這麼巧的兩個詞組合在一起,貝爾摩德不得不承認,這個禪院集團很可能就是咒術界的禪院家。
那麼那個名叫禪院千夜的董事長很有可能就是咒術師,在咒術師麵前殺人,他們任務的成功率可以說是小得可憐。
琴酒聽到‘禪院財團’這個熟悉的名詞一下子就黑了臉,很顯然,他也想起了三年前那場從頭到尾都被戲弄的任務。
就算過了三年,那長達兩個月不能隨意坐下的日子還是讓他心有餘悸。
“……”
“哼,反正是給新人的任務,失敗了也無所謂,再找個機會殺了他就是了。”
就算是狠如琴酒,他也不得不承認,咒術師的手段不是他們可以應付的,所以他並沒有把話說滿。
貝爾摩德了然,女人攤了攤手,無所謂道:“你知道就好,所以儘量不要在那個人麵前暴露了我們。”
她可不想被咒術師盯著報複,當然,如果是琴酒被報複那她倒是挺高興的,說不定晚上還會開香檳慶祝哦~
不過這次任務是狙殺,隔著幾棟樓的距離,就算任務失敗他們也能順利逃走,不過他們可能要提前在任務目標的車裡安炸彈,畢竟有咒術師在場,狙擊是必不可能成功的。
琴酒不想再聽女人說些他不想聽的話,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走了,伏特加。”
“是,大哥!”
見大哥要走人,伏特加趕緊走上前去,他拉開包廂的門,讓琴酒先出去後才緊跟著走了出去。
基安蒂滿臉問號,她扭頭看向搭檔詢問道:“他們在說什麼謎語?”
科恩也不知道,所以他很自然地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現在應該可以走了?”
畢竟新人都已經被預定完了,這裡也沒他和基安蒂的事了,趁著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他回去還可以打會遊戲。
見琴酒走人,貝爾摩德也站了起來,女人看著還沒走的兩人,她對科恩做了個飛吻:“我先走了,你們自便~”
這女人還是這麼討厭,基安蒂一臉不爽,她惡狠狠地刺了一句:“嗬嗬,不牢你掛心,去帶你新人吧
。”
貝爾摩德並不在意基安蒂對她的態度,欣欣然地打開門朝外走去,女人有些期待,不知道這次的新人會不會給她帶來驚喜呢~
坐在酒吧吧台等待了許久的安室透終於等到了貝爾摩德,他都已經快學會好幾樣調酒了。
“我們現在去哪兒?”安室透壓低聲音詢問。
貝爾摩德看著麵前這個麵容帥氣的組織新人,右手伸出食指在嘴前豎起,滿臉神秘:“噓,今晚帶你看一場好戲。”
能讓琴酒吃癟的任務可不多見,今天不去看熱鬨是她的損失,至於任務……
“我們情報人員的任務時間很充裕,不過你要是想做任務,那今天的任務就是觀察一個男人。”
“你能從他身上發現些什麼呢,我很期待~”
XX大廈頂層。
禪院千夜看著對麵依舊空蕩蕩的座位,藏於心下的不耐煩已經躍然於表麵,食指不斷地敲擊著桌麵,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這個叫森本航的家夥怎麼還沒來,都已經快遲到十分鐘了,如果不是看在他下屬的麵子上,他根本不會來赴這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