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新人你有什麼發現嗎?”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回過神來的他斟酌了一下措辭,這才緩慢開口道。
“那位黑發青年的出身似乎很好,言行舉止之間都透露著良好的教養……”說到這裡,安室透頓了頓,努力避開會暴露自己身份的信息。
“而且作為政府高官的森本航見到他都如此拘謹,由此可見他的身份很不簡單,應該在政府機構擔任重要官職吧?”
貝爾摩德非常有耐心地聽著安室透對禪院千夜的側寫,她伸出手鼓了鼓掌,眉頭挑起,語氣暗含讚揚:“不錯,你的推理非常正確。”
金發女郎將手放下,饒有興趣地繼續提問。
“那麼,你剛才應該也看到了那一幕吧,就是他扔在桌上的那兩顆憑空產生的子彈。”
貝爾摩德眯了眯眼睛,今晚這層樓隻有寥寥幾桌有人,所以禪院千夜才會這樣這麼明目張膽地將子彈扔在桌上嗎?
不,不對。
禪院千夜早就知道自己在暗中觀察他,這是他對她的警告。
難怪在他走之前還特意往他們這裡掃了一眼,哼,果然咒術師就是不好對付。
“……”安室透聽到貝爾摩德的詢問,又想到了剛才他看到的情景,他很想否定,但是貝爾摩德都已經問出口了,那肯定是糊弄不過去了。
所以安室透故意猶豫了一下,才輕輕點了點頭。
貝爾摩德看安室透點頭之後,她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不知道這位新人會說出什麼有意思的答案呢?
“你覺得他手上的兩發子彈是怎麼來的?”
以安室透的眼力,很輕鬆就能看清楚桌上那兩顆子彈的型號,7.62×51mm北約標準口徑□□彈,這很明顯就是hiro和諸星大的狙擊子彈。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難道禪院教官是將hiro他們射過來的兩發子彈全部攔截下來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新的黑科技?
安室透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根本沒看見禪院千夜有太大的動作,隻是眨眼的瞬間,禪院千夜的手中便突然多出了兩發子彈。
天呐,鬆田陣平這個二貨,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這個男友的底細啊?!
“……雖然我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這兩發子彈應該就是綠川光他們狙擊森本
航的子彈。”
安室透和貝爾摩德對視著,緩慢而又認真地說出了他的答案。
?一夜州後的作品《墨鏡卷毛的咒術師男友》最新章節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從窗外射過來的子彈,玻璃都沒碎就這樣輕易攔下……真是可怕。
“賓果,答對了,看來你的天賦很不錯呢~”貝爾摩德歪頭笑道,毫不吝嗇她的誇讚。
貝爾摩德掃了眼桌上沒吃幾口的飯菜,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
“唉,飯菜都涼了呢,看來今天沒有口服了。”她伸出手拿起手邊的紅酒,微微抬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
安室透有心想繼續從貝爾摩德的嘴裡套取情報,他歪頭一笑,對著女人說道:“那就將這些菜撤下去再點些新菜吧?”
他剛想抬手摁下呼叫鈴,卻被貝爾摩德出聲阻止。
“行了,今晚就到這裡吧,至於新人你嘛……明天早上我會發郵件給你的,不要太想我哦~”
“哦對了,賬單我已經提前付了,你等下就直接離開吧。”
貝爾摩德擦了擦嘴,準備起身離開,她還想回組織看琴酒的熱鬨呢,以這位咒術師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琴酒他們,不知道琴酒的屁股是不是又遭殃了呢,好期待啊~
哈哈,金發女郎紅唇勾起,踏著高跟鞋很快便乘著電梯離開了頂樓,隻留下還坐在原地的安室透低頭思考人生。
難道禪院教官是會什麼神秘法術?不然怎麼解釋他手上憑空出現的兩顆子彈。
不行,他回去要去問問hiro的情況,森本航沒死就代表他們的狙擊任務失敗了,但是看貝爾摩德的透露出來的情報,問題應該不會很嚴重。
不過,這次真是多虧了禪院教官在場,不然這個森本航肯定逃不了一死。
安室透掃了眼桌上雖然涼了但依舊美味的菜品,沒有任何留戀地站了起來,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今天發生的這些事他需要回去等待時機報告給公安的長官,順便回去準備明天即將到來的任務。
*
貝爾摩德出了大廈便直奔自己心愛的哈雷V-Rod,抬腿跨上座位後戴上安全頭盔,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輪胎擦過地麵,如同一支飛快的箭,迅速衝向馬路。
很快,貝爾摩德便來到了組織基地門口,她脫下頭盔甩了甩頭發,勾著唇角走向了醫務室的方向。
女人看著醫務室緊緊關閉的門,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她先是抬手敲了敲,沒等屋內回應又自顧自地打開了門。
她似笑非笑地睨了眼坐在床頭包紮傷處的琴酒,語氣微微蕩漾:“喲,琴酒,被咒術師報複的感覺怎麼樣?”
