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呢?”禪院千夜傻眼了。
他剛剛才被撩出感覺,怎麼就突然被陣平給放置了?!
鬆田陣平黑著臉轉過身,嗬嗬兩聲:“你不是說還好嗎?那就繼續還好下去吧,哼!”
聽見這聲氣呼呼的‘哼’聲,禪院千夜這還不知道陣平為什麼突然停下,那他真就是個傻子了。
但,這也不是陣平把他撩出火氣就這樣放置在床上的理由!好過分!他抿嘴,眼裡是滿滿的委屈。
黑發青年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他赤腳踏在冰涼的瓷磚地上,衣著淩亂地朝鬆田陣平撲了上去:“好過分啊陣平!居然拋下我,明明是陣平先開始的!”
鬆田陣平見千夜沒有穿鞋,他皺著眉將黑發青年托起,不讓戀人赤腳踏在地上。
“又不穿鞋,地上很涼誒!”
禪院千夜打蛇上棍,將雙腿緊緊地纏在男人的腰間,他一邊用臉在鬆田陣平的胸前狂蹭,一邊無所謂道。
“有什麼關係嘛,我身體可好了,不會這麼輕易感冒的!就算洗冰水澡也沒事~”
嘖,又是這樣!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現實中是這樣,在夢境中
竟然還對自己更狠了!
鬆田陣平氣急,他不禁抬手給了千夜的屁股一巴掌,清亮的巴掌聲響徹臥室,臀部上的疼痛感讓禪院千夜瞪大眼睛,雖然一點也不覺得疼,但……
他都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被比他小兩歲的陣平打了屁股?!這真的很羞恥好嗎!
“陣平!!”
鬆田陣平居然打他屁股!!陣平現在的膽子變這麼大了?!明明以前在他麵前會裝乖的!
禪院千夜頓時羞紅了臉,他突然鬆開纏在陣平腰間的腿,剛想從鬆田陣平身上下去,卻被眼疾手快的鬆田陣平再次拍了兩下臀部。
“這是懲罰,千夜,你為什麼一點也不珍惜你的身體?你難道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鬆田陣平打完這兩下後,又突然緊緊地抱住了懷裡的人,尾音都有些發哽。
工作上也是,熬夜對千夜來說都是日常,更彆說通宵加班的情況,好幾天不合眼都是家常便飯,明明千夜記得給不好好吃飯的他送便當,但為什麼就不知道好好對待自己呢?!
禪院千夜被男人緊緊抱住,他能感受到男人突然開始顫抖的身體,也能聽出男人聲音裡的後怕。
剛剛還羞憤無比的黑發青年漸漸停下掙紮,他用臉頰貼在男人的頸間,感受著戀人的情緒,半晌,才緩緩歎了口氣。
“陣平,不是我不在意自己的身體,而是咒術師幾乎都這樣,對敵人要狠得下心,同時,也要對自己狠得下心才行啊。”
黑發青年捧起鬆田陣平的臉,看著他泛紅的雙眼,他將唇湊了上去,細細地在這雙眼睛的眼尾吻了吻,他不希望陣平想這些,因為這是無解的。
讓他好好對待自己這件事和他身為咒術師的身份,這完全是悖論。
因為,不論是五條悟也好,還是夏油傑也好,‘六眼’和‘咒靈操術’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們自己,但他們能鬆懈嗎?
五條悟能停下燒腦‘六眼’的運轉嗎?夏油傑能停止繼續吸收咒靈嗎?
都不能,在解決咒術界隱藏的危機前,他們一刻都不能鬆懈。
而且,他這都還算好的了,起碼‘十影法’沒有折磨他的副作用,雖然小時候為了調伏式神,他也花費了很大的功夫,也受過不少傷。
這麼說當然很無力,但這是他們必須要做的事,他們身為咒術界的特級咒術師,必須要付出比普通咒術師成倍的精力,來維護咒術界、日本,乃至全世界的安全。
就像原著中的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一樣,被他們評價為最像反派的正派主角,如果不是她對自己狠得下心,她和虎杖悠仁絕對會死在那兩個九相圖的手裡。
而那一顆顆毫不猶豫釘入自己手臂的釘子,不就是她身為咒術師的覺悟嗎?
這不是他們無聲地自虐,而是反敗為勝的微小犧牲。
“這就是咒術師嗎……真是太殘忍了,千夜。”
聽見戀人的歎息,鬆田陣平低頭沉默了許久,這才閉著眼睛喃喃道。
對千夜殘忍,對一直愛著千夜的他同樣也很殘忍。
僅僅隻是夢境中的自殘,就讓鬆田陣平無法接受,如果以後千夜遇到更大的危險,受更重的傷,那他……該怎麼辦呢?
禪院千夜微微蹙眉,他捏著鬆田陣平的臉頰往外拉了拉,試圖讓他打起精神。
“陣平啊~不要這麼沒精打采的呀,能和你一起平平安安地這樣生活下去,我就已經很開心了!這可是多少咒術師夢寐以求的日子啊!我真的很滿足了!”
