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妹妹頭如約的在約定地點等待著,就在‘帳’破碎的那一刻,裡梅便瞬間睜開了眼睛,滿臉輕蔑。
“還說一定會將五條悟封印,真是沒用的家夥,嘖,算了。”
自從涉穀出現‘帳’後,他就拋下了組織成員,一直在跟蹤虎杖悠仁,這也是為了能第一時間給宿儺大人奉上手指。
他看著腳下裝著宿儺大人手指的盒子,臉上露出了狂熱的笑容,終於,終於可以再次見到宿儺大人了!
虎杖悠仁解決完明治神宮處‘帳’內的詛咒師和咒靈後,就已經朝著涉穀站的‘帳’奔來了。
“胖達前輩,不是說這個‘帳’是由五條老師解決嗎,怎麼還是沒有解除的跡象啊?”
胖達抬頭看著依舊遮蔽著天空的‘帳’,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這裡麵的普通人好像都已經疏散完畢了,所以悟可能是在處理彆的什麼事吧。”
“而且憂太也從國外趕來了,不用太擔心啦~”
一人一咒骸邊跑邊閒聊,就在他們剛剛進入‘帳’不久後,虎杖悠仁敏感的神經突然跳了跳,當他想要拉著胖達躲開時,卻已經晚了。
直接被凍成了冰塊的胖達隻有眼珠子能動,他艱難地轉了轉眼珠,試圖破冰而出,但奈何冰塊太過結實,一時間居然無法掙脫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突然偷襲的詛咒師越走越近,朝他的學弟下手。
裡梅看著被凍成冰塊的兩個咒術師,朝隻露出一個頭的虎杖悠仁笑了笑:“你好啊,宿儺大人的容器,不用太擔心,就是吃幾根手指,不會有多大痛苦的~”
說完,白色妹妹頭就從身後的盒子拿出了十一根手指,強硬地給麵前的粉發少年喂了下去,虎杖悠仁除了腦袋,整個身體都被咒力形成的冰塊凍住,完全無法反抗。
‘不痛苦……不痛苦才怪嘞!有本事你吃啊?’
在心底罵罵咧咧,粉發少年麵色扭曲地被迫吃下所有手指,最後一根手指下肚,虎杖悠仁胸腔內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
虎杖悠仁強撐著掙紮許久,卻終究無法抵抗身體內另一個越發強大的靈魂體,豐富的麵部表情漸漸平靜下來,失去意識後垂下頭,低垂的麵上緩緩浮上一片黑色的紋身。
“宿儺大人,恭迎您重回人間。”
見似乎換
了人,裡梅慌忙解開束縛住宿儺大人的冰塊,恭敬地單膝跪地。
宿儺瞥了裡梅一眼,摸著下巴想了很久,這才恍然大悟道:“啊,這不是裡梅嘛。”
“嗨!宿儺大人居然還記得我,真是在下的榮幸。”
“行了,我其餘的幾根手指呢?”
聽見宿儺的問話,裡梅僵了僵,他憤恨地捏緊拳頭,低聲說道:“抱歉,宿儺大人,您剩下的五根手指被一個咒靈拿著,但是羂索的計劃失敗,那個咒靈應該也已經被祓除了。”
因為他和羂索立下的束縛解除了,裡梅百分百可以確定,羂索已經死亡。
所以,宿儺大人的五根手指肯定已經落在了那群咒術師的手裡,真是可惡!
宿儺一把扯碎稍顯緊身的上衣,歪了歪脖子,直接無視了還在冰塊裡掙紮的胖達,嘴角咧開,瘋狂的殺意溢於表麵:“哈哈哈,那就讓我去親自搶過來吧。”
……
就在禪院千夜趕到涉穀站地下五層時,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已經徹底解決了附近樓層的所有炸彈。
由於組織過於狡猾,核心成員分布零散,人手不大夠的降穀零也不得不和他一直看不順眼的FBI合作,聯合日本公安,一起將在涉穀作亂的組織代號成員全部一舉抓獲。
鬆田陣平擦了把汗,看著被他們幾人打暈的普羅米亞,這才撇嘴吐槽道:“沒想到這個能和我們對打這麼久的國際殺手居然是個女人,真是不可思議,這就是戰鬥民族的威力嗎?”
真不愧是俄羅斯人,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就是厲害。
不過,既然現在這裡的事都處理完了,那他應該可以去找千夜了……
見幼馴染有些魂不守舍,萩原研二勾起嘴角,故意指了指周圍那些被他們牢牢捆住手腕的黑衣組織成員,笑道:
“哈哈,我們這次幫小降穀這麼大一個忙,警視廳會不會給我們升職加薪啊?”
聽見某人得意的笑聲,鬆田陣平不禁瞥了他一眼,無語道:“你剛剛不會一直在想這些吧?”
hagi明明根本不差錢。
萩原研二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搖了搖手指。
“你要知道,小降穀和小諸伏可是公安警察,臥底任務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他們到時候複職後,警銜肯定比我們現在高,難道你想叫他們長官好嗎?!”
鬆田陣平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立刻搖頭否認:“我拒絕!”
“所以咯,如果我們因為這件事升職的話,那就是警部了,到時候麵對他們兩個,也不會矮一頭!”
“嗯……好像確實是這樣,等等,不對啊,hagi你根本不是在意這些的人!故意說這些是想乾嘛呢?!”
