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著和成年版千夜相同黑發和綠眼睛的七歲孩童眨了眨圓潤的大眼睛,他理了理堆在身上的寬大衣服,無視了一旁幾個警察的雞叫聲和拍照聲,反正隻是小時候的照片而已,他又不是沒有留下過。
他抬起頭,朝自家戀人伸了伸手。
“陣平,抱我~”
這個視角讓他有些不習慣,太矮了。
回到七歲後的禪院千夜可愛極了,就連喊他的聲音也有些稚嫩,這讓一直沒有見過自家戀人小時候照片的鬆田陣平吞了吞口水,就連伸出去的手都有些打顫。
鬆田陣平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放緩了略顯冷硬的聲線,下意識反問道:“千夜?”
回到七歲的禪院千夜伸出小手,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袖,輕輕扯了扯:“是我,快抱我起來,這個視線太矮了。”
鬆田陣平:……
被自家戀人萌的心肝直顫的鬆田陣平迷迷糊糊地將麵前的孩子抱了起來,聲音好軟,但是為什麼千夜七歲的手上就有繭子了?
摸到一層繭子的鬆田陣平下意識皺眉,又將戀人不合身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畢竟是西裝,要是被他一團抱起,等下千夜恢複後就不能穿了。
被自家高大的小
卷毛抱在懷裡,黑頭發的小家夥滿意地點了點腦袋。
果然還是這個視線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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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頭看向神色有些呆滯的幾個普通人,看來大變活人這個表演還是太過超前,這兩家的大人還沒回過神來呢。
“啊!優作!!你可以嘗試嘗試嗎?”
好半晌,有希子才表情蕩漾地捧著臉頰高聲喊出了她的心願,女人投出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家丈夫,她也好想看看小時候的優作!
工藤優作:“……”不是說讓新一變小嗎?為什麼火燒到他身上去了?
工藤新一:“噗,我同意。”
男人瞥了眼幸災樂禍的兒子,這才欣欣然上前攬住了自家老婆,慢條斯理地在她耳邊說道。
“有希子,如果是我變小的話,那你也要一起才行哦,而且,你難道不想看看小時候的新一嗎?還可以拍照留作紀念呢。”
有希子聽到自家丈夫有理有據的推論,她當然想看到自家丈夫小時候的樣子,但如果自己也要下場的話,那還是算了吧,她還是更喜歡看戲。
要不然說,薑還是老的辣,隻一句話就打消了有希子想看工藤優作變小的欲望。
“那好吧,新一,上!”
有希子的一句話直接把工藤新一的退路完全堵死,少年隻得憋屈地上前,和自家青梅一起接過了當花童的任務。
既然禪院千夜自己都親自變小了一番,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也就沒這麼擔心,而且,小時候的蘭醬,他們也很久沒見過了。
妃英理笑著掏出手機,準備好好記錄這一次難得的經曆。
……
即使有工藤新一在場,但失去了死神體質的他也沒有讓婚禮出現任何意外。
下午三點半,伊達航和娜塔莉的婚禮如約開始。
恢複成二十九歲成年身體的禪院千夜坐在台下,身後是還跟著他的‘變小’咒靈,聽著一陣陣浪漫曲調,他看著台上率先出現的新郎和帥氣的伴郎團,不禁心生感歎。
‘真好啊,能和喜歡的人光明正大結婚。’
嘖,要是日本的同性戀結婚合法就好了,要不……讓傑去找總理理論理論?
就在他剛剛開始走神,鈴木園子的吐槽卻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伊達航緊張的表現先不提,畢竟就連是甚爾,和嫂子結婚的時候也是這幅沒出息的樣子呢。
主要是……
“哇,不愧是警察,這氣場根本就不像是結婚,反而是來搶親的吧!”
噗,確實很形象,禪院千夜微微捂住嘴,鬆田陣平雖然沒有戴上墨鏡,但這幾名警察因為緊張,身上下意識放出來的氣勢,確實有些驚人。
台上隻有他們幾個的時候,氣氛確實有些嚇人,但等到新娘和伴娘團入場後,台上僵硬的氛圍卻突然緩和了下來。
娜塔莉打扮地美麗極了,一身潔白的婚紗,身後長長的裙擺被縮小後的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拎著,她挽著自己的父親,動作緩慢,卻
又無比堅定朝著自己選擇的丈夫走去。
禪院千夜看著麵前這場原著中注定無法實現的婚禮,終於有了一種他改變了命運的實感,不僅是甚爾和杏子也好,還是伊達航和娜塔莉也好,在那狗屎般的命運裡,最後都是支離破碎的結局。
可如今,在這個世界線中,他們卻依舊幸福美滿。
真好啊……
台上的新人交換著戒指,最後在他們的親吻中,氣氛終於攀到高潮。
輪到新娘拋捧花了。
娜塔莉背對著看台下的賓客們,雙手握緊捧花,用力往身後一拋。
捧花順著完美的拋物線朝著禪院千夜等人砸來,坐在附近的鈴木園子趕忙站起身,似乎是想接住這束新娘的祝福。
可意外的是,就算鈴木園子站起身,朝著捧花伸出了手,但那束捧花還是擦過了她的指尖,直直朝著正在走神的禪院千夜砸去。
“?”
