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萩原研二卻翻了個白眼:“你怎麼還在和小降穀爭這個頭銜?”明明那場射擊比賽是平局來著。
鬆田陣平才不管幼馴染在他耳邊的嘀咕,他得意地說著自誇的話,抬手將臉上戴著的黑框眼鏡給摘了下來,沒了墨鏡遮掩的鈷藍色眼眸閃爍著驚人的光彩。
鬆田陣平意氣風發的模樣深深印進了黑發青年的心底。
“嗯,不愧是陣平~乾得漂亮!”
猝不及防地被自家戀人出眾的顏值閃到,心臟悄然漏了一拍的黑發青年愣了一瞬,輕咳一聲後才快步朝幾人走來,還對著鬆田陣平鼓了鼓掌。
“額,這兩位是……”我去,這不是乙骨憂太和祈本裡香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雖然禪院千夜覺得有些奇怪,但他還是得裝作不認識這兩人,並開口詢問了起來。
見禪院千夜不認識這個年輕咒術師,鬆田陣平有些意外,他指了指乙骨憂太,挑眉問道:“這家夥難道不是高專的學生嗎?”不然他怎麼知道咒靈的信息?
禪院千夜搖了搖頭:“不是,東京高專這一屆的新生你不是都認識嗎?至於京都那邊,也沒聽說有轉校生。”
本來乙骨憂太確實是東京高專的插班生,但在他的乾預下,祈本裡香並未出車禍死亡,所以原著零卷的‘詛咒女王’祈本裡香自然也不會出現,更彆說他們會被高專找上門了。
就當禪院千夜篤定地表示他們不是高專生後,乙骨憂太卻遲疑地舉起了手:“不好意思,我確實是高專的一年級生,不過我因為一些私事,所以和夜蛾校長申請了延遲開學……”
“?”
“啊?什麼?”
秒被打臉的禪院千夜僵硬了一瞬,他滿臉問號地看向舉著手的乙骨憂太,下意識地發出了質樸的疑問。
乙骨憂太被男人盯地有些不自在,看見自家竹馬被陌生男人猛盯的祈本裡香不爽了,她一個箭步就擋在了兩人中間,臉上寫滿了敵意。
“哼!你看什麼看?憂太在四年前就被那個校長預定了!這你都不知道嗎?”
“……”
“啊,居然是夜蛾老師……可惡!悟這家夥居然不告訴我一年級還有個學生!”
禪院千夜氣憤地磨了磨牙,先不說夜蛾正道,但五條悟肯定是被通知了,畢竟他是一年級班主任,夜蛾正道不可能不告訴他會有幾個學生入學。
“好了,裡香……”乙骨憂太一把握住祈本裡香的手,將擋在他麵前的少女往後一拉。
祈本裡香就這樣落入了自家竹馬的懷裡,少年摸了摸她的
頭頂,將裡香安撫好後,他這才朝幾人自我介紹。
“你們好,我叫乙骨憂太,是東京高專的一年級生,她是祈本裡香,是我的青梅竹馬,將會作為陪讀和我一起入學高專。”
確認了兩人的身份後,鬆田陣平挑了挑眉:
“行了,既然你們是高專的學生,那就不用簽保密協議了,不過還是要讓你們的輔助監督和我們對接一下,對吧,千夜?”
悄咪咪在心底又給五條悟記了一筆的禪院千夜掃了兩眼有些心虛的年輕人,這才笑道:“你們兩個不會是私自接的委托吧?如果有輔助監督在場的話不可能不提前設‘帳’。”
祈本裡香隻心虛了一瞬就又恢複了之前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哼,我和憂太隻是不想這麼早就成為任勞任怨的打工人罷了,自己接的委托顯然更適合我們,畢竟我們還需要按時上學,沒有那麼多時間出高專委派的任務。”
夜蛾正道留下的那個輔助監督也不是沒有提過這事,但最終還是被他們兩個拒絕了,因為他們兩個身為國中生,空閒時間並不算太多,而且也不算自由,況且祈本裡香還準備一邊在高專陪憂太讀書,一邊考大學呢。
而在門口的小倉佳奈此時也回過神來,她趕緊替乙骨憂太他們解釋道:“請不要責怪他們,是我先聯係的這兩個孩子的!這次也多虧了他們,不然我很可能就堅持不下去了……”
女人還不知道她身上的問題並不是乙骨憂太解決的,所以她生怕這些人會責怪這兩個孩子。
禪院千夜擺了擺手:“害,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們不要這麼緊張嘛。”他好笑地看了眼緊張兮兮的乙骨憂太,並朝向他們解圍的小倉佳奈說道。
聽到禪院千夜解釋後,小倉佳奈這才鬆了口氣,她從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鄭重地塞在了祈本裡香的手裡,彎腰鞠躬道。
“非常感謝兩位解決了我身上的問題,這下我終於可以照常生活了!再見,兩位!”