見鬆田陣平露出橫眉豎眼的表情,萩原研二故作失落抿嘴,歎了口氣:“好吧好吧,我就知道瞞不過小陣平,不過,現在涉穀站那邊似乎很亂,你真的要過去嗎?”
他們雖然一直在這幾棟樓裡拆著普羅米亞
安裝的炸彈,但小降穀他們的通話內容卻透露了不少信息。
從疏散人群、死傷慘重之類的關鍵詞就可以窺探一二,這次在涉穀引發的混亂,絕對不是那種小打小鬨,就連公安都沒有資格參與。
不然小降穀他們還會下意識擺出那副臭臉嗎?
而萩原研二從鬆田陣平拆完炸彈後就一直看著手機皺眉的表現就能看出來,小陣平這是想去涉穀站找千夜哥吧。
鬆田陣平微微皺眉,下意識反駁道:“沒關係,我身上有千夜給我的護身……”
萩原研二剛想說些什麼,卻被突然走進來的降穀零打斷:“不行,鬆田,這次事件的危險性容不得你任性,你知不知道這次死了多少人?!”
降穀零剛剛才和長官結束聯係,讓hiro和FBI一起將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一起押回警察廳。
組織Boss的藏匿地點也在禪院教官提供的情報中確定,現在他就要儘快前往長野縣捉拿組織boss,如果不是鬆田陣平透露出了他想去涉穀站的想法的話。
根據公安透露的情報,這次涉穀的動亂可以說是日本這麼多年死傷人數最多的災難,而且,這還不是天災!
這是人為引起的!
一想到那些公安發給他的血腥視頻,降穀零想阻止鬆田陣平去涉穀站的心就更加堅定了。
“你不能去,鬆田,我知道你擔心禪院教官,可是這次的事件,就連公安都無法插手,你們應該知道咒靈的事了吧?這次涉穀那邊出現了一個讓普通人無法出去的結界,如果你一旦進去,很可能是無法逃出來的!”
金發黑皮的公安緊緊皺著眉頭,如果不是這次事件鬨太大,上司可能都不會告訴他有關咒術界的事,也不會知道他鬆田陣平的男友,禪院千夜就是這個所謂的咒術師。
見降穀零的態度極為強硬,鬆田陣平妥協了,他不爽地用力抓了把頭頂的卷發,哼聲道:“嘖,那我不進去總行了吧,我站在外麵等著!”
“……”
萩原研二和降穀零無語,這家夥就是死了心想過去吧。
“行了,小陣平這頭倔驢,單單靠我們兩個是拉不回來的,就讓他去吧,反正隻是站在外麵等著,也不會出什麼事,我和班長會好好看著他的。”
萩原研二無奈地瞥了自家幼馴染一樣,朝降穀零聳了聳肩,說出了他的提議。
見鬆田陣平臉上寫滿了‘這是我的底線’,降穀零隻好同意,他對著鬆田陣平警告道:“你絕對不可以進去,知道了嗎?!”
鬆田陣平不爽撇嘴,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降穀零見鬆田陣平答應,這才急忙轉身下樓,準備趕往長野縣,和公安的隊員一起將組織boss抓獲。
就在鬆田陣平三人趕到涉穀站‘帳’的附近時,剛剛下車的三人隻聽見一聲巨響,鋪天蓋地夾雜著碎石子的風浪襲來,如果不是他們三個及時扒拉住了車門,可能就直接被吹飛了。
鬆田陣平一邊咳嗽一邊抬起了
頭,沒被墨鏡遮擋的雙眼微微眯起,隻見,剛剛在他眼裡還非常正常的街道突然變成了一片破破爛爛的廢墟。
遠處的廢墟上,一個讓鬆田陣平無比熟悉的白毛大笑著,不斷朝一個瘋狂躲閃的光膀子大漢射出紅藍紫三色光炮,這些射歪的術式,讓本就成了破爛的涉穀廢墟上再次雪上加霜。
另一個丸子頭眯眯眼站在一個像東洋龍的身上,身後的裂縫不斷開合,一個接著一個的醜陋咒靈從其中鑽出。
除了已經被他放出來和宿儺對戰的幾個特級咒靈外,還在繼續釋放著自己的咒靈庫存,夏油傑秉持著殺不死也要惡心死宿儺的原則,不斷地放出咒靈朝宿儺湧去。
最讓鬆田陣平傻眼的是,他心心念念的戀人,此刻,居然正無比淡定地站在一個拿著大刀的黑藍色巨人頭頂上,身邊還有一個頭頂輪子的怪物,正提著大砍刀,追著一個讓他有些眼熟的粉毛學生砍。
喂!你們這些咒術師也太無視法律了吧!
光明正大破壞公共建築就算了,居然還三個人一起逮著自己的學生砍?!
還有沒有王法了?!
在場的警察們麵色扭曲,在心底發出了難以置信的咆哮。
此刻正趕往長野縣逮捕組織boss的降穀零可能做夢也沒想到,鬆田陣平確實沒進去不假,可耐不住在‘帳’內的幾個咒術師和宿儺的戰鬥逐漸上了頭,一路從涉穀站中心打到了‘帳’的邊界啊。
而且,某個在金毛公安心底非常靠譜的家夥,甚至還召喚出了須佐能乎,直接一刀把遮擋普通人視線的‘帳’給砍報廢了。
真是世事難料啊~
三名警察看著在不遠處的廢墟內上演的混亂大戰,不禁扭了扭頭,看向身邊同樣陷入沉默的同期,三麵相覷。
由於麵前發生的這一切太過離奇,伊達航張了張嘴,完全不過腦子地開口道:“這……是假麵超人大戰怪獸?”