什麼東西?
禪院千夜下意識地抬起手,咒術師出色的防禦神經讓男人精準的接到了向他砸來的捧花。
在日本的習俗中,新娘扔出的捧花是有特殊意味的,誰接到了新娘拋下的捧花,那麼就意味著她/他會成為下一個新娘。
可……讓眾人沒想到的是,接到捧花的居然是個男人啊。
禪院千夜看著手裡的捧花,他當然也知道這束捧花的寓意,不禁下意識看向了台上的鬆田陣平,而此時,男人也在看他。
兩道視線交彙,空氣仿若突然凝滯,男人的眼神灼熱又溫柔,一切都不用言語去表達,如果日本同性戀人可以結婚,鬆田陣平可能早就把他拐去區役所領結婚證了。
雖然扔捧花事件出了小小的意外,卻沒有影響婚禮事項的繼續進行。
由於是下午舉行的婚禮,所以賓客們會留下來吃晚宴,等晚宴結束後,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時候了。
走出會場後,萩原研二摸了摸略微有些吃撐的小腹,他看著黑發青年手中捧著的捧花,臉上的揶揄藏都藏不住。
“千夜哥真是好運氣,居然精準的接到了娜塔莉小姐拋出來的捧花,所以,你和小陣平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鬆田陣平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吐槽道:“日本還沒有通過同性婚姻的法案呢,我和千夜怎麼結婚啊?”
另一個主角,禪院千夜卻若有所思,他開始思考,讓傑去說服總理通過這個法案的成功率。
“這次真是多虧了禪院教官,啊,還有工藤君和毛利小姐,多謝你們的幫忙了。”
伊達航領著娜塔莉站在酒店門外送著過來參加婚宴的賓客,看著即將離開的工藤新一等人,突然開口道。
此時,恢複成原貌的兩個國中生默契地擺了擺手,毛利蘭溫柔地笑道:“我們很高興能幫上忙,伊達警官和娜塔莉小姐要幸福啊!”
……
等賓客陸續都離開,鬆田陣平幾人也向伊達航提出辭行。
鬆田陣
平牽著戀人的手,朝伊達航說道:“那我們也走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班長,晚上和嫂子過得開心~”
萩原研二還是沒個正經,嬉皮笑臉地朝老班長打趣道:“哈哈哈,什麼時候能見到喊我們叔叔的小可愛呢!”
“哈哈哈,我們也很期待~”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也很期待班長的孩子,不過這也不是說有就有的。
“萩原你這家夥,想要孩子就去自己找個老婆生,惦記著我和娜塔莉的孩子乾嘛?”伊達航垂著眼睛,笑著給了萩原研二一拳。
半長發青年裝模作樣地揉了揉肩膀,嬉笑道:“我就算了吧,還是等你和嫂子的孩子比較靠譜。”
“你這小子……”
“算了,你還是走吧,我們可不想被你催生孩子。”
娜塔莉捂著嘴,溫柔地笑了笑:“如果不是航他太忙了,我們的孩子說不定很快就能出生了呢。”
伊達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臉色有些發紅:“娜塔莉……”
見硬漢班長居然紅了臉,四個看笑話的同期連忙開口打趣:“哈哈哈,班長害羞了!”
“閉嘴!”
“哈哈哈哈……”
天色日漸暗了下來,幾人打趣完後,也打算各自回家了。
就在幾人準備前往酒店停車場時,禪院千夜看著還跟在他身後的咒靈,有些疑惑,怎麼還沒走呢。
他拍了拍咒靈的頭,開口吩咐它自己回去,這隻咒靈卻沒有聽從他的命令,居然湊過來給了他一個猝不及防的貼貼!
“???”
畢竟是傑的咒靈,他根本毫無防備,就這樣,再次被咒靈的術式命中,然後,被變成了真·三歲小孩兒的禪院千夜出現了。
一個沒有保留記憶的,但是特級的力量卻留了下來的黑發幼崽。
所以……
完全隻有前世記憶和轉生後三年記憶的禪院·三歲小孩·千夜,看著周圍五個熟悉的柯學警察,陷入了沉默。
他不是在咒回片場嗎,怎麼突然來到了柯學片場?難道他又穿越了?!
係統!給我出來解釋一下!!!