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刑警部,一號審訊室內。
“老實交代!你們是不是京都人口失蹤案的罪魁禍首!彆想著狡辯,如實招來的話,你們還能有減刑的機會!”
他們幾人並沒有被關進一個審訊室,可謂是非常豪華,京都警方甚至給他們一人配了一個審訊室。
此時,禪院千夜臉色僵硬,冷眼看著對麵那個二貨警察對著他瘋狂噴灑唾沫。
“都說了我是警察廳公安部的人,難道你不認識證件嗎?”
禪院千夜無法理解,他都將自己的警察手冊擺出來了,這警察為什麼還抓著他們不放?莫不是腦子有坑?
都怪五條悟!如果不是他說他們本就是清清白白的,所以進局子也沒關係,反正找到搜查一課的警部說明情況後,也會放了他們巴拉巴拉的。
可問題是,現在搜查一課的警部不在啊!這個警部補卻是這樣一副傻樣,他到底是怎麼升上來的?
對麵的警察眼睛一眯,他看著禪院千夜這張異常年輕的麵孔,又看了看放在桌子上攤開的警察手冊,以及那上麵印著的明晃晃的三個大字。
這可是警視長誒,這人長得這麼年輕,而且手冊上也寫著他才二十七歲,這不明擺著是假證嗎?但這假證辦得還挺逼真的哈,如果不是年齡編小了,他可能都半信半疑地認了。
“彆騙人了,就算是職業組,想升到警視長這個職位,至少也要四十一歲,你個二十七歲的小鱉崽子在這裝什麼裝呢!”
“而且!□□啊!還是辦警察的假證!!你這是罪加一等!你確定還不招嗎?情況很嚴重,這可是要坐牢的!你是準備年紀輕輕就想把牢底坐穿嗎?!”
“你想想你家裡的老父親老母親,你乾這些勾當,你家裡人知道了豈不是得被你氣死啊?!”
……
禪院千夜無語,他動了動扣在兩手手腕間的手銬,雖然他隻需要輕輕一扯,就可以將雙手解放出來。
但為了不嚇到對麵的警察,同時也為了不讓自己的莫須有罪名更上一層樓,他還是隻得老老實實地戴著手銬好聲和對麵的二貨警察解釋。
“你不相信我,那你們得相信另外兩個警察吧?他們可是特意來京都出差的誒?”
這裡的另外兩個警察說的就是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話說為什麼連他們兩個也給一起抓起來了啊,這京都的警察可真是厲害,完全就是敵友不分啊。
“額,這個……哼,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被你們蒙蔽了!”
對麵的警察突然一頓,但很快又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義正辭嚴地說道:“那兩個警察還年輕,很可能會被你們這群犯罪分子欺騙!”
“那個孩子的母親就是最近的失蹤者之一,你想用那位母親引出她的孩子對不對!而且還把人家衣服扒光……嘖,京都最近失蹤了那麼多人,你們的罪行真是罄竹難書!”
“快點,告訴我們那些被你們綁走的人去哪兒了!”
這又是
偽造證件,又是綁架人口的!甚至還涉及猥/褻婦女的罪名?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而且還欺騙隔壁東京市來的兩位拆彈警察!真是一群可惡的人販子!
“……”
“好吧,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是見義勇為的人呢?那個孩子的母親就不能是我們救下來的嗎?我們三個哪裡像犯罪分子了?”
禪院千夜翻了個白眼,實在不想和這個警察耗下去了,再和這個蠢貨說下去,他都要得高血壓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有證據嗎?”
對麵的警察依舊一臉嚴肅地反駁道。
可你也沒證據證明我們是人販子啊!!!禪院千夜有些抓狂。
正當黑發青年想申請場外援助時,鬆田陣平突然出現在了窗邊,他伸手敲了敲他們左邊的單向透視玻璃,指了指手中的電話後,沒有任何廢話,又直接一腳踹開了審訊室的門。
房門突然被人給一腳踢開,直接讓坐在裡麵還準備審訊的警察給嚇愣了,我去,這家夥是來砸場子的嗎?居然還戴著個墨鏡,莫不是□□劫人的來了?
“喂,你頂頭上司的電話。”
鬆田陣平朝坐在戀人對麵的那個警察抬了抬下巴,麵色不善地遞出了手上的手機,要不是不想寫檢討,他都想打這個蠢貨警察一頓了。
“啊?我的上司?好、好的。”
等這位警察接過電話,剛剛才放在耳邊說了第一句寒暄的話時,電話裡突然傳來了一通劈頭蓋臉的謾罵,聽聲音,是還在出任務的警部大人。
“還不快點把禪院警視長給放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敢逮捕警察廳的公安警察?”
“我隻不過是出個任務,你居然就闖這麼大的禍,你給我等著!回來看我這怎麼收拾你這個小鱉崽子!”
什麼?他沒聽錯吧?
“啊??他……他居然真的是警視長????”
“他不是警視長難道你是嗎?你眼瞎啊?!看不見警察手冊上麵的字嗎?!”
“……”
那麼假的證件居然是真的嗎?麻吉??
警察露出了豆豆眼,他呆了半晌,直到電話掛斷後他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又非常心虛地瞟了眼男人的眼睛,但他隻是虛虛地瞄了一眼,就被那雙閃著寒光的綠眸給嚇了個哆嗦。
他抖著身子訕笑道:“嗬嗬……真是對不住啊,禪院警視長,哈哈,我這不是怕放過可疑人員嗎……”
嗚嗚嗚,哦卡桑,原來他才是小鱉崽子啊,他不會被這位大人穿小鞋吧?救命,他再也不這麼莽撞地抓人了!他發誓!!