萩原研二一臉懵逼地眨了眨眼,看著麵前那個十分顯眼的藍色巨人,和烏泱泱一片被夏油傑放出來的醜八怪咒靈,竟然也開始跟著班長奇怪的腦回路開始思考。
“那誰是怪獸,誰又是假麵超人??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鬆田陣平無語:“……”這兩個家夥到底在說什麼?
顯而易見,如果從毫不知情的第三者視角來看,在藍色巨人體內還困著數百名群眾的情況下,那個被三個人追殺的粉發男人,也就是宿儺本儺,就顯得異常可憐,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認定他為處於劣勢的假麵超人。
假麵·宿儺·超人肯定是要把被須佐能乎困住的人類給救出來的思密達!
畢竟誰讓禪院千夜的兩隻召喚獸都長得都那麼嚇人呢,當然,夏油傑那些咒靈長得也同樣非常寒磣,至於某白毛‘六眼’……
主要是發出的笑聲太猖獗了,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涉穀戰場看上去打得勢均力敵,一片火熱。
但此刻的宿儺卻有些進退兩難,你說直麵剛吧,對麵那三個不講武德
的家夥直接三打一,某個有著寫輪眼的‘十影法’和‘咒靈操術’甚至還帶寶寶召喚獸一起打的。
你說讓宿儺逃吧,啊?什麼?逃什麼逃,我們詛咒之王不要麵子的嗎?
而且,就算想逃,他也得有地方,有機會逃才行啊。
從五條悟進入地下五層月台時候開始算起,差不多過去了將近一個半小時,而傾巢而出的咒術師和輔助監督,以及警察廳的咒術特務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才堪堪疏散了在涉穀站南部滯留的所有人群。
所以三個特級才會一直在把兩麵宿儺往涉穀南部的無人區域趕。
黑色的‘帳’緩緩消失,見頭頂的‘帳’被自家小夥伴一刀砍沒了,五條悟吹了個口哨,手下追擊宿儺的動作沒停,但嘴巴卻開始大聲叭叭。
“千夜醬,你這一刀下去,直接把遮羞布給砍沒了誒,等我們搞定宿儺,肯定要集體回去寫檢討了,到時候你得承擔我和傑的一半!”
如今的涉穀站南部幾乎已經被他們謔謔成一片廢墟,被‘帳’遮住的時候倒還好,反正外麵的普通人也看不到。
但這下好了,遮羞布沒了,涉穀被他們蹂躪成這副模樣,要是被夜蛾正道看了,豈不是得氣得瞬間心臟病發作。
這可都是錢啊!!
要真金白銀砸進去重建的!
而且這裡還是涉穀!!地皮和商場就更值錢了!!
站在須佐能乎腦袋上的禪院千夜趕忙反駁:“我不要,剛剛是宿儺那家夥想逃出去,如果不是剛剛我這一刀攔住了他的退路,他可能就逃出去了!”
一旁的夏油傑卻扯著嘴角,嗬嗬一笑:“可是,你這一刀未免也太用力了吧?”
禪院千夜尷尬地撓了撓頭,小聲辯解著:“這不是第一次用嗎,多少還有些不知道怎麼掌控力道。”
永恒萬花筒寫輪眼召喚出來的須佐能乎是真的厲害,進可攻退可守,現在須佐能乎的骨架內還有一大群被他們即使救下來的普通人呢。
由於數量有些多,放進影子裡的話就太重了,很影響禪院千夜戰鬥,更何況這次的戰鬥的對象可是宿儺,為了虎杖悠仁的未來,和這個世界的安全,他當然要更穩健一點。
把這群普通人藏進須佐能乎體內後,就算宿儺開啟範圍極大的群傷領域,那也無法對這群普通人產生任何傷害。
這對忙著擊殺宿儺的三個特級來講,簡直太方便了,完全不需要有後顧之憂,直接把殺傷力最大的招式全對著宿儺莽就行。
不然你以為這片廢墟是怎麼來的?
就算‘帳’被須佐能乎一刀砍破,但這場戰鬥卻依舊還沒有結束。
“轟隆!”
聲勢浩大的爆炸聲此起彼伏,令人眼花繚亂的術式在戰場上亂飛,麵對三個特級咒術師的窮追猛打,宿儺躲得心力交瘁,如果不是因為他咒力量足夠,以及隨時能用反轉術式治療自己,不然他早跪了。
宿儺這副狼狽樣,誰能看出來這是全盛時期的詛咒之王
啊?
是的沒錯,在吃下裡梅送上的十一根手指後,兩麵宿儺就猖狂地朝著剩餘手指的方向趕去。
結果,似乎根本不需要他搶,禪院千夜和五條悟為了能一次性解決兩麵宿儺,直接讓夏油傑把剩下的五根手指全扔給了宿儺。
可……就算是吃下了二十根手指,處於全盛狀態的兩麵宿儺,對上現代的三個最強咒術師,照樣不還是隻有逃命的份?