就像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他們夢想中的退休生活一樣,平靜、舒緩、幸福的日子,如果不是他們身為咒術師的責任心推著他們繼續乾下去,他們早就不乾這破工作了。
突然爆發的負麵情緒終於緩緩消退,鬆田陣平這才勉強睜開了雙眸,他朝床邊走了幾步,將千夜放在床邊坐下,他跪坐在地上,將頭埋進了黑發青年的懷裡,似乎在忍耐什麼。
“抱歉,千夜,我剛剛太急了,我隻是……心疼。”鬆田陣平知道自己嘴笨,但為什麼連道歉都說不順啊。
鬆田陣平自從對千夜有微妙好感後,無時無刻不在糾結,為什麼他會對一個男人產生這種感情。
按照日本人的傳統,他以為自己會在很久很久以後,隨波逐流地找到一個順眼的妻子,然後結婚生子,就這樣平淡地生活下去。
但這一切的幻想都在他意識到自己非千夜不可後,悄然破碎,他不需要以後那符合大眾的普通生活,他想要的是,和千夜一起,平安,幸福地生活下去。
就算會被他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又如何,就算會被千夜的堂弟罵‘狐狸精’又如何?
他會在意這些嗎?
他是隻會踩油門的鬆田陣平,想讓他退縮,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千夜的那個可惡職業,也不能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
更何況,他都已經和千夜在一起快四年了,這時候想讓他放手,絕無可能!
現在,他隻是希望千夜能稍微心疼一下自己而已。
“既然如此,那以後,那就由我鬆田陣平來心疼你!”既然身為咒術師的千夜不能,那就讓他來,鬆田陣平驀地抬頭,目光炯炯地看著麵前的戀人。
禪院千夜微微一愣,他看著突然抬頭的陣平說出的這句話,好一會才失笑道:“噗,陣平怎麼這麼認真,你不是一直都在照顧我嗎?而且,怎麼還突然說這麼肉麻的話?”
鬆田陣平站了起來,一把將他抱起,朝浴室走去:“還不夠,千夜你的壞習慣比我還多,我要好好照顧你,不然到時候你走在我前麵怎麼辦?!”
禪院千夜有些好笑,他掰了掰手指,算著他們的年紀:“我比你大兩歲,走在你前麵不是很正常嗎?”他還將兩根手指在男人麵前晃了晃。
鬆田陣平撇頭無視:“這我不管。”隻是兩歲而已,又不是二十歲。
禪院千夜輕笑兩聲,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好吧好吧,那我努力努力多活
兩歲,但陣平也要好好的哦,我可不想哪天突然見到你的屍體,如果你真的拋下我走了,那我會毫不留情詛咒你哦~”
到時候,就算把陣平變成咒靈,就算被咒術界通緝,他也要將他的靈魂留著身邊。
這是屬於咒術師的瘋狂。
卷毛警官聽著戀人有些恐怖的發言,卻毫不在意地嗤笑一聲:“我不會給千夜你這個機會的。”
為了他那四個好友,也為了和千夜白頭到老,他當然要好好在意自己的性命。
“行了,洗澡睡覺,你已經好幾天沒怎麼合眼了吧?”
鬆田陣平把黑發青年輕輕放在了洗手台上,先是把浴缸裡的熱水放著,又回來一件一件地幫他脫下衣服,準備讓千夜先洗澡。
禪院千夜卻突然伸手,挑起卷發警官的下巴,那雙清亮的綠眸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眼尾的紅暈嬌豔欲滴,灼熱的目光拂過鬆田陣平的身體,無聲地撩撥著自家小卷毛。
“誒?陣平還沒滿足我呢,才不想睡,我現在精神的很~”
鬆田陣平確實有被誘惑到,但男人的動作隻是微微一頓,他依舊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欲/望,強硬地把脫光光的戀人輕輕放進了浴缸,硬聲說著:“縱欲太多不好,洗完就睡覺!”
“……”
納尼?
禪院千夜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他居然對陣平沒有吸引力了?這可是他主動在勾引誒!
這才過去幾年啊,不可能!絕對是陣平在嘴硬!
他手上用力,一把將鬆田陣平的上衣扯成了碎片,沒等男人反應過來,就連可憐的褲子桑也落入了上衣的後塵,最後,鬆田陣平全身上下隻剩一條四角內褲。
黑發青年一臉壞笑地把自家小卷毛拉進了浴缸,隨著男人跌入,濺起了高高的水花。
“陣平可不能嘴硬哦,我都看見了~”
他抬頭朝前方掃了眼,滿臉壞笑地調戲著自家卷毛。
跌進浴缸的鬆田陣平抹了把臉,他無奈地看著趴在他身上的戀人,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腦瓜嘣:“你這家夥,難道就不覺得累嗎?”
雖然他也很久沒和千夜貼貼了,但他還是想讓千夜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不就是周末了?到時候在和千夜親密也不遲…
黑發青年滿臉認真地反駁:“累什麼累?我現在一點都不累!陣平真的不想要嗎?”
剛剛進門被陣平挑起的火氣越漲越高,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被陣平填滿了,除了身體,還包括那越發空虛的心臟…
鬆田陣平也舔了舔嘴唇,他‘嘖’了一聲,在戀人耳邊留下‘就一次’後,就吻住了麵前這張不停叭叭的嘴。
計劃通~
成功誘惑到鬆田陣平的黑發青年在心底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這都在他身下了,陣平還跑得掉嗎?
什麼就一次,他又沒同意,所以當然不算數啦~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