一進門,她便看到琴酒那頭銀色順直的長發已經被毀得不成樣子了,發尾彎彎曲曲,多處都是燒焦的痕跡,還散發著一股蛋白組織燒焦了的氣味。
還未來得及包紮而裸露出來的皮膚有多處灼傷的痕跡,傷處呈現灰黃色的焦皮,這很明顯是被閃電擊中後的特征。
貝爾摩德不由得挑了挑眉,看來這次琴酒傷得不輕啊。
琴酒直到現在身體都止不住地顫抖,頭部的暈眩感和疼痛感一直伴隨著他,被疼痛折磨的男人情緒非常狂躁,他的表情陰鬱極了,眼神異常凶狠。
“貝爾摩德,彆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被這女人看見他如此狼狽的一麵,讓琴酒本就被電糊塗的大腦裡那僅剩的理智也不翼而飛,男人迅速從床頭抓起愛槍,即使手依舊顫抖,也依舊筆直地指向站在門口看他笑話的女人。
貝爾摩德聳了聳肩,她滿臉無所謂,如果琴酒真敢開槍,那等著他的也是死路一條,畢竟她的價值對boss來說要比琴酒要高上不少。
“嗬嗬,我隻是好心來看看你,怎麼見麵就拔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金發女郎伸手把玩著發尾,故作好心道。
琴酒緩緩抬頭,露出了他那越發森白的臉頰,在察覺到自己手抖得厲害時,他不留痕跡地將持槍的手放下。
“哼,不牢你掛心,滾吧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哼笑一聲,提醒道:“琴酒,彆忘了,明天那位大人找我們有事,好像是介紹新人,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如果單純隻是組織新人,那應該像今天那二個新人一樣由新人訓練營的領頭人帶過來,而不是由boss親自介紹給他們。
看來組織裡要變天了呢……
貝爾摩德水藍色的眼底閃過一絲暗光,不知道這次又會是什麼變化,不過,隻要不阻礙到她就行。
琴酒抬頭掃了眼靠在門口的貝爾摩德,他冷笑道:“哼,難道你會怕這個新人威脅到你的位置?”
他將手上的□□放下,繼續拿起繃帶和傷藥給自己包紮傷口。
當然這隻是他拿來刺貝爾摩德的話,如果這女人很在意她在組織的地位,也不會常年奉行神秘主義獨來獨往了。
可惡,琴酒努力控製自己顫抖的手,無法自主控製身體讓男人越發惱火,但他並不後悔去招惹禪院千夜,畢竟他能見識到這種本事的機會可不多見。
隻不過,為什麼那閃電單單隻劈他一人?
當時在大樓頂層的不是還有兩個新人嗎,而且端著狙擊槍狙擊森本航的也是他們兩個。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的傷可能又要養一兩個月才能好……
琴酒煩躁地‘嘖’了一聲,當男人將最後一個傷口的繃帶仔細綁好後,突然聽到貝爾摩德嗤笑一聲。
“嗬嗬,你知道我可不會在意這些,我真正在意的是朗姆透露給我的情報,以及這些年我私下調查到的一些事情……”
女人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她放下把玩發尾的手,雙手環抱在胸前,“明天的新人和咒術界有關,很可能是一個詛咒師。”
如果這個情報屬實,那貝爾摩德不得不在意了,boss當年表露出的態度可以說是對咒術界避之不及,那到底是什麼讓boss突然改變了態度,要招攬一個在咒術界人人喊打的詛咒師?
難道boss不怕組織被這個詛咒師所牽連嗎?
而且朗姆的態度也很奇怪,明明他之前也對咒術師很忌憚,為什麼突然又支持起了這個方案,說他沒有小心思才有鬼。
琴酒揉了揉脖子,拿起放在床上的帽子重新戴在了頭上,他冷冷地掃了眼麵前的女人,語氣低沉。
ü想看一夜州後的《墨鏡卷毛的咒術師男友》嗎?請記住[]的域名[]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明天的事明天自然會見分曉,至於他是詛咒師也好還是咒術師也罷,這都和我無關,隻要他不背叛組織,那麼我就不會有意見。”
但如果這個人敢背叛組織,那就算他是咒術師,也不能逃過他的追殺,他可不信所有的詛咒師都和那個男人一樣強大,畢竟琴酒知道咒術師內部的等級劃分十分嚴格,如果隨便一個咒術師都有那個男人一樣的實力,那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
黑色大衣的衣角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琴酒邁著步子略過站在門口的貝爾摩德,離開了醫務室。
金發女郎笑而不語,真不愧是琴酒,這個男人對組織的忠誠比她和朗姆要高得多,不過,也僅僅隻是對組織忠誠罷了,boss換不換人對他來說也根本不重要吧。
貝爾摩德垂下眼思索,boss之所以改變主意肯定和‘長生不死’有關。
她能感覺到,自從幾年前宮野厚司夫婦被燒死,以及他們的女兒又在組織的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飛後,boss的情緒就越發詭譎,就連對她也是陰晴不定。
難道那個詛咒師能為boss帶來活下來的希望嗎?
金發女郎幽幽地歎了口氣,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真是無聊透頂。
她抬手關上了醫務室的門,逆著光走向了黑黝黝的走廊,直至連她的背影也融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