拚領域,領域拚不過,那拚體術,但體術也打不過,人數一看,誒嘿,居然還是一對N嘞~
宿儺拿錘子打?
裡梅小弟就已經慘死在了五條悟的手裡,現在的宿儺可謂是在死亡的邊緣垂死掙紮,如果他還無法找到突破口,那等待著他的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但死亡對兩麵宿儺來講,他其實並不覺得可惜,隻要死前能有人用戰鬥取悅他,那即使是死亡,又有何畏懼?
千年前最強咒術師和現代最強咒術師的戰鬥,必定是空前絕後的精彩。
可是這四人眼中的精彩,放在不遠處悄悄觀戰的三個警察眼裡,卻有些挑戰心臟。
聽著耳邊不斷響起的爆炸聲,耳朵都被震麻的鬆田陣平不禁喃喃低語:“原來千夜說他們三個都是行走的拆遷辦,居然不是笑話啊……”
這何止是拆遷辦啊,如果放任這群人在日本肆虐,不出一天,整個日本都能被他們移成平地。
伊達航卻有些著急,再讓他們繼續打下去,涉穀怕是都要改名為涉穀廢墟了:“禪院教官他們是在追著誰打啊,鬆田,你能阻止一下嗎?”
班長很頭疼,他隻是和平常一樣出任務而已,怎麼就感覺這個世界就完全變樣了?
這合理嗎?
鬆田陣平不可置信地回頭,他指著前方明顯是普通人類無法插足的戰鬥,略微提高音量反問道:“如果我能阻止,我還在警視廳當拆彈警察嗎?”
如果他有這種能力,還能次次都等著千夜來救他嗎?
他又不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不被救一下就渾身不爽!
在伊達航訕訕的笑臉背景下,萩原研二卻探頭說道:“話說,千夜哥他們現在是不是在解決虎杖君體內的那個千年老鬼啊。”
自從知道虎杖悠仁體內還有一個靈魂後,他和小陣平就一直在猜測禪院千夜會以何種辦法解決,結果……
原來是用這種辦法解決的嗎.JPG——萩原研二恍然大悟臉。
真是簡單粗暴啊。
見廢墟之上的戰鬥愈演愈烈,似乎很快就要到高潮的時候,鬆田陣平將身邊兩個同期拉了下來,躲在了車門後麵,說道:“看起來快結束了,我們還是躲好點吧。”
他可不想被擄去當人質,那樣真的會非常丟人誒。
回到戰場之上,麵對終於露出疲態的兩麵宿儺,禪院千夜眼中的黑色飛鏢圖案瘋狂轉動,揮舞著長刀的須佐能乎和魔虛羅封鎖了兩麵宿儺的退路。
再加上左有五條悟,右有夏
油傑的控製,上方有魔虛羅虎視眈眈,完全無法動彈的兩麵宿儺隻能硬生生地停滯在原地。
在他的正前方,禪院千夜提著一把花光了所有積蓄從係統商店內兌換出來的噬魂刀,直直朝兩麵宿儺暴露出來的胸腔處捅去。
陷入死局的兩麵宿儺咧嘴嘲笑:“嗬嗬,殺了我,你那個學生也會死。”
他死就死了,正好這次戰鬥也打過癮了,而且,反正這個小鬼也會跟著他一起死。
禪院千夜挑眉回敬:“嗬嗬,要不我們等著瞧?”
隨著噬魂刀的刺入,一直掌握著身體的兩麵宿儺的靈魂遭受重創,千年前的詛咒之王,就此隕落,可能在他的意識陷入永眠之前,都一直篤定虎杖悠仁不會蘇醒吧。
不過很可惜,噬魂刀的特點就是,不傷害肉/體,隻針對靈魂,特彆針對一具身體內處於前台的靈魂。
隨著宿儺靈魂的消散,一直被壓製的虎杖悠仁的靈魂徹底蘇醒。
少年身上黑色的紋路徹底消失,他朦朦朧朧地動了動眼皮,意識到自己被宿儺占據身體的少年心臟漏了一拍,趕緊睜開眼睛朝四周望去。
本以為會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可沒想到……
黑發青年朝一臉緊張的少年伸出了手,摸了摸他的頭,眉眼彎了彎,柔聲道:“歡迎回來,悠仁~”
五條悟也湊了過來,從背後一把抱住了自家學生:“悠仁!重新見到我們開不開心~那個不要臉占據你身體的家夥,我們已經幫你解決了哦!”
夏油傑見眼眶突然有些紅了的粉發少年,也笑了笑,他眯著眼睛調侃道:“悠仁,以後你就能隨便使用兩麵宿儺的術式和領域了,開心嗎?”
聽到關鍵詞的虎杖悠仁一驚,咋咋呼呼地瞪大眼睛:“誒?!真的嗎?”
見三個特級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少年舉手歡呼:“好耶!!我也是有炫酷術式的人了哈哈哈哈!!!”