……
輕鬆掙開手銬,兩人從審訊室內走了出來,禪院千夜長舒了一口氣,終於不用麵對那個二貨警察了,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把這個缺心眼的警察給打一頓。
他心情愉悅地朝鬆田陣平笑了笑:“我的那兩個同期呢?還有,研二哪兒去了?”
一提起那兩個家夥,鬆田陣平頓時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
情,啊,他該怎麼說呢?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至於hagi那家夥,還在一樓的醫務室照顧那對母子呢。”
萩原研二先不提,對於那兩個奇葩,鬆田陣平實在不知道如何描述,乾脆就沒說,隻讓禪院千夜自己去看。
禪院千夜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們不會是跑了吧?還是說他們襲警了?
等禪院千夜來到關押五條悟的審訊室時,他從外麵看不見裡麵的情況,但卻能清晰地聽到裡麵的聲音。
禪院千夜站在門外,目瞪口呆地聽著審訊室內不斷地響起五條悟調戲警察的聲音。
“哇!這還是我第一次進審訊室,話說你們的手銬能做結實一點嗎?我感覺隻需要輕輕一扯就能扯斷誒,這難道是假冒偽劣產品?!”
“你在說什麼鬼話?!給我態度放認真一點!還徒手掙開鋼製手銬,你倒是給我掙開看看?……什麼?!”
“不是你讓我掙開的嗎?”
“彆動!你再動我就要叫人了!!!”
“誒好吧,那這位警官先生,話說你的黑眼圈為什麼這麼濃啊,哎呀,居然連胡茬都沒刮乾淨,難道是熬通宵查案熬出來的?”
“算、算是吧,等等,不是,你彆扯這些無關緊……”
“害,我也經常通宵做任務呢,你看看我,臉上光滑吧~這是我保養有方,要我告訴你保養秘訣嗎?保證還你一個青春洋溢的臉蛋!”
“我才不需要!你還不快如實招……”
“彆這麼害羞嘛~不要就算了,我也不強求。嘿嘿,快,跟我合個影,這可是我頭一次進審訊室,這不得拍個照留個記錄~”
“你彆亂動啊!這裡可是警察局!”
“哢嚓!唉,你的表情好奇怪啊,太呆滯了,不行啊,來來來,重來一張~看鏡頭!豁拉,茄子!”
“……”
在他們看不見的審訊室內,五條悟正拉著負責審訊他的警察一起合照,甚至還擺了好幾個姿勢。
鬆田陣平攤著手,對麵前一臉生無可戀的禪院千夜挑了挑眉,嘴裡還發出了一聲很形象的:“嗬嗬。”
這一聲嗬嗬足以表現鬆田陣平此刻心底的無語。
禪院千夜低頭捂臉,此時此刻,他不僅不想承認五條悟是他的幼馴染,甚至不想進去把這隻搞事貓貓給撈出來。
乾脆就讓他待在裡麵算了吧,反正他自己也能想辦法出來,有被五條悟創到的黑發青年惡毒的想著。
但調戲完警察,且拍完照的五條悟卻早就透過玻璃看見他們了,他突然對著單向玻璃外大聲喊著。
“千夜!!快進來啊,我們一起拍個照!對了,把傑也喊進來吧~誒?你手上的手銬怎麼沒了?”
“不行,警官先生,你那兒還有多餘的手銬嗎?借我兄弟戴一戴?我們仨必須要整整齊齊!手銬可不能缺啊,這可是重要道具!”
“告辭。”
“誒?彆走啊!!千夜醬~”
禪院千夜絲毫不管還趴在玻璃上喵喵叫的五條悟,他拉著鬆田陣平轉身就走,隻留給五條悟一個殘忍無情的背影。
他還是去找傑吧,起碼傑應該不會做出像五條悟這麼離譜的事情來……吧?
等兩人來到夏油傑的審訊室時,迎接他們的是一個和隔壁審訊室截然相反的情況,夏油傑一言不發,但屋內卻不停地傳來了負責審訊警察的聲音。
“喂!你居然在審訊室睡著了?你這個年紀是怎麼睡得著的?!”
“唔…嗯…Zzzzz……”
“作為嫌疑人,你能不能端正點態度?你肯定在裝睡!我剛剛都看見你眼皮動了!”
“……Zzz”
“快醒醒!!彆睡了!喂!?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職業啊?!我是警察誒?!”
“……”
禪院千夜繼續目瞪口呆,夏油傑也是厲害,居然在這種環境都能坐著睡著,不愧是熬夜加班批文件的咒術總監,看來他之前已經連續熬夜好幾天了吧,不然怎麼睡得這麼熟。
帶著自家戀人欣賞完這兩人的騷操作後,鬆田陣平實在忍不住了,他拍了拍黑發青年的肩膀,艱難忍笑道:
“你這兩個朋友是真的很厲害,進局子居然和在自己家一樣放鬆,難道咒術師的行為都這麼奇葩嗎?”
禪院千夜無言以對,他能說什麼,說他和他們不一樣?
說五條悟他是皮慣了,就算在日本首相麵前,很可能也是這副狗樣?
還是說夏油傑隻是睡覺,起碼沒有整出五條悟的騷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