還沒等祈本裡香反應過來,女人便興高采烈地踩著高跟鞋‘噔噔’地走出了咖啡店,還掏出電話放在了耳邊,似乎在給誰報喜一樣,看來將她身上的咒靈解決後,女人的精氣神一下子就恢複過來了。
“啊……好吧,既然這次的咒靈不是憂太解決的,那委托費我們就大發慈悲的讓就給你吧。”
祈本裡香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地將裝有委托費的信封遞給了鬆田陣平。
反正憂太也要入學高專了,祈本裡香向輔助監督打聽過,聽說咒術師的酬勞非常高,那這次的委托費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鬆田陣平‘誒’了一聲,遂即懶散地擺手道:“還是算了,我這個成年人還不至於缺這麼點錢,你們自己拿著吧。”
禪院千夜也笑了笑:“哈哈,陣平要是缺錢的話找我就是了,對吧?況且,這是你們自己找的委托人,我們還不至於和孩子搶委托,這委托費你們還是自己收著吧。”
他看了眼有些扭捏的祈本裡香,又看了眼
欲言又止的乙骨憂太,壞心眼的黑發青年輕笑一聲,決定嚇唬一下這個還未入學的準咒術師。
“彆以為入學高專後就不需要花錢了哦,我看這位少年還沒有咒具吧?一旦選擇成為咒術師,那手裡多多少少都需要一把能用得上的咒具,而咒具的費用可是很高的哦,就算是普通的四級咒具也需要一百多萬呢~”
“這還隻是四級咒具的價格,更彆提一級和特級咒具了,動不動就是幾千萬甚至上億的價格,到時候你們看見中意的咒具但手裡卻沒錢的話,可不要後悔哦?”
他眨了眨眼睛,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甚至為了增加說服力,還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等他說完後,兩個還沒見過世麵的準高專生卻被咒具的價格給嚇呆了,回過神來的祈本裡香趕緊將手裡的準備遞出去的信封牢牢地抱在了懷裡,像是怕誰搶走一般。
“憂太!我們一定要開始攢錢了!到時候一定要給憂太買個厲害的咒具!”
祈本裡香猛地扭頭,少女認真地看著自家竹馬如此說道。
苦了誰都不能苦憂太!咒術師可是拿命換錢的職業,如果連裝備都買不起,那在賺大錢之前恐怕就沒命了!而現在他們攢的錢居然連一把一級咒具都買不起!這怎麼能行!
少女心底的危機感越來越大,生怕到時候因為咒具等級太低,導致憂太受傷甚至死亡。
鬆田陣平看著麵前公然嚇唬未成年的黑發青年,他沒好氣地對著正嚇唬小孩兒的戀人翻了個白眼:“喂,千夜你夠了啊,彆把人小孩兒給嚇壞了。”
這兩孩子還沒開始工作呢就突然增加了幾千萬的預算,鬆田陣平覺得有些好笑,他怎麼不知道千夜怎麼還有這麼多壞心眼呢。
萩原研二也跟著點頭:“就是,千夜哥你彆故意嚇唬他們了,好了好了,你們也快回去吧,這裡的事就交給我們警察了。”
乙骨憂太很乖巧地應了聲:“好的,那我和裡香先告辭了。”禮貌地和幾位警察道彆,少年拉著祈本裡香去收銀台結賬後就離開了咖啡店。
將視線從乙骨憂太身上收回,對於兩人的指控,禪院千夜覺得自己有些無辜:“哎呀,我也沒瞎說啊,咒術師或多或少都需要幾把咒具的。”
就連他和傑也不例外,畢竟用咒力強化過的肉/體再如何強壯,如果遇上術式特殊的咒靈時或多或少也會受到點傷害,但如果使用咒具的話,受傷的情況就會少很多。
鬆田陣平才不相信:“嗬嗬,雖然說的都是真的,但要說你沒有嚇唬他們的心思,我才不信。”
禪院千夜撇嘴:“陣平好過分,居然不信我。”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先解決咖啡店的事吧?”萩原研二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肩膀,在他看過來的瞬間,指向了門口牆壁上那顯眼的彈痕。
鬆田陣平頓時明白了,‘啊’了一聲:“是要賠償嗎?多少錢?”並扭頭看向一旁插不上嘴的店員。
一直搞不清楚狀況的店員這才有機會說話:“好的,兩位稍等。加上兩位的用餐費用,一共賠付一萬日元就行了,請問客人是選擇刷卡還是支付現金?”
鬆田陣平翻出錢包,從中掏出一張黑卡,遞了過去:“還是刷卡吧。”他錢包裡的零錢不夠了,雖然沒了自己的工資卡,但千夜也給了他一張用來消費的卡,應該是給他的零花錢吧。
店員看著手裡的黑卡有些吃驚,沒想到一個警察居然這麼有錢,富二代居然會選擇做警察嗎?
“好的,請幾位客人慢走~”
將黑卡小心地遞給了鬆田陣平後,店員打開咖啡店的門,彎腰送客。
從咖啡店裡走出來,禪院千夜看了眼手機:“那陣平先回去上班吧,我最近基本隻有一個任務要做,所以晚上會早點回家~”
鬆田陣平點頭:“嗯,那我和hagi先走了。”
“好哦~”
黑發青年笑著揮手道彆。
目送兩人坐上車離開後,方才臉上還掛著的笑意驟然消失,眼底的冰冷一閃而逝,神色晦暗不明。
“現在就等真人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