廢墟之上,隻見粉發少年在一旁跳躍歡呼,禪院千夜三人站在破落水泥地麵,也不禁朝著頭頂明亮的月亮露出了笑容。
“嘖,終於打完了?千夜,你這次可真是給了我足夠的震撼啊,涉穀這麼繁華的一片區域,居然直接被你們幾個給乾報廢了。”
見戰鬥終於結束,鬆田陣平這才踩著腳下破破爛爛的水泥路,來到了自家戀人的身邊,並且狠狠掐住了某人的臉。
居然還在笑,這家夥也不看看涉穀都被他們糟蹋成啥樣了,應該不會政府被起訴的……吧
後方,藍色巨人將身體內的一眾普通人輕輕放在了地上,緩緩消失。
站在地上的黑發青年可憐兮兮地被他掐著臉頰肉,絲毫不見剛剛戰鬥時的威風,那雙灼人眼球的鮮紅色寫輪眼也已然消失,蕩漾著層層波濤的綠眸吃痛地眨了眨。
禪院千夜有些吃驚,陣平怎麼會這麼快就趕了過來?
“這是合理戰損,之後的修複資金,我們也會儘量滿足的。”
黑發青年勾了勾唇角,這
時,鬆田陣平捏住他臉頰的手緩緩鬆開,在即將離開時,卻又反手捧住了他的臉頰。
鬆田陣平看著後麵那群跪坐在地上崩潰大哭的幸存者,心下滿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移開視線,喉嚨口有些乾澀:“千夜,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這場戰鬥的驚險程度他都看在眼裡,那些人肯定也是千夜在這一路上救下來的吧,兩麵宿儺的術式破壞力很驚人,如果不是須佐能乎的保護,整個涉穀說不定都會被兩麵宿儺毀掉。
而且,為了保下虎杖悠仁的性命,就要消耗兩麵宿儺的咒力。
然後,又必須要儘量保證兩麵宿儺在身體完整的情況下被噬魂刀殺死,不然在大量出血的情況下,很可能禪院千夜還沒來得及用反轉術式給少年治療,他就已經死了。
如果不是這些苛刻的條件,禪院千夜他們也不會拖這麼久,早就能把宿儺給殺死了。
禪院千夜聽到戀人低啞的聲音,男人眼底的溫柔讓他一直緊繃的心弦鬆了鬆,不管什麼時候,有陣平的安慰,他都會很開心。
黑發青年往前一步,把自己塞在了鬆田陣平的懷裡,臉頰在男人的頸窩間蹭了蹭:“不單單隻是我,還有很多人的努力……”
咒術師和輔助監督們,還有警察廳咒術特務部的隊員們,都為這次事件,付出了很多。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努力。
“喂,讓讓,能不能不要在孤家寡人麵前秀恩愛啊,悠仁、傑,我們走,真是沒眼看!”
見兩人之間冒出的粉紅泡泡,五條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扯著身旁兩個正在看戲的兩人就朝反方向走去。
涉穀站的底下月台還有一群嚇破膽的普通人呢,這次的事後處理工作可謂是空前的龐大,除了涉穀地區的重建外,還要處理這次被卷入屠殺事件的普通人的心理問題,然後又要處理社會輿論。
被五條悟拖著走的夏油傑隻是想想就覺得一陣頭大,咒術總監真是個麻煩的差事。
突然,一直沉默的係統突然探頭,發出了一聲警告。
[警告,黑衣組織boss即將被抓,由於世界主角工藤新一未參加抓捕行動,世界意識發出通知,請宿主儘快將工藤新一送去長野縣,參與搜捕行動!如果沒有走完這個必要劇情,黑衣組織很可能死灰複燃!]
禪院千夜:“……”
怎會如此!降穀零他們的行動也太快了吧,居然連一晚上都等不起嗎?!
可惡,忙活了這麼久,他還以為能好好回去休息一下了,結果他還要連夜把工藤新一丟去長野!
氣人!
此時,在月台才剛剛休息了一個小時的某少年偵探發出大聲抗議:是我突然被空投火拚現場誒!難道不是該我更生氣嗎?!
禪院千夜垂眼:害,這不是為了你的未來好嗎,你總不想以後還要變成小學生和黑衣組織鬥智鬥勇吧!
……
十月三十一號——23:46涉穀區開始清理戰場。
讓五條悟幫忙把工藤新一扔在長野縣給降穀零照顧後,麵對兩人一臉懵逼的表情,再次瞬移走人的五條悟和禪院千夜卻被急忙趕來現場,一臉暴怒的夜蛾正道揪著耳朵教訓了半個多小時。
當然,某已經成了咒術總監的夏油傑也逃不過這一劫。
你班主任還是你班主任。
食物鏈拿捏得死死的。
*
涉穀事件落下帷幕後,黑衣組織也在日本公安和FBI的圍攻下被剿滅,黑衣組織boss的具體藏身地點,居然還是某空降偵探推理出來的。
看來工藤新一沒有白去。
但即便搞事的家夥都被收押完畢,不管是咒術界還是日本社會,都還有一大堆爛攤子等著處理。
單單就涉穀區的重建工程就是一大難事,更彆說還有社會上越演越烈的輿論了,畢竟這次還是死了不少人,更彆說那些還躺在醫院的重傷患者了。
即使有咒術師和輔助監督的全力救援,但涉穀畢竟這麼大,這些不可避免的傷亡,禪院千夜他們也已經預料到了。
除了某在涉穀摸魚的黑發大猩猩外,剩下的小咒術師們也都積極地幫著自己的老師和前輩們處理這繁瑣的後續。
由於羂索最後那具備用屍體是薅的是加茂家祖墳,所以加茂家在總監會的高層集體被咒術總監除名,就算再怎麼喊冤枉,也無濟於事。
禪院家和五條家兩家卻是一派的春風得意,畢竟這次解決千年詛咒師作亂的可是自家的家主!
而咒術界高層也陷入了新一輪洗牌,凡是和羂索有過牽扯的老橘子,不管他姓什麼,就算是姓五條也好,還是禪院也罷,都被夏油傑一一抓了出來全部打入了監獄,等待他親自執行的死刑。
總監會空缺的一些位置也立刻被咒術界的新人填補了上去。
剛剛才完成鬆一口氣,又突然被夏油傑提溜過來,莫名其妙就當上了咒術界高層的七海建人陷入了沉默,灰原雄卻一臉天真,笑嘻嘻地接過了某黑心眼狐狸推過來的任務。
由於七海建人的後續抗議被無視,灰原雄卻很樂意,就這樣,七海建人在灰原雄的勸導下,兩人的後半生就徹底陷入了名為政治的深淵。
當然,灰原雄是給七海打下手的,畢竟讓陽光開朗大男孩兒搞政治,多少有些難為人了。
而在這之前,他們甚至還要加班加點地處理涉穀事件,完全沒有一個好覺可以睡。
七海建人掛著眼底碩大的黑眼圈,不禁吐出了讓咒術界的後輩們口口相傳的名言——咒術師是狗屎!工作也是狗屎!咒術師的工作更是狗屎中的狗屎!!
此刻,戴罪之身的機械丸發來賀電:我同意,我真是太天真了,以為隻要不死就可以總有機會和三輪在一起……
可結果卻是——自從被咒術總監降為四級咒術師後,就算還在高專讀書,卻依舊還是沒時間和三輪霞相處!
天天不是做任務就是做任務,怎麼會這麼忙?!這簡直比死還恐怖!這可是
沒有儘頭的,名為通宵加班的地獄啊!
就連教訓完三個學生的夜蛾正道也沒能逃離自家學生的魔爪,除了東京高專校長這個職位,又被夏油傑推進總監會當高層的夜蛾正道也同樣陷入了名為加班的地獄。
要不是三個學生一個比一個跑的快,夜蛾正道肯定要抓著他們的腦袋一陣錘!老師是這麼賣的嗎?!
身為高專‘反轉術式’擁有者的家入硝子此刻也想給那三個同期來上兩拳頭,她都已經連軸轉快一周了,就算這件事怪不到三人的頭上,也架不住家入小姐想找同期麻煩的心思。
至於三個特級咒術師本人,以及剛回來就又要加班的乙骨憂太,就更忙了,至少在處理完涉穀事件導致的餘波前,他們是沒辦法休息的。
……
除開忙碌的咒術界外,其實日本公安內部也非常陷入了空前的繁忙中。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黑眼圈都快把來看望他們的三個警察嚇得打救護熱線了,這兩個家夥,真的是一副下一秒就要猝死的模樣誒!
鬆田陣平伸手在某金毛的眼前晃悠了一下,他看著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降穀零,不禁扭頭看向了自家班長。
“怎麼辦,降穀好像睜著眼睛睡著了,不會是在夢遊吧。”
通宵熬夜處理黑衣組織的殘餘勢力,已經連續加班了將近半個月的降穀零這才回過神來,他沒好氣地瞪了眼某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卷毛同期,聲音沙啞地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才沒睡……咳咳,更沒有夢遊!!⑹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見狀,伊達航神色有些擔憂,他拍了拍降穀零的肩膀:“要不和上級申請,休息一下?”
降穀零搖了搖頭:“沒事,已經快搞完了,最多再忙一個星期,我和hiro就能休息了,而且還是長達一個月的假期~”
這也是公安長官看著兩個快要猝死的下屬才特意申請的,為了不失去兩個得力乾將才給他們申請到的長假,不然公安內部是不會有這麼長的假期的。
萩原研二環顧四周,卻沒看到諸伏景光的身影,不禁問道:“景光老爺呢?怎麼不在這裡啊?”
降穀零眉眼柔和地笑了笑:“他去外麵和他的家人打視頻報平安去了。”
自從半個月前,脫下組織代號成員的這個身份,重新回歸公乾複職的諸伏景光在重新聯係上家人後,基本上隔三差五就要和家人們打視頻。
可能是很久沒有見麵的緣故,景光父母就算得到了自己兒子平安的消息,卻還是比較緊張。
為了安撫父母緊張的心情,同時諸伏景光本人其實也很想他們,所以一般在不怎麼忙的時候,降穀零會接過幼馴染的工作,讓他有時間去外麵和家人通電話。
至於為什麼一個警察廳的公安和一個警視廳的公安居然在一起工作,這主要是因為他們這是在處理黑衣組織的後續,等這件事差不多了結後,他們就會各司其職,重新分開工作了。
就在降穀零解釋完後,諸伏景光就拿著手機,一臉溫
柔地走了進來,見三個同期都在,不禁有些意外。
“嗯?你們今天不用上班嗎?怎麼都來了?”
鬆田陣平翻著白眼,嗤笑一聲:“嘖,你這是忙暈頭了吧,今天是周五啊,我們三個明天沐休,晚上下班又早,當然有時間咯。”
諸伏景光恍然大悟,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發,笑道:
“確實可能是忙暈頭了,不過,你們三個倒不必用休息時間來看我和zero,等我們忙完這些,下周就可以和你們一起好好在居酒屋聊聊這些年的趣事了。”
降穀零也點了點頭:“沒錯,話說鬆田,你問了禪院教官沒有,那個炸彈犯到底是什麼情況?”
鬆田陣平聞言,不爽地撇了撇嘴:“嘁,彆提了,這半個月我連他的麵都沒見過,電話也是聊幾句就掛斷,哪兒來的時間問這些啊。”
某特級咒術師最近是真的忙,不僅要處理自己的任務,還要幫著夏油傑處理總監會上的事,當然,五條悟肯定也是逃不了的。
萩原研二卻有些驚訝,他看著幼馴染氣憤的表情,突然說道:“誒,可是今天是小陣平的生日誒!千夜哥居然連今天都沒趕回來見你嗎?”
聽到幼馴染的問話,鬆田陣平臉上的神色更臭了,對著萩原研二搖頭。
“沒有,彆說見麵了,電話都沒有一個,甚至連祝福短信也沒有!!哼!”
某卷毛越說越氣,說到最後,還撇頭冷哼了一聲。
但鬆田陣平也知道自家戀人有多忙,所以也僅僅隻是獨自生生悶氣罷了,如果不是萩原研二問出了,他多半是不會說的。
萩原研二是除鬆田外最清楚禪院千夜情況的人,所以知道禪院千夜很可能還在忙之前涉穀的那件事。
半長發青年一臉憐憫地拍了拍幼馴染的卷毛:“可憐的小陣平,居然已經獨守空閨半個月了,難怪你最近脾氣都不怎麼好,我還以為你更年期到了呢~”
伊達航:“噗。”
諸伏景光:“噗噗。”
降穀零緊跟著隊形:“噗噗噗。”
聽見三人無情的嘲笑,鬆田陣平沒好氣地拍開某人在他頭頂作亂的手,橫了麵前幾個看他熱鬨的家夥一眼。
“你才更年期到了!行了行了,既然降穀和諸伏兩人還有忙,那我們還是走吧,免得打擾他們工作。”
其餘四人當然知道鬆田陣平是惱羞成怒了,他們好心地點了點頭,來公安看望同期的三人放下手中提著的慰問品,朝兩人道彆後,出警察廳就打算分開回家。
伊達航笑著揮手:“既然降穀和諸伏也回來了,那我和娜塔莉的婚期也可以定下了哈哈哈,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來給我們當伴郎啊!”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欣然接受:“好啊,我們一定回去的,不過,到時候班長可不要怪我們這群帥哥,把你新郎的風頭都給壓下來就好了~”
伊達航老班長握著拳頭,裝模作樣地威脅了一聲:“哼,那到時候我可以把你們往醜了打扮哈哈
哈。”
幾人笑過,各自道彆,三輛顏色不同的車各自朝著回家的方向駛去。
……
在警察廳待了一個多小時,晚上七點多,黑色的馬自達駛入了地下車庫。
回到家,鬆田陣平疲憊地扯了扯領口,脫下身上的深藍色西裝,掛著一旁的衣架上,看著屋內昏暗的光線,抬手準備把燈打開。
就在鬆田陣平剛剛摸到客廳燈光的開關時,腰間卻突然多出了一雙手臂,卷毛警官感受著貼上來的觸感,瞬間判斷這是一個男人。
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側,正當鬆田陣平眼神一凜,準備反手揪住男人的領子就是一個過肩摔時,身後的男人卻傳出了一聲讓鬆田陣平朝思暮想的輕笑聲,突然渾身一僵。
“哈哈,小陣平這是忘記我的懷抱了嗎,我好傷心啊~”
這時,黑發青年環在鬆田陣平腰上的手臂緩緩收緊,兩人越貼越近,鬆田陣平能感受到自己的耳朵被男人輕輕叼進嘴裡細細研磨,曖昧的氣氛逐漸攀升。
意識到身後突然偷襲的人,就是那個已經快二十多天不見的戀人,鬆田陣平輕聲歎了口氣,反手就握住了禪院千夜的手,一個用力,反客為主地將黑發青年圈進了懷裡。
“終於回來了,二十多天不見,沒一下子把你摔出去就不錯了。”
鬆田陣平心底還是有些悶氣,他磨了磨牙,但看著懷裡神色明顯憔悴了許多的戀人,語氣卻又緩了下來。
他抬起一隻手,在戀人的臉頰上摸了摸:“還記得回來就好,這半個月忙累了吧,上去洗個澡先休息一下吧。”
半個多月不見,鬆田陣平作為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當然想和千夜溫存一下,但看著禪院千夜眼底濃濃的黑眼圈,他卻反而開始催促戀人去洗澡睡覺。
見男人鬆開了環住他腰的手臂,禪院千夜卻沒有立刻答應,他拉著鬆田陣平上了樓,一進房間,就毫不客氣地將卷毛警官推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一臉壞笑,俯身覆了上去,精準地吻中了男人略顯乾燥的唇。
一個纏綿又溫情的吻落下,讓本就有些躁動的氛圍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鬆田陣平眼神暗了暗,一手用力攬住戀人的腰,一手按住了他的後腦勺,唇瓣緊貼,再次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呼吸相交,每一刻都帶著濃鬱的情意,用力地仿佛能把對方吞入腹中,鬆田陣平越吻越深,這間隔了二十多天的吻,讓他對千夜的愛意不斷湧出,溫柔到了心坎上。
良久,伴隨著兩聲粗重地喘息聲,他們才緩緩分開。
鬆田陣平見戀人終於被他親地喘起了粗氣,雖然有一半原因可能是因為加班太久,身體本身就有點虛,但卷毛卻還是有些滿足。
第一次!!
這可是他第一次把千夜親到喘氣誒!
是史詩級進步!
禪院千夜見身下的小卷毛的神情有些奇怪,不禁低頭咬了咬男人的嘴唇:“嗯?陣平在想些什麼呢?”
鬆田陣
平掩飾地咳嗽了一聲:“咳咳,沒事,沒想什麼。”
有古怪……
黑發青年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再次壓了上去,這次的吻不像剛剛那般深入纏綿,細細地吻帶著點懲罰的意味,似乎是在懲罰男人剛剛沒說實話。
“哼,小陣平居然不告訴我,那就懲罰你今天要被我臨幸吧~”
鬆田陣平瞬間無語,千夜就不能說好聽一定嗎,臨幸又是什麼鬼:“胡說什麼呢,而且,你說反了吧。”
“嘻嘻,如果小陣平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試試哦~”
“……千夜,是你很想嗎?”
鬆田陣平難得有些遲疑了,如果千夜想的話,倒也不是不行,隻不過,他可能需要做點子準備。
見鬆田陣平還真有這個念頭,禪院千夜微微一愣,突然笑了出來,連忙否定道:“哈哈哈,沒有沒有,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啦~”
他一直都是承受的那方,就算這樣,陣平有時候都會很累,要是貿然改變,麵前的小卷毛下周很可能會直接向警視廳請假吧。
不行不行,那還是算了,他舍不得。
“……”
兩人擁抱著躺在床上,默契地閉著眼睛享受著難得的溫馨,放鬆下來後,腦子有些迷糊的禪院千夜突然一個激靈。
糟糕,他今天抓緊趕回來,可不是特意和陣平乾這些沒羞沒臊的事的!
今天是11月21日,也是鬆田陣平的生日,而且……他準備了很久的東西也是時候拿出來了!
“陣平~生日快樂!”
鬆田陣平突然聽見戀人的生日祝福,這才睜開了眼睛,他還以為千夜睡著了呢,都準備在他睡熟後帶他去浴室洗澡了。
猝不及防,一個樸素的銀製戒指突然套在了他右手的無名指上,隻見懷中的黑發青年得意地笑道。
“這下陣平就跑不掉咯,一輩子都要和我在一起哦!”
“??”
“等等!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鬆田陣平看著手上的戒指,突然傻眼了,千夜這家夥真是好樣的,居然一點風聲都不透露!
明明應該是他給的,而且他都準備好了,就放在床頭櫃的最裡麵,如果不是這陣子千夜一直不回來,他很可能都已經找到機會送出去了!
禪院千夜將另一隻一模一樣的戒指遞了出去,朝自家小卷毛笑道:“不給我戴上嗎?”
“當然要!”
鬆田陣平的懊惱被戀人的聲音打斷,他看著麵前跪坐在床上,臉上的期待藏都藏不住的男人,下意識地快速接過,又小心翼翼地給麵前一臉期待的戀人戴上了戒指。
就在禪院千夜喜滋滋地看著手上被鬆田陣平親自戴上去的戒指時,卻聽到了某卷毛小聲的碎碎念。
“嘖,其實我都給你準備好了的……”
“嗯?準備好什麼?”
黑發綠眼貓貓疑惑歪頭.JPG
“準備好給你洗澡!洗澡就睡
覺!”
鬆田陣平臉色有些發紅,故作皺眉,惡狠狠地說道。
?一夜州後提醒您《墨鏡卷毛的咒術師男友》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誒,這麼好的氛圍,陣平居然隻想著洗澡睡覺?!”
“怎麼,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我可是好不容易擠出時間回來的誒!當然要好好享受陣平的服務啊!”
“駁回!”
“哼……”
見戀人氣鼓鼓的臉頰,鬆田陣平有些好笑,伸出手戳了戳:“今天不行,你難道想猝死嗎?也不看看自己眼下的黑眼圈有多濃了,還不睡,打算成佛嗎?”
“……”
無法反駁。
躺在陣平懷裡的時候他確實就很想睡了,如果不是強撐著一口氣,想趁著陣平生日的機會,把訂好的戒指送出去,他早埋在陣平懷裡睡著了。
剛剛才放完狠話的黑發青年不禁打了個哈欠,突然席上大腦的困意讓他眼前有些模糊,他遵從內心閉上了眼睛,倒在了鬆田陣平的身上,嘴裡還含糊道。
“唔嗯……還是想和陣平親熱……但是好累……”
說完這句話,禪院千夜徹底死機,倒在男人的身上呼呼大睡起來。
鬆田陣平失笑地搖了搖頭,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將懷裡的戀人放平,下了床後,又把他從床上抱了起來。
他看著懷裡戀人的睡顏,盯了好半晌,臉上幸福的笑意壓都壓不下去,緩緩低下頭,湊近了千夜沉睡的臉,在唇上應上一個輕吻。
他抬起頭,看著千夜和他手指上交相輝映的戒指,這才輕聲道:“晚安。”
願你今晚的想好夢。
我愛你。
並且會一直,一直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